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人是不是都是你打伤的?”一名便衣探员正为丁蟹录取口供。
经丁蟹打伤的一共有六人,伤势最重的是被他一拳由上劈下生生打在头部造成了脑震荡,有一个是胸骨断了几截,另一个是小腿骨骨折。
那名便衣探员看着手上的报告,打了个寒颤,就连原本应该很义正严词的问话也多少显得有点软弱。
可丁蟹根本没回答,被他问了两遍,甚至闭起双眼。
“哎呀呀——!听说有人在尖沙咀打伤了我的人?是不是真啊?”办公室大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的话声,声音有力、穿透感强,只闻其音就知道这是一个有魄力、自信、甚至是桀骜、张扬的人。
整个警署被这一句话弄得诡异地出现了一种压力,室内的所有人倏地静了下来。
一名浑身散发着猎豹般的气息的年轻男子领着好几个人大步走了进来,韩哲腾地站了起来,“太子哥。”
太子!尖沙咀太子!他就是太子陈态?!
闭着双眼的丁蟹徐徐睁开,打量了一下那名年轻男子,只见他约莫二十二、三,脸容清瘦而白净,颧骨高高,棱角分明,两条浓黑的一字眉满溢煞气,狭长双眼闪着寒光,又高又直的鼻子,鼻端微勾如鹰啄,显示出此人的冷酷无情,薄薄的嘴唇仿佛在说明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果然是高手!
只看他行走间的动作,隐隐包含着某种规律,力气花得恰到好处,身体总是处于一种一触即发的备战状态,丁蟹就知道眼前这个香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尖沙咀太子,绝对是一个高手!
就像是高手之间总会有一种感应一般,太子一进来双眼就盯着丁蟹不放,就连步行间身体的转动也隐隐防范着丁蟹,完全是出自一种长期生死间徘徊的下意识动作。
“你就是那个打伤我尖沙咀门生的人!”
太子根本不用别人去介绍,而是直接开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