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竞争就有弱肉强食,黑白两道都一样,大企业兼并小公司,大帮派踩掉小团伙,这样的烂事儿几乎天天都有,只不过有的上了电视报纸,成了新闻,有的必须在见不得光的阴暗面偷偷摸摸的进行。
稳稳坐在沙发上的郭凌飞本想抽根烟,一想今天十根烟的任务已完成,便强压下了烟瘾,摸向裤兜的手也收了回来,他不会破坏自己制定的原则,一个男人没有了原则离物万劫不复也就不远了。
豪华房间内的人不少,却异常的安静,躺倒在地板上的人早没有发出声音的能力,没死的人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发出声音,免得刺激了房间内没有丝毫人情味儿的杀神,遭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了…考虑好没?”郭凌飞漫不经心的看表,纯手工的百达翡丽在朦胧灯光中发出眩目光芒,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欣赏着块价值连城的手表,几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用眼神交流着,没一人主动说话。
“呵呵…拖时间…我这人有时候耐心很不好…没人说话那就过一分钟杀一人,龙一随便杀一个!”郭凌飞冷笑两声道,英俊面颊绽露出嗜血的笑容,几个老爷们的心头狂颤,也就在这个时候龙一捏碎了一人的喉骨,几根手指还揉搓着那人肌肤里的骨头渣子,异常刺耳的响声抓挠着几个老爷们的心。
哇!一个脱衣舞女蹲在地上呕吐,还算有观赏性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带着臊味儿的液体顺着双腿淋洒在地板上,有几放荡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玉山帮这些曾经也心狠手辣过的男人争先恐后的跪在地板上,磕头,疯狂的磕头。
心狠手辣与舍生忘死本就有着太大的差距,有票子、有房子、有车子的男人不会轻易放弃活下去的机会,磕头求统,低三下四的当条狗也没什么大不了,在这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社会中欺软怕硬的能屈能伸不算什么大丈夫行径,但一定比打肿脸冲胖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硬货色活的舒心,也更适应这个社会。
“我这里有一张名单……是洪门安插在玉山帮里的人…在明天之前这些人一定要在这个世上消失,不许漏掉一个…”郭凌飞朝龙一摆手,龙一将一张纸扔在了地板上,玉山帮的二当家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纸张。
“还有,两天之内我的人会来接管玉山帮……不要要那些没用的手段,我敢在京城动你们玉山帮就不怕你们反抗,今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们应该很清楚。”
充满阴冷压迫力的话音还在房间内回荡,而郭凌飞已走出了房间,走的那么从容,跪地磕头的男人们一个个瘫软在地,生不出一丁点反抗报复的心思。
郭凌飞走出夜总会,抚了一下蓬松的头发,仰望夜空,深深的吸气,心想:“林家丫头与皇甫朝哥在南方大动干戈,等于把北方让给了自己,凭实力踩下日市的黑道不难,难得是能不能在这座城市稳稳的站住脚,能不能把京城那个圈子稳稳的踩在脚下。”
“少主…那些不长眼的废物又来了…”龙一的话打断了郭凌飞的思绪,他扭头看去,路灯下,一大群穿着奇装异服的青年气势汹汹的直逼过来,大约四十多人,拎着棍棒,个个神情狠厉,好不威风,那个被龙一踹飞的长发的青年由两人搀扶着,他手里还拎了把明晃晃的砍刀,瞧见郭凌飞就大声吼叫:“操…老子今天弄死你…”
这位发话要叫几百小弟的哥们虽然只喊来了四五十人,但底气足的很,若不是肚子剧痛不止,估计早就跳着脚耀武扬威了。一群人挡住了郭凌飞,龙一他们十人默默站立,与这样一群连混混都不如的毛头小子对视,他们觉得很不光彩。
又是一群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面且还自以为是的货色,郭凌飞无奈的撇嘴,感慨这个社会为什么总少不了这样的傻逼,不装牛逼,不冒充老大,不显摆,没啥生命危险地活着难道是种痛苦?
他缓缓迈步,逼近一群人,摇头笑着,笑的无奈。那个长发青年姓牙咧嘴,怒瞪着郭凌飞,厉声道:“妈了个巴子…笑你妈呢…在TZ区这一片动了爷…你就等着挨刀子吧,不想挨刀子就拿十万块钱的医疗费,爷爷这群兄弟会放过你。”
郭凌飞嘴角轻微的抽动一下,脱下黑色休闲西装外套扔给了后边的龙一,紧身黑色短袖T恤勾勒出的健壮身形呈现在众人眼前,四十多个毛头小子躁动起来,拎着片刀的长发青年也倒吸了口冷气,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了郭凌飞那两条布满疤痕的手臂上,纵横交错、长短不等、大小不等的伤疤仿佛在述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这段历史与这些伤疤一样的触目惊心。
长发青年顿时蔫了,低头瞧着自己手腕上那三个曾经引以为豪的烟疤,心底生出莫名的羞愧,可他在片刻沉默之后还是不知死活地说了句狠话:“别吓唬爷爷…爷爷是被人吓大的…不拿十万块钱照样砍你。”
小人物不悲哀,毕竟很多上位者是从草根阶层挣扎攀爬起来的,可长发青年这种有着畸形自尊心的小人物注定可悲,他的话刚从嘴里冒出来,郭凌飞出手抓住了他那一头飘逸的长发,拽着他的头撞向了一边的路灯杆子。
蓬!长发青年的头颅与路灯杆子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血水飞溅,他手中那柄还没体现出价值的砍刀也掉落在地上。
“你这样的废柴在邪路上没啥发展…最好改邪归正…能活的长久一些……”
郭凌飞松开青年飘逸的长发,头也不会的走进夜色中,这种废物真不值得他回头一看,四十多个青年神情各异地看着蜷缩在路面上奄奄一息的青年,再也没有一个敢跳出来装逼。
………………………
一间大卧室内,方茜呆呆的坐在床边,红肿的双眼空洞无神,两个小时来的没有去看坐在身后的母亲,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一直发呆。
方茜的母亲忍不住出声说:“茜茜…不要这么任性,妈和你爸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的将来,两年前那个成天与混混为伍的穷小子有什么好,陈明那孩子多好啊…性格东…相貌也东对你又专一,他爸还是你爸生意场上的老朋友,家产几十个亿…”,
“妈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方茜痛苦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