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眼前一亮,用手指着“雷锋”的照片说道,“这个姑娘是谁啊,就是她了”。妈妈桑拿起照片一看却傻了眼,很显然照片中的姑娘她也不认识。
“哪个挨千刀的给我拿的照片,这个小娘们是谁啊,老娘怎么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呢,难道你们敢吃老娘的空饷”。妈妈桑眼珠一瞪,拿出了当年混夜场的气势,嗯,很强大,吓得周围这些夜场女,你推我,我推你的向后退个不停。
一个红衣女郎有些胆怯的站了出来,“经理,照片是我给您拿来的,但这个女孩我也不认识啊”。
妈妈桑一愣,被黑丝包裹着的两条长腿很没有风度的交叉着,高跟鞋轻轻的连续敲击着地面。
“哎呦,我想起来了,这个照片是昨天新来应征的一个嫩妹子,我让她交个照片留个电话,今天来开工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到现在人还没有来“。妈妈桑一边说一边用手拍打着大腿。
张三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暗暗的又瞄了瞄妈妈桑那修长浑圆的大腿,“经理,有这个女孩的电话吗,能联系上她吗?“。
张三拿着妈妈桑写的电话,在黑社会杨三哥依依不舍、相见恨晚的目光中离开了水乡妹子娱乐城。
张三走了好几条街才终于找到一家公用电话摊,没办法现在手机普及率太高了,想找个公用电话都成难题了,公用电话的摊主是个五十岁左右一脸猥琐的中年男人,很明显猥琐中年男看出来了张三不是县城人,一边用手抠着散发着咸鱼味道的脚趾,一边趾高气昂的用手指着张三,“市话每分钟2块钱,长途每分钟5块钱”。
张三被抠脚猥琐男吓了一跳,“这也TMD太贵了,”。张三看了看猥琐男,长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义无反顾地决然的走到了猥琐男的身旁。
六个小时后…。猥琐男终于用快要发疯的语气带着哭腔喊道,“大哥,我求求你,这个电话你免费打,可以吗,你别在说话了,你在说,我就给你跪下了”。
张三非常正色的拒绝了猥琐男的请求,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哥,你做的是买卖,我怎么能免费打电话呢,这样不好,你也侮辱了我的人格,你侮辱了我的人格也就是侮辱了你自己,也就是间接侮辱了你刚刚说过的你死了的三姑家的小侄的外甥女婿的二舅妈,我认为她的事情严重打击了你,我想对于你有些畸形的世界观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对了,刚才你说过你父亲的事情,我现在又有了些跟刚才不一样的想法,你别急,坐下来,喝口水,听我慢慢跟你详细讲一下”。
猥琐男双手捂着耳朵,一个旱地拔葱从张三的身前跳了过去,就好像一只笨拙的肥鸭扇动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夕阳的照射下,画面显得那么凄然而又决然。随着门口电动车的启动声,画外音划过“我—还—会—回来的”。
张三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呆了很久后才木然的从口袋里掏出纸条,嘴里一边呢喃着“思想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句话真的很有道理,何止是阶梯,我看简直是天梯”。
电话接通了,张三有些谄媚的弯着腰问道“您好,是吕洁吗,”。
电话那面没有人接话,张三隐隐的从话筒里听到了一个女人低低的抽泣声,没有人接话,张三只好把自己的目的从头讲到尾,一直到张三讲完整件事情,电话里都没有声音,就在张三上下左右摇晃着话筒以为电话坏了的时候,听筒里终于传来了一个悦耳却明显带着丝丝疲惫的声音。
“你有三千块吗?”。
张三警惕的先看了看左右周围,然后手脚飞快的脱下了裤子,从因为要进城临时在裤衩上缝的布兜内掏出那略带些异味的四千块钱,张三手里捏着钱,也有了些底气,声音仿佛也大了些。
“我有四千块”。张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那么张扬,低调,低调才是王道啊。
“十分钟内送三千块钱到县医院化疗科,你说的那个活,我接了”。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来了一阵忙音,很明显,那个名字叫吕洁的女孩子已经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