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光阴似箭,一晃十五年过去。
京都,将军府:
一个俊俏的公子在墙角处张望。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半块红玉。白皙嫩滑,不带一丝杂质。睫毛纤长又浓密,鼻梁挺立,唇不点自红,眉不画自黛。阳光衬的他肤色异常白皙,泛着薄薄的粉色,宛如樱花。脸若银盆,眼如琥珀水杏,楚楚动人。旁边的书童扯着他的衣角道:“小姐,将军真的不会发现吗?”
扇子狠狠地敲着镜水的脑袋道:“不是让你叫我少爷,还有爹是不会发现的,我都做好十足的准备了。”
此时,知心阁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一曲结束,那人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潭水担忧的想道:不知道小姐溜出去没,万一被将军发现就惨了。小姐啊小姐,千万要早去早回。就在这时,一道在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潭水,小姐呢?”
吓得连忙下跪,却不忘疑问道:“少爷怎么知道奴婢不是小姐的?”
凌子潇不怒反笑,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品道:“兮儿有几斤几两,本少心里清楚。潭水,就因为你弹的得太好,所以才会出了破绽。”在京都谁不清楚,将军府的大小姐不善弹琴善奏笛。那小妮子,聪明反被聪明误。
家丁急急忙忙跑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些话。凌子潇听后,眉头紧皱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潭水道:“小姐回来向我禀报。”真是不让人省心,最近外面少女挖心案闹得沸沸扬扬,她还在风尖口出去。
而她口中不省心的妹妹正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扇着扇子。镜水紧靠着她问道:“小……少爷,我们去哪?”
凌盼兮一把推开她,教训道:“不是说过嘛,两个男人在街上缠在一起,会被人误认为断袖。哎,那是什么?”突然,指着她后面说。
镜水转过身疑惑道:“少爷,什么都没有。”再一看,小姐不见了。“啊,怎么办?我把小姐跟丢了,老爷一定绕不了我。小姐你怎么能这样?”
在人群中的凌盼兮连打了几个喷嚏,怒道:“臭丫头,竟然在背地里说我坏话,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睫毛微颤,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眸。头好晕,这里是哪?怎么这么黑?我记得把镜水甩了后,被人敲晕。一缕光线照了进来,嚷嚷道:“老大,她醒了!”
抬起眼眸一看,吓了一跳。这人,不。应该是怪物竟然有人的身体,动物的脑袋。特别是那个老大,硕大的蛇头,时不时发出“咝”的声音。眼睛在黑暗中通透碧绿,阴森森的。凌盼兮倒吸了口气。脸上凉飕飕的,它用舌头舔自己。真让人作呕。
黑烟隆起,它们行礼道:“参见主上。”
不带一丝感情道:“不是,剩下的交给你们。”说完,便消失不见。
几只怪围了上来,张牙舞爪。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感觉腰间十分温暖。睁开眼,腰间的红玉骤然亮起,在周边形成一个保护圈。对它们做鬼脸,得瑟道:“来啊,怎么不动手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狐狸眼睛一转道:“老大,要不咱吸了她的魂魄?”
什么,要吸她的魂魄!丑狐狸,看本小姐救出去后,不打死你。
身体像是被磁铁吸住一样,白色的魂魄往外流动,呼吸越来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