本就是一场鸿门宴,不欢而散似乎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回到白府的众兄弟,对于齐风王处置寒烈的举动,皆是心中充满了愤怒,白子寒心中的杀意更是引动的体内的杀生剑,不安分的隐隐震动。
本来一脸笑容站在门外迎接白子寒等人归来的白二长老,或是没有察觉到众人脸色的神情变化,直接被众人无视而过,脸上的笑容更是瞬间尴尬的停滞在脸颊,只不过没有一个人发现在帝子天离去之后,白二长老脸上出现的那一抹的阴损和狠毒。
破败的白府大院,经过白虎军几个时辰的休整,焕然一新,恢复了本该有的干净整洁,但是由于之前的豪华古物早就被三大世家洗劫,是以显得硕大的大院中有些空旷而单调。
至于走在大院主道上的帝子天却是无暇顾及大院的装饰过往,更是没有注意到二长老神色上的变化,他的心思全都沉浸在齐风王的用意之上,按理来说,以白府的声望,即使白敬明身死,以白家的余威,对于白家的仇人寒烈,也不应该非但不杀,反倒是摇身一变,成为白虎军的主人。
这既是对白家的侮辱,也是对于被白家守护了多年的齐风王朝的侮辱,任何一个英明的君主都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难道齐风王真的就以为白府彻底落败,完全没有了顾忌。
越想,帝子天越觉得其中存在着一定的缘故,事出反常必有妖。
告别了几位兄弟,独自一人回到原本孙老爹居住的小院,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帝子天的思绪不断的飞舞,思考着齐风王的用意,以及接下来齐风王朝的发展趋势和众兄弟的种种未来。
待到夜幕完全降临,坐在石凳之上的帝子天,慢慢的走入到小院的主卧室之中,在烛光中,来到床上慢慢的躺下,当蜡烛熄灭,一阵轻微的呼吸声从卧室传来。
接着就见屋外一处黑影,渐渐的退去,伴随着夜幕慢慢的远去,却是丝毫没有发现本该睡着的帝子天,此刻却是站在门外,双眼有神的盯着远处黑影远去的背影。
看着黑影已经彻底隐入黑暗,帝子天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忍者无敌神通瞬间发动,直接进入了隐身状态,在黑暗中快速的移动,不过他前去的方向恰巧与那黑影的方向相反。
黑影的方向是潜入内府,而帝子天却是向着白府外遁去,今夜,帝子天早就自有打算,黑影的出现也在意料之中,不过黑影不过是一个小虾米,根本就没有放在帝子天的眼中,他的目的是那王宫,那不知多少尸骨堆成的王权之地。
之前的宴会之行,虽然不欢而散,但是对于帝子天来说也不是不无收获,至少在之前的宴会中,借故入厕的他,将王宫的大体布局摸了个一清二楚,是以王宫虽大,有了目标的帝子天,却是一路潜行,没有经过一点的弯路。
伴随着帝子天的深入,守卫的士兵越来越多,装备也越来越精良,当来到士兵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帝子天就知道地方到了,齐风王朝最重要的地方,守卫最安全的地方,齐风王的御书房。
帝子天此刻的忍者无敌神通,没有出窍期以上的修为,休想发现,走在这些普遍实力不到凝丹境的齐风王宫精锐之间,帝子天闲庭信步,如同走在自己大院中一样潇洒。
当进入御书房之后,虽然明知道不可能被发现,帝子天还是将气息更加的内敛,静静的躲在书房的一角,观察着书房中的一切。
此刻的御书房中,只有五人存在,齐风王端坐在书桌前的华座子上,一声不吭,下方的三大世家家主和一脸嚣张的寒烈,你一言我一语,字字杀机。
“哈哈,王上请放心,白子寒不过一毛都没长齐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凭我寒烈的能力,三日后必取他性命,到时候白虎军必定手到擒来,绝对会成为王上手中的一把利剑。”
“哼,大言不惭,白家的底蕴,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小心别因为你的自大,而半路折戟。”张家家主礼部侍郎张衡之有些看不惯寒烈的嚣张,出生挤兑道。
“怎么,张大人,还不相信本将军的能力,要不要,你先试一试,看看本将军有没有这个能力!”
“你,你,”
张衡之虽说身为张家家主,但是历来养尊处优,修为更是无法和常年在沙场上厮杀的寒烈相比,寒烈身上的杀气一出,脸色就变了,声音都是有些开始打颤。
“哼,寒烈,记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一败军之将,不要太嚣张!”身为张衡之一直忠实的盟友王家家主王由,看到张衡之吃瘪,立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着寒烈一阵训斥。
看着眼前火药味十足的争吵,躲在暗处的帝子天,心中冷笑,这些家伙在针对白家的时候,看似团结,实际上,也是个个心怀鬼胎,作为外来者的寒烈,一心想要掌握军权,拥有齐风王朝的实权,而三大家主作为齐风王朝的土著势力,自然不愿意寒烈无故插入一角,跟他们抢眼前的利益。
利益的冲突,注定他们之间的和谐只是表面,暗地里的争斗在所难免,背后捅刀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听了几人的交谈,帝子天对于这些所谓的齐风四大家族中的三大家主也有了初步的了解,王家家主和张家家主不过是两个凡人,之所以能够占据齐风的一席之地,也不过是两家的联合。
唯一让帝子天警惕的只有一直没有说话,城府明显比其他两人要深的陈家家主陈信义,而能够压制住陈信义那么多年的齐风王,也是让帝子天不得不另眼相看。
“够了,吵什么吵,成何体统!寒烈留下,你们先下去吧!”
齐风王一出口,嘈杂的书房立马就安静了下来,王由和张衡之有些愤愤的瞪了一眼嚣张的寒烈,只得无奈的向着书房外离去,而陈信义则是由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跟在二人身后默默的离去。
躲藏在暗处的帝子天,分明察觉到齐风王对于王由二人的鄙视,唯有眼神落到陈信义身上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一丝凝重,当三人离去之后,嚣张的寒烈,却是在帝子天不解的目光中,脸色一脸的恭敬,丝毫不见刚才的嚣张。
“你确定六年前的事情,没有错漏,不会被人查出来!”
“是,还请王上放心,参与六年前那件事的人,当年就已经被属下当场处死,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口风!”
“哼,当年本王有幸得到那只蛊虫,本以为能够一举解决了白敬明的反叛之心,若不是你办事不利,被一个妇人将本王的计策打破,救下了白家两个孩子,那么今天,白家早就灭了,又岂会有这些麻烦事!”
“王上息怒,属下办事不利,但是还请王上念在属下这些年的效力之功,容许属下戴罪立功,三日后,就彻底的斩草除根,完成六年前属下留下的隐患!”看着突然跪倒在齐风王面前,神色有些紧张的寒烈,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帝子天心中巨震,寒烈不过是一个台前的出手者,没想到六年前真正试图杀害白子寒兄弟,以至于令的白夫人惨死,真正的白衣寒灵魂自我封锁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们白家一直守护的齐风王。
“哼,若是三日后,你再有差错,休怪本王不念往日之情,退下!”
“是,是,属下告退!”
冷汗直流的寒烈双腿有些打颤的向着门外退去,左手更是不时的擦拭着脸颊上不停留下的冷汗。
“哼,废物就是废物,若是三日后再失手,我就将他化为我的一缕魔气,为我们兄弟的大业在献上最后一份力!”
眼睁睁的看着寒烈离去,刚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帝子天,刚想离去,一声熟悉的声音,再次让他离去的身体一顿,脸色更是流露出更大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