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微红。
但九儿也不是好糊弄的，不然一楼之主如何得来？
他眯了眯眼，当即知道云卿在戏弄他。
他那晚，虽是极其需要她，但也怕伤着了她，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的。
再者……
他自是知道和云卿在床上缠绵过的人多着呢。
他也担心云卿会拿他来和其他人比较。
噢，不。
就算云卿不会拿他和其他人比较，他自己也会。
在他们缠绵之极时，他也会想，他此时的亲吻，此时的抚摸，此时的冲刺……是否比他们好？
所以他每一步都是以她的欢愉为先，即便不能令自己舒服愉快，也没关系。
只要能让她舒服，达到酣畅淋漓便可以了。
所以，那晚他绝对不可能太用力的。
而且那晚他根本就只要了她两次，她是兴致而睡的，也不见她有多少疲劳。
所以，什么因为他才会睡这么久，根本就是胡话！
胡话！
骗他的！
九儿抿住了唇瓣，他神色有些苍白。
他问道：“云卿，你……”
话刚出口，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神色也变得正常了。
“那今夜我便温柔点，定不会让你感觉到累。”
他……终究是不愿问出口。
噢，不对。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他不敢问出口。他真的不敢问出口。
她只答应了让他呆在身边，默默地看着她，偶尔还能有闺房之欢。
但他并不是她的什么人。
他根本没资格问她。
为什么骗他？
为什么戏弄他？
为什么不说实话？
这城里最好的大夫，还有明月楼的行医数年的医者为她诊断了数次……
包括他。
他也为她把脉了无数次。
皆是没有看出她有什么病痛。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一睡就睡了两天？
滴水未进地躺在床上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