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襄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吴襄感到非常口渴,于是便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水…水…水…哪里有水?”
听到吴襄的的声音,那趴在床边的妇人立马起来,看她那红肿的眼睛和疲惫的脸色,便知道她一夜没睡,一直守在床边,“襄儿,你要喝水吗,快拿水来,快拿水来。襄儿,你感觉怎么样,好受点了吗?”
看着那妇人的脸,吴襄心想,这就是我的母亲吗,上一世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娶的继母对自己一点也不好。自己又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感到了浓浓的母爱。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以后,我就是她的儿子了,一定要照顾好她,决不能像上一世一样。想着想着,便说道:“娘,我没事,让您担心了,以后孩儿会注意的。”
吴母听了吴襄的话,笑了笑,说道:“傻孩子,这有什么担心的,你是娘的亲骨肉啊,娘不担心你还担心谁呢。张医师说了,你现在要好好修养,不能乱动,你就好好休息吧,一切有娘和你爹呢啊。”说完还不放心的又补了一句,“这两天可不能乱动啊。”
吴襄听了更是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疼自己,爱自己的好母亲,面上却是说道:“母亲放心,孩儿一定乖乖的,好好休养,决不让您担心。对了,娘,咱们这是在哪?”吴襄现在迫切想知道自己在哪,不然总感到不舒服,有些害怕。
吴母听了后,连忙答到:“我们现在在襄城呢,你父亲刚刚平定了长沙郡一伙宗贼的叛乱,现在正准备去向刘州牧交差呢,谁知你骑马时摔了下来,可吓坏为娘了。”
吴襄听了之后明白了自己可能是到了古代哪个朝代,可惜信息太少,不知道在哪个朝代。于是又问道:“娘,现在是什么时候。”
吴母听了,吓了一跳,慌忙说道:“襄儿,现在是初平元年。你不会从马上摔下来摔坏了吧,这可咋办呀。”吴母担心儿子摔坏了,也是急的团团转。
吴襄看到母亲着急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娘,儿子没事,只是摔得头有点晕乎,忘记时间了,想问一下。”当吴襄知道现在是初平元年之后瞬间没了精神,初平元年,这可是三国乱世啊。今年好像诸侯去讨伐董卓了,公孙度自称辽东侯了,刘表平定荆州了。自己的父亲平定了长沙宗贼,长沙是荆州地界,那自己的父亲不就是刘表的手下了。自己可是知道荆州最后被那个不知是不是汉室宗亲的刘备骗走了。
吴母听了之后有些放心了,说道:“那你好好休息,为娘就不打扰你了。”
吴襄连忙说道:“娘,您忙了一整夜,也去休息吧。”
…………
下午的时候,吴巨来了吴襄的房间。吴襄也正要与自己的父亲交谈了解更多东西呢。
当吴巨走进房间时,吴襄正在看《汉书》,虽然看不懂,但他还是想看看了解一下汉朝历史,为自己的生存多一分保障。吴巨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认真,也是满怀的欣慰,吴巨家少时无余财,吴巨现在虽然也当了武将,但他的武艺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一腔热血,靠着不怕死的精神才从一个士兵拼杀上来的。现在也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儿子如此好学怎不让他高兴。
吴襄看到吴巨前来,慌忙放下书,对吴巨说:“爹,你怎么来了?”
吴巨哈哈大笑,“怎么,爹就不能来看你了吗,听你娘说,你的头部受伤,忘了一些东西。”说着还一脸关心的神情,生怕这是真的,脑袋受伤可不是小事。
吴襄听了连忙说道:“爹,没事的。只是摔倒了脑袋,这两天有些精神恍惚,过两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说着还解释了半天,吴巨才相信了吴襄的话。
吴襄也知道吴巨一时不会相信,只能等以后表现才能证明了。父子二人交谈了许久,让吴襄了解了许多东西。最后,吴巨給吴襄说道:“好好休息,等修养好了之后,就给老子练武去。都多大了,连个马都骑不了,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虽然是用怒气冲冲的语气说的,但吴襄还是从中体会到了浓浓的父爱。父亲向来是以严厉的方式教育着孩子,母亲更愿意用温声细语的方式,把一切麻烦都替孩子揽下来。
与父亲的一番谈话让吴襄更加了解当前大汉的局势。大汉现在差不多已经完了,全国各地起义不断,世家豪强只顾自己,诸侯讨董只是为了增加政治筹码。就连身为汉室宗亲的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焉也不管皇帝的死活,更遑论他人了。
而现在也算知道了自己父亲的身份,自己的父亲是吴巨,长沙郡人,刘表单身入荆州时从军,现在已是军队中一名中级军官,这次剿灭宗贼之后,来襄阳交差。自己却知道父亲再不久的将来交州刺史张津死后,被刘表任命为苍梧太守因不满刘表任命的交州刺史赖恭,而把其赶走。最终死于孙权所派的交州刺史步騭之手。
了解了这些之后,吴襄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能让父亲重蹈覆辙,也在想自己怎么才能再这样的乱世中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