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理你?”双诗晨反问道。
“你就有。”章凡的耍赖功夫一流,将脸转向一边,活活一个不屑的表情。
“小凡,晨晨吃饭了。”孔萍玉的声音如救命符一般,双诗晨一听到这话就往楼下走去,“去吃饭,肚子好饿。”
留下一脸不解的章凡,而后跟在双诗晨的后面,不停的追问:“你明显就有,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双诗晨打算无视到底。
“晨晨,你明天有没有事情?”孔萍玉试探性的问道,夹了一块鱼片到双诗晨的碗中。
“没有。”双诗晨乖乖的答道:“阿姨,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明天我有事,走不开,但是……”孔萍玉眼神示意了一下章风庆,看到他点了点头,她才说道:“我妈妈病了,我抽不开身,所以想请你去帮我照顾她两天,麻烦吗?”
章凡在双诗晨还没有回答之前就说道:“怎么能让坏丫头去照顾?非亲非故的。”
双诗晨握着筷子的手一僵,头也低着,将刚刚到口的话憋了回去。虽然这句话是实话,但是她却觉得听着非常的刺耳,惹得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如蒲公英在纷飞的那一霎那的哀伤染上心头,搅得她的心湖微波粼粼,久久不能平静。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孔萍玉眼神一冷,凶巴巴的看着章凡。
章风庆也刮了章凡一眼,“行行行,你们唱白脸,黑脸我来唱。”章凡举双手投降的语气说道。
孔萍玉瞪了章凡一眼,要不是你外婆想你了,你又不肯去,我用得着这么费力,拐弯抹角的要你去吗?将视线转到双诗晨的身上,“晨晨,我知道这件事情可能难为了你,但是随便派个仆人去,我又不放心,加之我知道晨晨最乖了,必定能帮阿姨照顾好外婆的,虽然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她似乎有些着急了,手指一不小心扫到了碗,“叮当”清脆的碗与碗之间触碰的声音响彻在房间的上空,也让双诗晨的理智回归。
“阿姨,没事,不麻烦,只是我这样去会不会突兀?外婆会不会以为我是坏人?而且我不知道外婆住在哪里?而且章凡的补课可能也要缓一缓了。”双诗晨放下筷子,转身,面对着孔萍玉说道。
“让小凡送你去好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孔萍玉笑眯眯地说道,拍了拍双诗晨的手:“晨晨真是好孩子,每次都能帮阿姨的忙,到底是生女儿好。”
“我不去。”章凡隐含怒意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凭什么要我送坏丫头去,她自己可以坐车去的。”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章风庆威严的声音传来。
“你问问坏丫头,她想不想我陪她去?”章凡故意将烫手山芋扔给双诗晨,还加了一句:“她可是在躲我。”
“晨晨,怎么了?小凡欺负你了吗?”孔萍玉母爱又泛滥了,“我会叫他负责的,你不要害怕,要和阿姨说呀,阿姨不能让你受委屈。”
双诗晨脸上的黑线爆满,都可以用来做梳子了,“阿姨,没有的事,你误会了。”
“那你干嘛躲他?”孔萍玉关心的问道,心里不免好奇,不是我儿子做了什么事,你干嘛无缘无故逃避他?
双诗晨叹了口气,偷偷瞧了章凡得意洋洋的目光一眼,轻声说道:“阿姨,我没有躲他,是章凡他自己误会了。我和他解释了很多次,但是他就是没有听进去。”
“好了。”章风庆一锤定音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你们今天去收拾收拾,明天小凡记得带晨晨去外婆家,你敢不去,看我不扒你一层皮。”
这次可能章风庆真的是心狠了,看着他严肃的面容,章凡想推脱的话语都说不出口,卡在了嗓子眼里,想发又发不出来,最后弱弱的来了一句:“我知道了。”而后,蹬蹬蹬的上楼了。
“小凡,你不吃了吗?”孔萍玉朝着楼上大喊。
“气饱了,不用给我送饭,就算送来了,我也不吃。”马上就有一道吼声传来,带着威胁的意味和耍着小孩子的脾气。
双诗晨听到后,抿唇笑了起来,这估计是想让阿姨担心吧,然后去好好哄他,他再趁机撒娇,然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不用送自己去了,但是她突然不想让他实现这个愿望了,她就想给他找点气受,这样才能以解自己要追他的心头之痛。
“小凡……”孔萍玉果然担心的要往楼上去,嘴里劝道:“饭不吃,对胃不好。”
“阿姨,”双诗晨出声叫住了她,“我去吧,你坐下来吃饭就可以了。”
“晨晨,那麻烦你了。”经过很多的事情,她也渐渐看透,自己儿子的克星那,就是双诗晨,她也不打算插手孩子之间的事情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说着,坐了下来。
而双诗晨也坐了下来,夹了块肉到孔萍玉的碗里,“阿姨,你最近瘦了不少,补补。”
孔萍玉刚想发出疑问,怎么不去找章凡,却看到自己的老公朝她摇了摇头,她也就噤了声,乖乖的吃起饭来。
一餐饭倒也在其乐融融中吃完,除了孔萍玉偶尔露出担心的表情,但是都会被双诗晨给换回笑脸,“阿姨,我先去厨房一趟。”双诗晨移开椅子,朝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就看到她端着餐盘往楼上走去,这是孔萍玉才知道,原来陈晨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只是再等待一个时机,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或者是爱子心切,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章凡躺在床上,气得晕乎乎的,肚子又饿得要命,自己却拉不下这个脸去吃饭,问题是这次妈妈怎能不来?他疑惑的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我可以进来吗?”双诗晨敲了敲门,而后握了握门把手,果然没有关紧,推门走了进去。
刚刚起身的章凡在看到来人时,怏怏的说了一句:“怎么是你?”而后又躺会到了床上,不再去双诗晨,自个儿升起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