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可是我做不到,闭上眼也能想起盖媛媛的脸来。
于是我学着和尚的模样,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想用佛家的力量让我放下****。又过了数十分钟,终于好受一些。
我接着强迫自己努力去学习,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次日我从宿舍出来的时候,被安喜堵在了门口。
我抬头看安喜满脸怒容,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转身就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床铺旁边,安喜走过来问道:“你跟盖媛媛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他是因为这个事情堵我。于是我看着窗外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安喜冷笑道:“分手了?说得好轻巧,分手了就可以不负责任,分手了就可以不管别人死活,分手了就可以对盖媛媛不管不问了?”
我转身看着安喜说:“这是我们的事情,我有自己的处理方式。不用你管。”
安喜用手指着我说:“陆小海,盖媛媛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别忘了,你们当时还是因为我而认识的,怎么说不管我的事,你知道不知道,盖媛媛已经在医院高烧三天?你知道吗?!”
最后那句“你知道吗!”声音极其严厉。
我的心又痛了,许是因为被安喜的声音震住,但更多的是因为盖媛媛,高烧三天了?她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她受凉了吗?还是受伤了?我的罪过真的就这么大吗?
安喜接着说:“这几天来,你去有去看过她一次吗?”
没有,我没有去看过盖媛媛,我收到过纸条,知道她病了,但是我还是坚持不理,因为我不想再影响我学习了。
但我没有说出来。
安喜又说:“我听说有人给送给纸条,你应该知道盖媛媛生病了,亏她还天天在病床上等你,你TMD还懂不懂基本的做人道理,你TMD良心被狗吃了?”
我听他说盖媛媛天天在病床上等我,我的心又是一酸。
不行,我快要向现实投降了,我快不行了。
不,我必须坚强,我不能心软,我对谁都不能心软。
于是我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安喜说:“分手了咋了?分手了就不是朋友了?分手了就不能去看别人一眼了?分手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心想,我要是去了,见了盖媛媛我一定会崩溃的,我一定会发疯的,我不能去,我必须心狠。
对安喜也一样,安喜也是文艺青年,文艺青年在乎的只是情感,他们从来不考虑现实,而我这样的人是会考虑现实的。
既然安喜不理解我,那我也没有必要让他理解,就让他当我是个坏人吧。
于是我咬牙对安喜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生不生病,与我何干?”
安喜,吃惊地看着,像看着外星人似的,他轻声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为了让安喜也死心,于是咬牙重复道:“我说,她生不生病与我何干?”
安喜突然挥起手臂,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呢?突然就感到眼前一黑,一记重拳狠狠的落在我的脸上。毫无准备的我,头一晕噗通一声倒在床铺上。我的半边脸很快疼得都快麻木了。
窝草,安喜TMD居然敢打我。
安喜用手指着我的头说:“我TMD的真是看走了眼,交了你这个儿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不该把你介绍给盖媛媛认识,我是罪人!”
我的脸痛得厉害,但是再痛哪有心痛得厉害。
我忍着剧痛,捂着半边脸说:“随你怎么想。”
安喜厉声,说:“以后,以后,别再指望我会搭理你。”
说话的语气,分明是要跟我绝交。
于是仰头对他吼道:“好,好!说得好!不要搭理我,最后都别理我!”
安喜看我一眼,嘴里说:“神经病。”
说完转身离开了宿舍。
我嘴里嘟囔着:“对,我神经病,你们都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