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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病房里的落日

柯蒂斯·麦克利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钟也不停地走着。麦克利恩时不时瞟一眼那张床,他走了过去。

“你终于醒了,费勒尔小姐和马里恩·伊格雷亚兹(Marion-Igreazz)也来看你了。你可真是的,不知道痛感吗?”

斯洛克·斯加尔卡面无表情,面无血色。右手试图把左手的纱布撕开。

“干什么呢,你……”没等麦克利恩说完,纱布已经掉在了枕边。一个刀口竖着延伸了五厘米,痕迹清晰可见。

“伊格雷亚兹怎么会在这儿?”

“是我告诉他的,我看你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希望你的朋友能帮你分担一些。”

斯加尔卡默不作声地转过头看着伊格雷亚兹,又看看费勒尔,她看到斯洛克在看她,就默默地低下头,双手不自然地握在身前。

“那个案子怎么样了,不是说埃斯鲁·克拉希尔的画像已经有了吗?”斯加尔卡再次把目光转移到麦克利恩的脸上。

“但是一无所获,杰克逊说你曾经对他说当案子没有进展的时候就要告诉你。我来这的目的之一也是如此。”

斯加尔卡眼中闪着异样的光。“那监控呢,大厦里的监控总该记录点什么吧。”

“可是最有嫌疑的人在事情发生后一直没有在监控里出现。”

“我昏迷了有几天?”

“应该是两天两夜。”

“在这期间有没有新的案子发生?”

“加格镇队的助理教练福特·斯特劳德死在了你家的一层楼梯口。还有一张纸条……”

“是出自《萦怀月光精灵》这篇文章吧。”

“好像是的,你看过?”

“他肯定看过。”马奇·费勒尔小声说道,“因为就是L。M的出现才让斯洛克出现人格分裂的。”

“你说什么?”斯加尔卡一脸惊愕。

“呃,怎么说呢,你是人格分裂。”柯蒂斯·麦克利恩说完后突然显出尴尬的神情,“噢,可能说得有点直接了,那天就是是马奇报的案,她看见你家门下有血流出来,所以……”

“我知道了,代我向乔伊·杰克逊道歉。”斯加尔卡低下了头。

“他很理解你,斯洛克,杰克逊说森格雷德警官已经加派苏格兰警场的警力去调查此案了,他还说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会向你说明调查进程的。”伊格雷亚兹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可能自己意识不到的时候发生分裂,费勒尔小姐想来照顾你,这几天她一直陪在你身边。”

“谢谢你,我欠你很多,马奇,但我想对你的未来负责,我配不上你。”

“不,你别这么说,对一个人真正的感情就来自他处于低估的时候,也许对你来说爱情太低俗了,也许你曾经受过很多苦,但你不要贬低自己,你要坚强地面对每一件事,即便是无法改变的,但我想终究一切都会变好的,只要信念还在心里。”

9月15日的太阳落山很早,病房里映着微弱的阳光,也许是残碎的,但有时残碎的力量会激发更多潜在的东西。事物的魅力在于不完美,而催眠曲将这种残缺美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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