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一惊,一脚踩在刹车板上,“蟹哥,什么事了?”
丁蟹没有答话,而是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这里是太平山山腰,早离开了住宅区。夜风凉习,秋意弥漫。人在蜿蜒公路上,寒意侵体。
周围的树木沙沙声响,还有不知名的虫鸣,都为这荒凉添上死寂。
丁蟹向着路边走去,“出来吧,你是什么人?”
车里的榔头、未小龙均一惊,这么偏僻的山道上,竟然有人?难道……伏击?
榔头随即从驾驶座椅底下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一尺砍刀,快速地打开车门向着丁蟹跑去;坐在副驾驶室的未小龙脸色泛白,咬咬牙,也从座椅底下抽出一根水管,跳下了车。
“大哥、大哥,别误会,我出来、我这就出来。”在路边的树丛中,有人叫了起来,声音颤抖,虽然是叫喊,但软弱无力。
一条人影闪闪缩缩,弯着腰杆走了出来,不时发出“嘶、嘶”的抽搐鼻翼的声音,“几位大哥,我,我只是……只是经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黑色奔驰并没熄火,射灯映照,只见那人衣衫褴楼、身子瘦弱,一丛乱草般的头发、一只不停捏拨着鼻子的手几乎遮住了嶙峋的脸容。
“是你?你是大麻成!”
当日在山猫的“猫女郎”公司,认真算起来,丁蟹、榔头两人其实是见过大麻成的。但当时乱糟糟的一团,而且大麻成惊慌过度、又是毒-瘾发作,早就瘫在地上了,丁蟹、榔头又怎会记得这个长相猥琐的小青年?
只有未小龙以前就认识大麻成,现在一见之下,不禁叫了出来。
大麻成听见有人认得自己,也是吃了一惊。他上次在“猫女郎”公司毒-瘾发作,虽然是倒在地上,可也正因为如此而躲过了那时候的刀光剑影,直至警察上来才被带回了警署。
他在警署的名声也是甚为“响亮”的,就连最低级的探员也知道这个瘾-君-子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