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尴尬的收回手:“我说孙子诶,你就不能说一声呀,你非得灌老子一下,妈的你明明知道这海水里有胖爷我的粑粑。算啦,看到救老子一命的份上,这次老子不跟你计较……”胖子还没说完,话声开始哆嗦了,牙齿也开始打架,原来这在海水里泡着,还不觉得太冷,这一站起身,湿哒哒的衣服紧贴着身体,海风一吹,身体的热量急剧流失,搞得二人筛糠一般。
二人双手紧紧抱着自己,佝偻着腰身,紧闭着双唇赶紧往陆地上跌跌撞撞的逃去。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浓雾也渐渐消散,二人来到了岸上一看,这是一个石滩,远处影影绰绰看不清到底有多大,更不说有没有人畜了。
海滩上除了黝黑的怪石以外,都是些倒在地上的烂树枝碎木头,那应该是垃圾和旧船的残骸。
海风还在一直吹,二人视野也不够开阔,一下子找不到避风的地方,简直要被冻死。
“妈的!”胖子一边哆嗦一边咒骂,“这鬼地方,没在海里淹死,这是要把我们两个活活冻死呀!”他突然停下身开始翻动他一直背着的背包。
“这个时候,你在翻什么?”张麒麟也是一边哆嗦一边不耐烦的抱怨。他虽然对这种绝地生存有知识的储备,但是这身体力行还是头一次,也是不知所措,现在他脑子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避一避这该死的海风。
“我在找有没有引火的东西……”胖子一个劲的翻找,但是这包经过海水一泡,摩擦力变得很大,加上胖子冻得如鸡爪一般的手,根本不听使唤,翻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张麒麟耐着性子看着胖子还在翻找,他看到包里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翻到后来居然还有一个女人的红肚兜和一个花裤衩,他忍不住骂道:“胖子你……你还有这个变态癖好!”
胖子居然脸色一红:“孙子你想到哪里去了,这哪是胖爷的包,只是刚才胖爷掉下海的时候,到处乱抓,看到个放光的,抓到的。它这里面有这个手电筒,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新鲜玩意能帮着生生火,要不我们两个挨不到天明……”
听胖子说的在理,张麒麟也来帮忙,这一通乱翻,还真翻到了一个铁盒子,打开铁盒一看,是几只白色的小棍子和小点的黑色铁盒。
“奶奶的!中奖了!中奖了!”胖子大叫,“十支香烟和一个洋打火机!这回他奶奶的发达了!”这些东西张麒麟也在家族的头领们那里看到过,也在一些国外的海报中看过,也大概知道这在当时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洋玩意儿,这个包的主人一定是一个非富即贵的女人!
有了希望,二人一下子来了精神,他们打着手电,开始收集干燥的树枝和杂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大石头,哆哆嗦嗦的试着点燃打火机,准备生一堆篝火,这样既能取暖也能引来周围的渔民。
从来没有体验过海洋极端环境的两人到此时才知道在潮湿海风中点火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万幸的是那个打火机没有进水,还算好使,可是没有引火的东西。光有干燥的木头和杂物那都不是能用打火机的小火苗点燃的,二人东寻西找也只有身上的衣服算是能引火之物,这可惜都是湿漉漉的,根本就是毫无办法。
熬过夜的人都知道,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那就是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二人抓耳捞腮,最后还是张麒麟想到一个办法,说是那个铁盒子密封性特别好,那十几支烟都是没有被打湿的,可以剥开,其中的烟丝和卷纸都是很好的易燃物,完全可以把小的树枝引燃。
胖子一听就急了,说这是几百块袁大头也买不到的玩意儿,烧掉实在是暴殄天物了,还说张麒麟实在是一个败家的玩意儿。之后架不住张麒麟的劝告和冷风的虐待,好歹算是同意用一半香烟来做引火物。
运气不错,费了一半香烟,二人终于点燃了第一堆火,张麒麟小心的添着柴火,生怕把这好不容易点着的火给搞灭了。一旁的胖子早就迫不及待地脱了个精光,虽然张麒麟也知道湿衣服穿在身上比光着身子还能,但是他还是不好意思脱得一丝不挂,他还留着短裤没脱。
胖子把口袋里剩下的几颗橘子糖分给张麒麟,同时也没忘奚落他:“我说你们这些小白脸,装什么纯真,胖爷我这一身神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都不怕给你看,你怕个屁呀,这里又没有女人!”
“要是一会来了渔民什么的,我看你丢不丢人?”张麒麟一边反驳一边把衣服在石头上晾好准备烘干。
“来了怕什么,胖爷的吴家那可是老财主,多打赏他们几个就是,保证没人说我们什么不是的,你大可放心。”胖子拍着胸脯说,突然他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诶,我说冰淇淋,你们家什么来头?你害老子拉屎没纸,你家二大爷还挺横,不过那手劲真不是盖的,胖爷我还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