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那个秋天,江城市的夕阳那么红,照映在忙碌了一天的行人背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路上的一台牛气桑塔纳汽车喷着浓浓的尾气的从马路呼啸而过,溅起路上两旁的泥水。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入我耳里,随即接着一声“嘭”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觉,带着些迷茫紧接着就飞了出去。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我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出现一条裂痕,正在向外发着丝丝微弱白光,似乎形成个保护层笼罩身体,但仅两个呼吸的时间便又沉寂下去了。
没等到医生将我抬上了担架,我便晕死过去了。
后来据到场的医生说当时我被撞飞七八米,也幸好落地先的是屁股而不是脑袋,不然现在躺的不是医院而是殡仪馆。护士都嘀咕着说我命大属猫九条命。
江城市一间市级医院特护病房内,昏迷了三天的我恢复了一丝意识,剧烈的头疼让我忘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随即而来是刺鼻消毒水味,这使的我惊恐不已,使劲在空中挥使稚嫩的双手。但尽管我怎么用力也是徒劳。
“这是哪儿,我身体怎么动不了。头好痛。。啊”薛飞无力的挥斥双手道。
“小飞!妈在这儿呢。”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可怜天下父母心,杨燕在病床边紧紧的握住儿子的手。
“医生。快来病人醒了”
似乎听见母亲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父亲一旁焦急的踱步声。这让薛飞感动一阵安心,慢慢冷静下来,然后昏昏沉沉又睡去。。
薛飞的父母是市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企业老总,早年靠着去俄罗斯倒卖粮食起的家,靠着两夫妻勤奋一手打拼到现在自己生产食品形成产业链的企业。在同行当中也算个传奇话题。
薛飞还有一个比他大八岁的姐姐叫薛淑怡,已经结了婚但还没生孩子。从薛飞光着淀子满街跑的时候便是靠着他姐一手拉扯大的,所以薛飞和他姐的感情也最好。
这次薛飞发生事故后,一家子接到电话就马上赶到医院,在薛飞病床前守候了三天,母女两人更显现出了一脸憔悴和担忧的神色。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待到医生检查完后,薛飞的父亲才急忙上前问道。但生怕听到什么坏消息。
“病人只是太虚弱暂时晕过去了没有生命危险,但到时候再做进一步检查。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力救治的”
“飞儿,我可怜的娃啊。为什么命运要如此作弄我们”杨燕倒在丈夫怀里哭泣。
薛卫国用力抱紧杨燕,用手抚摸着她的脑袋用温和的语气低声道:“别哭了,放心吧。相信飞儿定会吉人天相”
随后把目光转向床上的薛飞脖子上的玉坠,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忧心仲仲回想到十八年前那个夜晚。
这一天薛飞满月,按习俗要在家里请上亲朋好友来给刚满月的婴儿祝贺以添加阳气。
本来喜气洋洋的薛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位穿着白色练功服长得鹤发童颜的老者,除了他一头白发之外,身体其它地方和一个正值壮年的大汉相比也不逞下风。行的步履如飞,一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薛卫国跟前。
老者像古代人一样对着薛卫国作揖,随后发出和蔼的声音道:“在下四处云游,恰好经过府上,想讨要杯茶水,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薛卫国愣了一会随即回答道“当然可以,道长不必客气”安排老者坐入席中。
毕竟在现代已经很少人会用古文来说话,很自然把他当作常年云游四方的道长。虽然没见过但毕竟听老人讲过什么茅山道士抓鬼之类的事。
薛卫国当然恭敬的端来一杯普洱茶,笑脸相迎着道“来。道长请慢用。”
“嗯。好”接过后用盖子切了切杯子,这才缓缓饮进口中。
薛卫国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当然有些眼力看的出来这位神秘莫测的老者是个人物。起码从喝茶就能体现出和我们小井市民的差距。
老者放下茶杯用慈祥的目光看向薛飞又转过头对着薛卫国道“此子是龙骨插天之骨形,按理来说是大贵之相,但偏偏是酆都门打开时辰出生。恐怕活不过十九,唉。。若是踏过这坎。“老者摇了摇头“不过令郎的满月酒老朽也喝过了,也算一段缘分,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个玉坠就令郎吧,但愿能保佑他健健康康”说完老者的脸上显然多出来一分异样的神色。
说罢,不等薛卫国回答就捋着胡子挥袖而去。留下从外头传来若隐若明的话音。
“白云在天,丘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复。能。来。。”
一众来宾及主人面面相觑。
薛卫国首先说话打破这肃重的场面“今天,犬子满月能得老仙人赠玉坠。自然是大好事,虽然那我没什么本事。那只好给我儿子起个名吧”说着便侧脸向旁边的妻子投去询问的眼神。
杨燕满脸欣喜的点点头。世上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健康快乐成长,望子成龙的。
薛卫国皱起眉头深思熟虑了一会。突然一拍手,满脸喜悦的说道“我想到了,薛飞。对,就叫薛飞”
“一飞入云天,身居九宫外。”薛卫国期盼着薛飞能像这句话一样一飞冲天,位极人臣。
“飞儿。”杨燕对着怀着在吮手指熟睡的小宝贝喃喃道:“以后就叫你小飞儿咯,要乖哦”温声细语生怕吵醒这个可爱的小宝贝。
薛飞的姐姐也凑过来看看这个可爱的弟弟。
场中的老人的眼都欢乐得眯成一条线了,大人小孩都欢声笑语祝贺着。欢笑声充满了整个灯火通亮的薛家宅院。
因此我被这个名字和玉坠一绑就是十八年,父母都不准我摘下玉坠,要每时每刻随身戴着。当然我也有健忘的时候,脱下来忘记戴上。结果让从小没打过我一下的父母,狠狠让我感受了一顿“藤条焖猪肉”的滋味。
完事后父母一阵语重心长对我说:“离了玉坠你就活不长了,这顿皮肉之苦是让你把这事铭记在心”
“揍得我半死不活的,离死也不远咯”薛飞在心里不以为然嘀咕着。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但面对母亲强大的战斗力压迫下,不得不低下头来。我撇撇嘴没好气道“记住了。记住了”
薛飞自那次之后就再没摘下玉坠。说来也怪,玉坠被薛飞长期佩戴着,薛飞打小就没怎么生过病,连同龄孩子常见的风寒咳嗽都没有出现过。这也使得薛飞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资本,也更让杨燕和薛卫国更相信老道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