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到了成亲之时,不由的说皈依的地位与能力不容小觑,晨起才开始筹备,夜里便来这如此多的宾客,进了大殿,一改往日的金碧辉煌,满处皆是耀眼大红色,待得我进去应酬宾客,虽是极其不喜,又免不得须去应付应付,推杯问盏。
“辞尘,你看那边那个,是阴府判官,掌管寿命,你要是想让香儿陪你久一些,你还需同他多接近些。”皈依不知何时到我身边儿,微微俯身小声提示着。
“嗯..知晓了。”顺着皈依目光望去,是个着青衫,面相长得甚是不错的男子,我总以为这些个地府的官差,甚是丑陋,却不想猜错了。
“去吧。”说完,皈依转身又与几位魔使同饮。
“敢问阁下便是那阴府判官?”随意斟了杯酒,行至跟前,开口询问。
“嗯?本官便是,所料不错的话阁下便是那入魔的仙君?”青衫男子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身份差别之分,就如皈依所言,以下犯上大不敬,甚是不羁,目光只凝视一处,不甚太理会我,本该是恼怒,却不知为何,觉得颇有些不悦却又甚是欢喜,许是他不似他人,只懂阿谀奉承。
“不错,本君尚有一事相求阁下相助。”我顺着他的目光瞧见竟然是桃清,她正在替皈依整理金座。
“客气,即便不开口本官也能猜个七八分,你可是为了你夫人,替她增寿命?”他眸子动也不动的静静瞧着桃清。
“此事便拜托阁下了。”心里盘算着这判官该不是瞧上桃清?若是,怕是他终只落得暗自神伤的结果,他能掌管凡界众生的寿命,却是无法掌管自己命格,终还是痴人一个罢了。
“魔君早已吩咐过,阁下可安心,我会增她百年性命。”终于收回目光,静静打量我,复又低头饮酒。
“如此苏辞尘便在此多谢了。”
“嗯。”
正盘算着离去,一阵熟悉的檀香传来,父君?
“逆子,你不听劝,本座无法再教导你,自己去看。”果真是父君,骑着神兽麒麟停在半空,说完扔给我一面铜镜便离去,无影无踪。
“时辰到,新娘在外待新郎牵绸。”与此同时,媒妇声音传来,媒妇并不是说做媒之人,是容貌姣好,已嫁为妇,身份地位不俗之人,听皈依说这媒妇便是那判官的姐姐——彼岸花神墨桃,那判官叫墨鼎,本是一介凡人,还是自幼丧亲讨饭的,意外吞噬了几个小鬼的阴灵,两人便成了非人非鬼之物,地府神君知晓后,觉得甚是新奇,又怜他二人,便一直留在阴府当差,后地府神君与墨桃两情相悦,成就了一段良缘。
香儿静立于大殿外门边儿,一袭大红嫁衣倾城,牵住红绸整整绕了大殿柱子九九八十一根,媒妇又让我背着香儿进入大殿,又让我放下当着众人之面,起誓,而我却是让她掠过此处..整整六六三十六样仪式,最终的末尾仪式让人扶额,说是不得用手碰新娘任何一处,还需得将新娘或背或抱的双脚离地,不得做法。
心里盘算一下,我便屈身用肘部绕到腿后敲了一下,香儿便轻轻倒在肩上,稍稍调整,我便扛起行至洞房,放下。
之前听的桃清说过,凡人的话本子里提及过成亲,说是有闹洞房一说,今日我还烦此事,结果众人只是作罢饮酒,又开始推杯问盏。
将香儿扶进房内,媒妇便递给我一杆玉柄,挑起红盖头,饮了合欢酒,媒妇便退了出去,只剩得我们二人。
香儿脸色绯红,看起来此刻已经不再那么难过,青丝尽绾,朱翠凤钗,不知为何浑身发热,意识渐渐模糊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才那酒..不及我多想,浑身燥热难耐,香儿偏又此刻慌忙走上前来扶住我,头昏脑热便一拽香儿,吻了下去,我不记得之后究竟我是如何对他,只是模糊记得我将她推倒榻上..
醒来便是快至清晨,香儿依附在我心口上,静静躺着,见我醒来,便微笑着打了个嘘的手势,“夫君,我听听你的心。”香儿半晌才动了动,趴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说。
“嗯?可曾听出了什么?”我疑惑着望她,伸手轻揉着墨发。
“嗯,它说你昨夜不起誓并不是不爱我,只是放在心里。”她笑着用手指轻划我左胸膛。原来这丫头是因为这在一个人闷。
“不起誓是因为它觉得你已经占据了它,纵使万劫不复它也不会离弃你。”握住芊芊玉指,轻轻一吻。
“嗯,夫君。”浅浅笑着,模样甚是清婉动人。
“香儿,你会后悔嫁于我吗?”有些心虚的旁敲侧击打问,我怕这终是一场梦,她会得知一切,转瞬即逝。
“不后悔,诗经里说过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我若是让你饮下滑胎药呢?”说完香儿顿了顿,看得出愣了,复又浅浅笑着摇头。
“夫君,我信你,这样做自是有你的道理。”皈依在大婚之夜便告诉我,在香儿还是凡胎之时万万不得使其有孕,洞房第二日需要让她饮下药,如此可待得她脱离凡胎,再生育,对未出世的孩子好。
“香儿..对了,你与你爹爹是怎了?”忽然想起,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嗯..娘亲告诉我不要怨爹爹,他本是极疼娘亲,可是有日回来便变了许多,自我出世,更是冷漠。从小他就十分厌我”香儿神色顿时黯然。
“君上,君后,该起身了。”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被桃清在屋外的话打断,便起身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