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茗将军又去了那山谷。”坐在龙位上的男子显得有心愤怒,莫名的抓起桌子上的纸笔砚台就往地下扔。
“上王,息怒,将军说他会晚些回来的。”
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静了下来。
那人告诉他,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是王,龙栖国的王,天下的王。
“你们都退下吧。”
“喳!”
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随着沉重的关门声,又安静了下来。
把我当什么了,知不知道你离开的这几个月里我是怎么过的,整日面对着那些文武百官,许久都没有见你了,你竟然又去了山谷,难道那山谷可有我好?
“我不是交过你,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吗,就算是在生气,也要记住,你是这个国家的王,要拥有的气度可是不是这么小。”说罢捡起地上的纸笔,还有已经支离破碎的砚台。
莘千瑝在那里坐着莫不吱声,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记住,我说过的所有的话!”
“城。”
他扑入茗城的怀中,完整的被包裹着。
许久,茗城才开了口。
“上王,微臣多日不在,不知王有没有想臣。”
茗城挑起千瑝的下巴,带着一股戏弄。
“城,可否答应我,别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个天下。”他紧紧抓着茗城的衣袖,似是失了安全的孩子。
“恩”茗城拥着千瑝,凑到他的耳边,“多日不见,我可是想你了呢。”
双手解开他的皇袍,露出了白嫩的肌肤,些许淡痕还残留在上面。
茗城吻上了他的唇,指尖深深地钳在他的发丝里。
馥迷的声音回荡在内殿,传来了一阵阵粗喘声,回荡着的,是灯火下映射的影子。
美如画,妖如花
只是这终究只能是个秘密,绝对不能戳穿。
龙栖国,绝对禁止这龙阳之好,就连他堂堂一国之君也不能逾越。
他一袭白衣白发,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观望。
“娘亲,你看那人,是白发唉。”被自己阿娘抱着的孩子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说着,那般天真无邪。
“乖,那是仙人,从天上来的。”
仙人?头一次没人把自己当成怪物呐。
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没想到清云寺那么远,一时有点怀念有法力的日子了。
都怪自己没等法力恢复就出来,接下来的日子可是有自己受的。
溪水里夹杂这不知名的落叶,郊外风景独好,离了世间的纷扰,枯骨挽起袖子,廖了一些水拍打在了脸上,像个小孩子是的一人戏水。
若是问与刚出谷时不一样,那要看他枯骨心情,此人性情多变,就因为这样,他才能带着这冥骨谷几千年,独称王,连天帝也拿他没办法。
清云寺
独立于龙栖国的国城一角,山中密林之中,皇家寺庙。
“喂,叫那个辰默出来!”枯骨在门外大喊着,一点都不顾及来往官员家眷诧异的眼色。
“不知施主是?”
身边走来一位小僧人,高出枯骨许多,令枯骨很不爽。
“枯骨,告诉辰默,枯骨在门外等他,叫他出来迎驾!”
他坐在一颗菩提树上,完全无视了佛礼之说,也对,他一个妖怪,懂那么多那还叫妖。
等了许久,还未等出来,反倒是枯骨先睡了。
“喂,阿骨,该起了。”
被忽然唤起,枯骨不满的揉了揉双眼,无神的看着辰默,却被辰默的这个模样戳到了笑点,未等他来笑,辰默便事先点了他的穴,领他动弹不得。
“不许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枯骨会意的眨了眨眼睛,一双身影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来回荡动的枝叶。
辰默单手拦着瘦弱的枯骨,迅速穿梭于丛林之间,3到达一间二层竹楼前才停下。
“我给你解穴,你不许给我笑。”辰默指着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的人,命令到。
……
寂静了
……
“啊哈哈哈哈,辰默,你哈哈,额咳咳,咳。”笑得有点过头,有点掐住了了感觉。
有股寒气围绕于周围,阴森刺骨袭至脖间,枯骨立马就闭上了嘴,安静的看着眼前之人。
“笑够了?”辰默问道,枯骨立刻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好,我问你,你想好并且如实回答,否则凭我的能力将你封印上百八十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讲完枯骨又狠狠的点了点头,他可不想在一个人呆上那么多年了。
“那好,我问你,约定未到你为何会出来,难道你在里面偷着练什么法来?”
说完枯骨头摇的像磕药是的,说到:“怎么可能,我可是乖乖睡了快一千年,还不是有个男人去了我的地方,不对,以茶解了我的封印。”
“然后你一没忍住走出了封印。”
“恩,不过我挺好奇的,区区一个凡人怎会有那么难找寻的茶物。”
“那是命,茶喝到了?”
枯骨又点了点头,似乎是刚想起什么,又讲到:“法力在解除封印时就变小了,出谷之后就全部消失了,就连天诛剑也可斩我了。”
“这也就是你提早解印的结果,罢了,给你换一件衣服,这千羽衣到你这,也成了个废物。”
“不就一件衣服嘛,你辰默有那么多,不过,我,我倒是好奇,你头发没了,怎么和你的白衣想相衬。”
道完似乎是又想笑了,不过被辰默瞪了回去。
“如今也不付当年,我现在是无尘不是辰默,世上只有僧妖无尘,并无凤妖辰默。”
说完这话,他眼里流露出了与以往不想同的情感。
这个世界,可以让很多人改变,就算是连单纯本质,一旦受了熏陶,便难以改回。
“你说那人,可是叫茗城?”
正在扒饭的枯骨看相面前之人,然后点了点头。
“他可是你的恩人,我当年本以为将他留于谷外,可挡那些妖魔闯入断你修为,可没想小小一杯茶得诱惑你都挡不住。”
“谁让我,唔,算了不说了,他不就是要统一天下嘛,我帮就是了,反正就算我现在没什么法力,但是又不会死,大不了肉体没了,再回谷中重新修炼。”
辰默叹了口气,默默看着面前的人。
莘千瑝一觉醒来,发觉身边已经微凉,那人,原来早就离开了。
神色有些失落,每次,他总是早早的离开,不管自己起的多么早,他总是先一步离开,如果不是现在的痛楚,还真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总有一日,我要你赏这锦绣江山。
这是茗城六年前与他说的,他一直记得,但他更愿意茗城换一种方式,“总有一日,我要与你共赏这锦绣江山。”
那是一场梦,一个他一直幻象的梦,所以他莘千瑝不允许有任何人去破坏他,茗城是他的,现在是将来也是,是他拼死也要掠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