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从山里出来,已经是两天后了,要说有什么收获,那就是他们明白了他们这三个小兵除了感觉敏锐一些,在山里其他方面还是不如那些老猎人——他们看到一只毛色漂亮得很的白狼,原本打算抓起来,结果反倒让白狼撵到树上去了,白狼大概是记恨他们一开始还主动想去砍它,嚎了几声叫来四五只狼,就蹲在树下等他们送餐,幸得他们有带猪肉,没饿昏头下去拼命,两天后有一队猎人进山打猎刚好路过,才让他们解了围。
三人一出山就直奔军营,毕竟几天没有去军营点到,心里还是挺紧张的。但是他们回到军营却没有立即受罚,因为刚好有抚慰使到了军中巡查,已经到了他们营了,所以三个人一回到军营也是急急被塞到抚慰使派到这个营的慰问官所在的屋子里。
屋子里还有不少人,宋彦明进去没多久就发现,慰问官基本就是问一下面前士兵的名字和所在部队,然后在花名册上钩上一个名字,实在像检查花名册的水分多于来慰问。
这样子没多久就到了宋彦明,面前的慰问官跟之前一样,问到:“名字?”“宋彦明!”“部属?”“源溪军卫圣阵第一部丙队!”
慰问官翻了翻花名册,这时站在他身后的护卫突然盯了宋彦明一眼,宋彦明一下子好像被冻在冰里一般,吓了一跳,那个护卫只是盯了他一眼,所以宋彦明在别人看来也只是突然抖了一下,然后就默默的走开了。
宋彦明走到屋子外,深吸了几口气,有一种要缓过来了的感觉,这时一只手从身后拍了他一下,吓了他一跳,“老师,怎么回事呀,直接就跑了,话也不说。”宋彦明一听就知道是段崇聪在身后,勉强笑一笑,刚想说话,又听段崇聪说:“我看有古怪,那个慰问官没有做打钩的动作,而是好像做了划掉的动作,老师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啊。”
宋彦明闻言又吓了一跳,刚刚那个护卫盯我,难道是因为慰问官要搞我,他先要把我给记住了?宋彦明越想越不明白,说:“可是以前肯定没见过他啊,他也是才刚到白溪城吧,我哪里来机会得罪他啊!我刚刚回答他问题也跟其他人一样啊,难道他是见我比较帅所以记恨我?!”
段崇聪闻言,转身去认真盯了慰问官一会儿,回来又道:“我觉得肯定不会,别说那个慰问官,就是那个护卫都比你帅,再说这军中帅过你的人也不少,我看他们也没你这种特别待遇,再说你那么担心干嘛,我猜最多可能就是觉得你训练的时候太散漫把你开除军籍罢了,哈哈哈。”
宋彦明心里苦道:你也不知道我刚刚被那个可怕的护卫盯了,要是没这事儿我才不会担心什么。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他也不想吓到段崇聪,所以没说这事儿,只道:“说什么开除军籍来吓人!得了,赶紧去把名号给慰问官报上,我们好去军法官那里看看有没有办法趁军中乱哄哄的逃过这次两天不回营的板子。”
段崇聪答应了一声,钻回屋子里,腾元泽倒是刚好出来了,一出来就说:“我们去看着段兄。”
宋彦明摸不着头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给拖进了屋子里,他小声问腾元泽:“出什么事了?我都完事了,就在院子里等着段崇聪出来就回营了。”
腾元泽低声道:“我被那个护卫盯了,刚刚我就注意到你的异样了,现在终于知道问什么了。另外我还注意到了,我的名字也被划了,现在就看段崇聪了,万一他也被划……告诉你,我们两天……其实是两天半,不回营,也没有事先报备长官,没有正当理由,视为逃兵,按军法当斩!”
宋彦明听到当斩两个字,吓得一激灵,慌忙问到:“别人告诉我就是去打几板子的事情啊,怎么变成当斩了,别开这种玩笑啊!我们要怎么跑?”
这时候他们两个看到在慰问官面前的段崇聪微微一抖,明白段崇聪也是被吓了,再看慰问官,果然手中的笔是一划,不是一钩,两人马上拖起段崇聪就往屋外跑,腾元泽给段崇聪讲他的分析,宋彦明在旁边也知道了他们两天不回营按法当斩,但是这儿军纪松散,就变成打板子了事,平时就是长官想故意整死人,也没办法说因为这种事要斩人,因为会引起众怒,但是都城来的抚慰使不用管这种事,他要是想立威,他们三个算是送上门了。
三人一商量,觉得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即也不回营拿东西了,直奔营地门口出去。但是三人别说出营地门口了,他们连慰问官所在屋子的院子门都还没出去,就有一个人伸手拦住了他们:“几位,恭喜恭喜,我们抚慰使有请。请你们跟我来。”
三人互相看了几眼,也知道凭他们三个人没办法跑了,一跑起来人家骑上马怎么逗他们玩都行,也只好先行权宜之计,去看看那位抚慰使大人到底想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