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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四 卑微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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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会因为爱而颠覆,让我万劫不复的爱情,带给我的究竟会是甜蜜还是疼痛。我这样的低头,究竟会让他厌烦还是拥抱。这些我都一无所知。

小时候看小说,一直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为什么时间会那么慢,看电视看到恋人只分开一会儿就说想念对方觉得很可笑,也不清楚人们为什么在一起会痛,会伤心却还要在一起。,甚至看到那些因为爱情伤害自己的人就会觉得他们很傻,看到一个人之前爱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没过多久却又起上另一个人就会觉得那个人很恶心。

现在为什么却因为程俊涛颠覆了所有,理解了一切。知道了为什么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时间会那么慢,因为太在乎了,在乎你这一秒在干什么,下一秒会不会出现。我跟程俊涛只是刚分开我却开始想念,但我不觉得可笑,因为在爱情面前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知道了为什么在一起会痛,会伤心却还要在一起,因为太爱了,所以敏感到你的一个字都要将它分化成好几部分来解释。现在看见那些因为爱情伤害自己的人觉得他们很伟大。曾经疯狂的爱着安臣君现在却爱着程俊涛,觉得自己恶心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从来没有让人告诉过我你所谓的一段时间是那么久,足足有半个月我都没有程俊涛的音讯,于对早就开始正常工作了,只是少了程俊涛和燕子,我去医院找程俊涛,医生说他们已经出院了。看吧,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人,他们都出院了,我还想着程俊涛正陪着生病的燕子,我还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候。

我跑去找程俊海,我说:“你哥他们呢,他们怎么不在医院。”程俊海吱吱唔唔的说:“哦,出院了。”我问:“什么时候?”他摸着头很久才说:“五天前。”哦,我都快疯了,他说五天前,我每一分每一秒数着度过的五个世纪。程俊海说:“只是带燕子去修养了,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才没告诉你的。”我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胸闷,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我转过身去问:“阿卜杜拉,你也知道吗?”他点点头。我努力睁开眼睛然后问:“可以告诉我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他们两互相看了看对方然后摇头。

我的世界开始眩晕,睁着眼睛眼泪怎么调出来的都不知道,只是心口疼痛的像是在抽筋。被什么东西一下下扎着的疼痛。我坐倒在地上就那样一直留言了,我的世界什么都没有了。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我还在傻傻的等候他却在另一个世界逍遥。我什么都听不到,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只是想着程俊涛是不是不要我了。

跌跌撞撞哦那个算回到了家,阿卜杜拉和程俊涛一直跟在我身后。我根本没哟心情去管他们,关门的时候我对他们说:“我要休息了,你们呢?”程俊海想跟进来但被阿卜杜拉拉住了。老是胡思乱想,于是吃了安眠药沉沉的睡,醒来有吃安眠药,再去睡。

醒着的时候全叙来过几次,他带来很多吃的东西,总是看着我吃完它们。他总是对我说:“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时间总会来充当解药。格子,你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然关心你的人会很心疼。”他说:“格子,累了就转身看看你身边的人吧,有人想借肩膀给你。”他说:“格子,爱情本来就是这样,总有一个人付出的多些,总有一个人会痛的多些。如果不想太疼痛就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就安慰自己自己‘也许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也许程俊涛只是拿燕子当妹妹’我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爱情里如果没有挫折就不能考验对方了,就不会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种。”我一直不说话,但我真的很感谢他,感谢他安慰我,关心我。

那个晚上,我想了很多。也许是真的,爱情如果不痛就不叫爱情了,也许程俊涛真的只是拿燕子当妹妹。可是要怎样才能知道真相呢,要怎样才能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呢,我要怎样才能考验他的真相呢。又或者他根本是我爱错了的人。

我打电话给全玲想要问问她我该怎么办,全领发短信来说:“让自己的心曲解决。”我问自己,‘你想怎么做呢,是离开吗?告诉他,他寻找我的那一刻就是我回到他身边的那一天。’

半个小时后全玲打电话来问我:“你的心告诉你答案了吗?”我说:“它想离开。所以我想要带着他离开。”全玲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出去走走,其实也挺不错的。这样正好可以考验他的真心,你想好去什么地方了吗?”我说:“不知道,走着看吧。”她说:“我知道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桃花源,现在又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那里应该挺不错的。旅客都住在小木屋里,有温泉,还有新疆的传统美食,春天的时候也会有很多游客,你要不要去那里?”我说:“恩,谢谢,不管我这次去了后海能不能回来你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笑笑说:“格子,怎么学会煽情了,好了,我不说了,我要学习了,再打电话给你。”我说:“恩,你忙吧,要努力,格子为你加油。”

挂了电话我就开始收拾东西,型号了我只带走来时打来的东西,还有痛全玲和全叙的照片。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程俊海和阿卜杜拉,他们看着我背着一个大包都一脸惊讶的表情。程俊海说:“格子,你要去哪里?”我对他笑笑说:“我要走了,这段时间有很多地方打扰到你们了,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请你们原谅我。”阿卜杜拉激动的说:“喂,你要去哪里呀。……&%(*&(——&*……&%……¥……%”后来全是些维语,我一句也没听懂……程俊海拍拍他对我说:“格子,你再等等,我哥过几天就回来了。”我笑着说:“不了,我等的心都累了。所以出去走走,你哥如果还想要珍惜这段感情,就请他打电话给我,三天之内他如果还不打电话给我,那么这一切就都结束了。”他说:“非要这样吗?”我点头然后跟他们挥手再见。

桃园的风景很美,空气也很新鲜。去了之后我想通了很多事,也许我真的该离开这里的,毕竟这样卑微的爱情不是我所能承受的起的,与其插足与三角恋之中不如直接抽出身来换得一身干净。所以我打算在这里停留几天就背上我的行囊去下一个我喜欢的地方。

程俊涛的电话来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很多。他在我来这里的第二天就打来了电话。他说:“格子,你别生气好吗?这次出院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你误解是医院让带出去休养的现在燕子病好了我正准备回去呢。”他说的那样急切,甚至都来不及喘一口气。我听了就有些心疼了。我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冰冷然后说:“我没生气只是有些累了。你回去后好好管理乐队吧,那是一支很棒的乐队,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功的。”他的语气开始变的悲凉,他说:“格子,你不会来了吗?乐队没有你不行,我也不能没有你。格子,你真的生气了对吧?”我说:“我没有生气。”电话那头的他突然沉默了好久。我打破沉默说:“那么就这样吧。”他说:“格子,你在那里?”我说:“哦,我在附近的桃花源里。”电话就突然挂断了。

说是附近,其实我是乘坐了一天的车,才来到这里的。程俊涛的电话突然挂断,他一定是放弃了,不过这样也好,让我走了干脆些。

背着包一边欣赏桃花,一边想着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他就那样站在了我面前。我也停下脚步望着他愣了好久,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过来不由分说的就吻上了我的唇,那样的霸道。我使劲推开他,大吼道:“够了!”桃花都被我惊了一地。

他的研究里充满了血丝,我知道他一定是没有睡好。他抓住我的肩膀说:“格子,我真的很爱你,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我没有一天是不想念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疯狂的想念。”

我笑笑:“我知道,小桃……程俊涛,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通了,我不喜欢三角恋,燕子很需要你的照顾,所以请允许我的离开吧。”

他说:“格子,可是我爱的人是你,燕子只是我必须要照顾的人,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摇摇头说:“不了,我打算去西安,去古老的城市,看古老的风景然后谈一场浪漫的恋爱。”

他走过了紧紧的抱住我说:“不,不!我不要你离开,格子,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你说。”我的眼泪了都流出来了。我急忙擦掉,使劲推开他说:“不要这样,我真的要走了。”然后我就看见他的眼泪那样流了下来。看着他痛苦的表皮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我努力让自己微笑然后转身泪如雨下。

一个人在墙角哭着蹲了好久,好久。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就快要不能呼吸了。突然想到他会不会也这么疼痛,就更加心疼,问问自己的心,究竟能不能离开他,究竟舍不舍得离开他。听见心微弱的回答声:‘不能,舍不得。’

于是,能做的也只有疯狂的向回跑,不顾一切。既然不能离开他,既然舍不得离开他,既然离开也会痛,不如在一起好好厮守。

是在自己转身离开的那个地方找到了他,听到了他痛苦的呼喊声:“格子,格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心就一颤一颤的。我走过去抱住他然后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离不开你,你凭什么让我爱上你。”他说:“不会了格子,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我说:“你应该很累了吧,去睡一觉吧。”他说:“我要你陪我睡。”我羞红了脸,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相拥,相吻,黏在一起多久,但是终于释然了。很兴奋,很快乐。我的卑微爱就这样被我丢弃了又捡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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