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间穿梭完毕后,我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埋在一堆废纸里,我靠,有没有搞错,我还以为自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么个破烂的地方,真是晦气。
我有些恼怒地从纸堆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纸屑,嘴里在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问题可能出在这个空间是我自己看着书就制造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指点,所以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懂,比如空间方位的定位,如果我能准确地定位,那么现在我肯定是定位在原来消失的地方了,也就是自己的家里,而不会到达这个地方。
唉,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啊。我叹了口气,摸了一下下巴,正要走,人却突然停住了,摸住下巴的手有些颤抖。
怎么回事,自己的下巴怎么没胡子了,在看看自己的衣服,变了,虽然有些脏,但比之方才在自己制造的那个空间里看到的简直是天壤之别,衣服还是半新的,一点破的痕迹都没有,哇靠,来鬼了,这怎么回事。抓了抓头,想了一下,估计是在空间里我待了很多年,所以胡子才这么长。但在外面可能才过了几天,现在我回来了,按照外面的时间一算,自己当然不会在几天内就变老了,所以一到外面我又变年轻了。恩,可能是这样。当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响起。
“小兄弟,你怎么从里面钻出来啊?”
我一扭头,发现是一个捡废纸的老大爷,他正佝偻着背向我慢吞吞地走过来,他走路似乎显得很吃力。
我赶紧过去扶住他,“老大爷,您走好,您都这么老了,怎么还出来捡这东西啊。”我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老大爷听我说完无奈地长叹一声,“小兄弟,你心真好啊,唉,要是我家里那帮兔崽子有你这么好,那我就不用出来捡这东西了,唉!”
听他这语气我算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他家里的儿女不孝顺,才使得他这么老了还得自己出来捡废品维持生计,想到那些不孝顺的子女我就不免有些愤怒,父母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这容易吗?怎么翅膀一硬了就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呢。想到这里我竟想着要为这位老大爷出头,于是便道:“老大爷,您家住哪里啊,我送你回去,顺便问候一下你的那几个不孝顺之子。”
“啊,你说家啊,唉,我哪还有家,我是四处为家,你瞧瞧,这些个什么垃圾场啊、车站啊都是我的家。”
一听这话我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老大爷,你不会告诉我,你每天就睡在垃圾旁,或者是车站过道里吧?”
“是啊,很奇怪吗?”老大爷说着望向我,这时我也正望着他,四目相对,我发现他的目光里竟然有一种奇怪的东西,深邃而诡异,似乎,似乎…… 。我感到有些不对劲起来,但哪里不对劲自己却又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
“唉,小兄弟,想什么呢,怎么发愣了。”老大爷沙哑的声音提醒了我一句,我当即醒悟过来,朝他一笑。
“呵呵,老大爷,对不起啊,我没想什么,对了,您告诉我您那些儿女住那里,我去帮你教训他们,保证让他们以后对您服服帖帖的,尽心尽力地服侍你。”我说着就要扶他走。
很奇怪,这老大爷却不肯走,他朝我摆了摆手,“小兄弟,没用的,这事你管不了。”老大爷说着长长叹了口气,又道:“小兄弟,来,扶我到那边坐坐,站久了我老人家腰酸。”说着话老大爷用手轻轻地捶了捶他那驼背,并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他这一说,我赶紧道:“好,老大爷,我扶你过去,瞧我,倒忘了您不适宜久站。”说着话我已扶着他走向不远处的一块干净石板上。待老大爷坐下后很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望向我,“对了,小兄弟,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从废纸堆里钻出来的呢,难道你晚上在里面睡,不过我看你的穿着,应该是哪家富贵人的公子啊。”
这位老人家还真是想把个问题问明白啊,可是我能告诉他那些他们这些普通人不明白的事吗,就是说了他们也不一定相信,而且还会认为我是疯子,但是这个问题总要回答吧,瞧人家老人家一脸期待的样子。
“呵呵,老大爷,昨晚我喝醉酒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废纸堆里,这才赶紧爬出来。”我为我编的这个理由感到很满意。我以为这位老大爷也应该满意我的说法的,奇怪的是我发现他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奇异的寒光,他似乎在冷笑,笑中带着嘲讽,似乎在讽刺我谎话连篇。
“哦,原来是这样啊,年轻人啊,要少喝点酒,喝酒多了是很伤身体的。”老大爷眼神中虽然透露出极大的疑惑,但嘴上却仍然承认了我的说法,对这个问题他不再追问下去,而是挑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小兄弟,今天的报纸看了吗?”
我一怔,看报纸,干吗问我看报纸的问题,对于报纸我的兴趣不是很大,只是偶尔看看。
“呃,这个我没看,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我随意地问道。
“大事?当然有大事了,你知道吗,四大财团的林氏财团快要完蛋了。”
一听这话,我的兴趣当即提了起来,四大财团的事那肯定是大事。
“怎么会这样呢?”我急忙追问。
“唉…… 。”老者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都是因为林氏财团老总的独子林斌的死造成的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啊。”老大爷语气中满是惋惜。
说到林斌我心里猛地一跳,他是怎么死的我当然清楚得很。
“林斌这一死啊,林总便承受不住打击,结果变成了植物人,这一下林氏财团群龙无首,内部闹成一团,再加上金氏财团来插一脚,它想不完蛋都难啊。”
“呵,是啊。”我心不在焉地附和了一句,心里却在惊异于我离开的这些天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看来我倒把林斌死的事看得太简单了,有时候一个人的死竟能改变许多人的命运,甚至是一个庞大的团体,林氏财团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唉,林家这次真是惨啊,不过好在杀林斌的凶手已经抓到,这也算是给林家一点安慰吧。”老大爷继续说道。
我一听“凶手已经被抓到”几个字,心里又跳了起来,不会吧,杀林斌的凶手可是时下最神秘又最令人恐怖的金蝴蝶这个组织,他们就这样简单地被抓住了吗?开玩笑,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他们就不会发展到现在了,早被人给端了。
“老大爷,您是听谁说的凶手被抓住了,那抓住的凶手又是谁啊?”我大为疑惑地问道。
老大爷听我问出这么个问题,瞅了我一眼道:“年轻人,以后要多看报纸,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凶手叫秀绿,不信你去地上捡张这几天的报纸来,都是头版头条呢。”
“什么?”一听到“秀绿”两个字我大叫起来,后面的话也没听见去,“你说杀人凶手是秀绿?”
老大爷似乎早知道我听到“秀绿”两个字就会惊异地大叫一样,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不过这一笑并没有逃脱我的眼睛。
“确实是秀绿,千真万确,而且她已经被叛死刑,行型的时间就是半个小时之后,地点在东城区的郊外,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的,警方竟然在那里执行枪决,而且还允许公众前去观看,记者前去现场报道,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真是怪了。”老大爷说到后面似乎是自己说给自己听了,因为现在他的身边已空无一人,我早在他说出秀绿被执行枪决的时间和地点之后狂奔了出去,连再见都来不及说,更别说去问秀绿为什么会成为杀人凶手的原因了。
当我消失在这位老大爷的视线之后,他慢慢站了起来,原本佝偻的背现在奇迹般直了起来,整个人站在那里挺得笔直,再看他的脸,满是兴奋与得意的笑。
“张小寒,果然是你。”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比较模糊的相片,相片中的人仔细一看,如果我在场的话肯定会惊叫起来,“靠,你怎么有我的相片。”
这人看完我的相片后又拿出一张,这张竟然是我老爸的相片,拿着老爸的相片,这位老大爷的脸笑得更加灿烂,更加得意,“周天,我们的天医战神,二十年了,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老朋友相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吧,哈哈哈!”笑声洪亮而高昂,周围的草木、房屋都在他的笑声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