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基地。
辛沐心独自坐在大厅里,眼神空洞的看着桌子上的咖啡。
自从穆谷被少女挟持走后,她就没有好好睡过,面容显得很沧桑。
这时,门被推开,一名戴着眼镜,穿着休闲服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沐心,族长他们呢?”男子正是辛影。
辛沐心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你谈恋爱了?”辛影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问道。
辛沐心愣了一下,随后急忙道:“哪……哪有!”
辛影推了推眼镜,十分自豪的说道:“你不会忘了我可是游走于各类女人之中了吧?当女人恋爱的时候,和你刚才一模一样。”
“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或许自己真的是在单相思。
“辛影,你这家伙终于肯回来了。”二楼走廊上,辛绫一只手放在腰间,说道。
“族长大人都下命令了,我当然得回来了。”辛影望着辛绫,笑道。
“少拍马屁,魂之封印最晚会在一个星期之后接触,但是眼下,咱们新加入的一个同伴被辛狂的手下掳走,你符咒学的最好,怎么能找到移位符咒的母符所在位置。”
“这中符咒的确很伤脑筋,但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但是需要子符使用者身体上的东西,方可以逆寻找出子符的符样。”辛影解释道。
辛绫叹了口气。
“等一下,只要是使用者身体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行?”辛沐心像是发现了什么,问道。
“没错,衣服除外。”
“这个呢?是他被掳走后,我在他倒着地上发现的,他魂器化后会出现一对羽翼,这就是上面的羽毛。”辛沐心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根黑色羽毛。
辛影接了过来,皱了皱眉道:“怎么摸起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别管那么多了,快点找到穆谷!”辛绫有少许兴奋的说道。
辛影从怀中拿出了数张空白的符纸。
“幸亏我觉得这个符文的样子十分的好看,所以小时候练了很久。”辛影在符咒上画着,与至今所见的符咒不同,不像是文字,更像是图案。
每画一张,辛影都会将符纸紧紧的包裹住羽毛,嘴中轻轻的吟着咒语。
符纸渐渐的冒起了烟,渐渐化为黑色的灰尘。
“这是怎么回事?”辛绫问。
“果然,能从你眼皮子底下将人掳走,一定是个很强的人,符咒中加持了魂力,想要找出子符的符样,看来需要一段时间了。”辛影紧接着又拿出了另一张,包裹住了羽毛。
“需要多长时间?”辛沐心焦急的看着他,问。
辛影摇了摇头。
辛沐心叹气,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辛沐心将电话接通。
“您好,是辛沐心吗?我是凌菲羽。”电话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凌菲羽?她想了想,这个名字很耳熟,却又忘记了从哪里听见过。
她正好看到了那个辛影手中的羽毛,这才想起。
“啊……啊,你好,有什么事吗?”电话里边的,正是穆谷小时候的朋友。
“穆谷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学了,他自己一个人,怕是生病了,我看你们两个走的很近,而且也一直没有看见你去上学,所以我找到你们班级的老师,想问问穆谷他怎么了?”
“那个,我这几天生病了,没有见到穆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辛沐心编了个谎,答道。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
“不知道。”
电话里不断传来凌菲羽的担忧,看她那么担心穆谷,辛沐心心里有着一点点的醋意。
随后她将电话放到了一边,不再理会,然后双手交叉着靠在了沙发上,显得十分不开心。
“喂?喂?”凌菲羽听到电话里没有了声音,便自觉的将电话挂掉。
她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床,自嘲的笑了笑。
望向电脑桌上,安静的摆放在那里的照片。
还是孩童的穆谷,正露出天真的笑容,将凌菲羽抱在怀里。
我这个样子,像什么啊……
“还是没有找到穆谷吗?”门口,一名穿着围裙的妇女,问道。
“嗯……”凌菲羽抱着枕头,翻动着手机,应道。
“穆谷那孩子从小就淘气,说不定跑到哪里去玩了。”
“妈,他和以前不一样了……”凌菲羽意味深长的说道。
望向窗外,阴了一天的天,终于痛苦的下起了雪。
如鹅毛般的雪花落在窗户上,十分漂亮。
她走到窗户旁,将窗户拉开,伸出手接着掉下来的雪花。
从这里望去,城市如同仙境,她很喜欢下雪,以前的他也是。
若是以前,这个时候肯定是穿着厚重的衣服,被他紧紧的牵着。
她害羞的问他为什么。
他说,地滑,要是你摔到的话,我可以拉住你。
童年是美好的,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残酷的。
每当站在镜子前,看着已经长得高高的,那无论旁人怎么夸赞,却都不会顺眼的脸庞。
她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那天,没有去送他。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
她趴在被窝里哭了很久,她怕自己的样子被他看见。
最后一别就是数年。
如今都变了模样。
……
凌晨四点。
“辛影,还没有好啊……”辛绫趴在桌子上,低声问道。
“你先睡吧,好了我会叫你的。”辛影显得格外精神。
辛影一直都是同届里符咒学的最好的,对于学习符咒有着无法阻挡的兴趣。
……
“太好玩了,太好玩了,怎么拔都你都不觉的疼是吗?而且拔完还会重新长出来。”pain歇斯底里的笑着,将手中的羽毛抛向了天空。
穆谷身后的翅膀上,羽毛内像是一个黑色的气体,承载着数不清的羽毛一样。
“你不恨他吗?”穆谷忍着痛楚,脸色惨白的看着pain,问道。
这一段时间,pain每天都重复着拔掉他身上的翅膀,虽然无法显示出来自己有多痛,但是痛楚却是真真实实的。
“主人赐予了我力量,我为何要恨他?”
“你和我一样,都犹如被实验的小白鼠一样,你的父母难道不是被他杀死的吗?”
“我的父母?哈哈……”pain大笑起来。
她又拔起了一根羽毛,然后对穆谷低声道:“我的父母,是我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