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县县城,一座院落豪华无比,显示着主人的尊贵。
一弱冠青年盘窝在院落最高房屋顶上。只听琴声骤起,似黑夜中滑过一道闪电,全身如遭雷击般颤抖,随后愈见激烈,好似战斗场面极为凶险。许久,曲调转向柔和,仿佛琴持有者厌倦了江湖纷争,欲归隐山林,一时如春光明媚,百花含笑,清风拂柳;又似桂华流瓦,月下对酌,低吟浅唱。
一曲琴箫,意韵幽深
人间天堂,潇洒一生
笑看世间凡尘事,傲叹人间几世情?
江湖路,儿女情义
人生道,一路豪爽
问天下仙曲何有?“笑傲江湖”琴箫处
一曲终了,弱冠青年叹息道“仅琴无萧,纵然琴音再美也不足以显示此曲意境。”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琴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中年男子男子站在恭敬道。
“郭叔谦,你老小子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好了,不过琴道终究是小道,陶冶情操尚可,对于治国安邦无甚用处。”弱冠青年怅然道。
“少主,诸君已在大堂等候。”郭叔谦道
“不知会来多少人?”被称为“少主”的青年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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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我王跃来了!”一弱冠青年含笑而来二话不说只做主位,拱手欠曰“让诸君久等了!”
“季腾,你好大的架子!敢让我荀文若等你!还足足等你两刻!要不是你畅谈一曲,定要罚你六杯!畅谈一曲竟还意犹未尽,当自罚三杯!”一中年文士爽快道。
“季腾!快快自罚三杯!!!”余下众人皆起哄。
“诸君!切麽贪杯!且与我同去书房议事!待此事仪后在不醉不归!”王跃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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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王跃跪做主坐,先看左边,一律为并州士人,首座王跃从弟王淩王颜昌,二座姓孙名资字彦龙太学生出身,王跃之父王允对起颇为赞赏,三座令狐邵字孔叔来自太原大姓令狐氏,四座郭勋字功成乃是郭泰郭宗林族子,再看右边,首座荀彧字文若乃是颍川八龙之后,二座郭嘉郭奉孝与三座徐庶徐元福同王跃王季腾为颍川书院同窗好友,并称“颍川三友”。王跃见此情形心想道“仅凭在做的这些人就足以让我与袁本初,曹孟德,刘玄德,孙文台一争天下,更何况还有许多潜在的力量帮助。心中不紧踌躇满志!”
王跃郑重其事道“少帝刘辩已经决定前去长安,太后也会一同前往。”而后满脸忧愁道“我们的目的达到了,我将诸君召集来就是商议一下我们该如何回归长安!”
“季腾,这样好么?二帝相争必有一伤,对我大汉有害无益啊”荀彧沉思道
“乱世当用重典!若是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战胜不了又如何征战天下!又如何光复汉室!又如何一统宇内!虽然此法有些偏激,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放手一搏!”王跃张牙舞爪形似癫狂的大声呼喊。
不过堂下众人却面面相觑,似乎不认得眼前的王季腾了,毕竟他们印象中的王季腾文质彬彬怎么也不能和眼前的癫狂疯子合二为一。
王跃拿起旁边的酒坛子“咕咚”一声开始往肚子里灌酒,直到坛子里没酒了才停下,醉醺醺的说道“诸君可知我为何要力保少帝登基么?因为我了解他我相信他会成为第二个光武!或许新帝会比少帝做的好,可是天下已经大乱,民不聊生。大汉等不起啦!你们看大汉北方,鲜卑称霸,匈奴复起,羌人并起。我怕凉州,并州,幽州陷入内战,让胡人有机可乘让我大汉十室九空,十不存一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留给大汉的时间不多了。大汉养士四百载,仗义死节,当在今朝!”王跃激情四昂最后一句竟站立起来高声大呼。
“固所愿而!”余下众人被深深震撼了,皆起身抱拳恭敬回曰。有谁能看出大汉的真正危机?唯有并州王季腾!汉室中兴当靠何人?舍我王季腾取谁!!!
“南下长安城!以救大汉江山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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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天后的长安城尚书台内,司徒兼尚书令王允王子师正在召集诸臣似乎在商议什么军国大事。自从董卓伏诛以来司徒王允愈来愈以强势示人,先是录尚书事。录者,总领也,总领尚书台,总领朝政,此职一般多出现在天子尚幼,不能亲政,为国君辅佐。后是三辅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王允占其二,三独坐司隶校尉、尚书令、御史中丞,亦据其二。吕布势压皇甫嵩、朱儁两大名将,加上李肃、张辽共秉禁军,王允揽权之意,不加掩饰。朝中公卿,无不若有所思,此,谓国朝之福耶?还是……祸耶?不过公卿们想归想,王允邀其议事还是要去滴。
“诸位公卿觉得当今天子如何?”侍中王盖询问道。王盖字伯超王允长子。
“当今天子为人宽和,性子沉稳,若主政,必会成为首屈一指的明君。”司空杨彪似乎略有不满,毕竟他是当今帝师自然要护犊子了。
“那少帝如何?”王盖接着又问似乎不为所动。
“王侍中!汝意欲何为?”杨彪有些怒了,“少帝已亡,提这些作甚?”
“看起来杨司空很不喜欢朕啊。”一个稚嫩声音从夹层重传来。
堂上诸人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聪明者不由得看向主人王允,而王允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口。
只见一个少年在一弱冠青年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少年不是少帝刘辩有能是谁!青年不是王跃又能是谁!少年见众人皆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心有不悦,道“莫非诸君已经忘了朕么?不错朕就是杨司空嘴里已故少帝!”少帝刘辩指着其中一位老者道“马卿莫非连你都不肯与朕相认么?”遂唉声叹息道“罢了,罢了。”而老者就是当代大儒,当朝太尉马日鄲,马日磾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因为东汉流行单名,早在《春秋》就有讥二名、《公羊传》所谓二名非礼也等,但影响最大的还要属王莽。时莽辅政,便实施二名之禁。莽传有“匈奴单于,顺制作,去二名”语,则二名之禁已见于诏令。王莽又谓他的长孙王宗,因自画容貌被服天子衣冠,刻铜印三颗,与其舅合谋,有承继祖父大统的企图。事发,宗自杀,仍遭罪遣。有‘宗本名会宗,以制作去二名,今复名会宗’。并贬官爵,改封号。这又表示去二名,显示朝廷的宠遇;恢复二名,则以示贬辱。这么一抑一扬,一褒一贬,对社会的影响可想而知,造成后世人们对二名存在着低贱的观念。日磾二字实非其父母所取,乃是他少时夜读史书,仰慕匈奴人金日磾品行遂自行更改,甚至连字也和金日磾一模一样。
“吾等参见陛下!”直到这时候王允才俯身晋拜。诸位公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允父子这是要行重新立刘辩为帝,做董卓做过的事,这恐怕已是谋划许久吧。
“诸位爱卿朕欲重新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