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汤思可如此模样,我心中叹息一声,走到汤思可身边把她拥入怀中,对她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事的不怕。
经历鬼垫脚的人,对于那经历,是会有断续记忆,汤思可如此,势必是想起了部分刚才的经历。
汤思可浑身抖的厉害,任由着我把她拥入怀中,默不作声。
“开饭了,两位小主都过来用膳吧。”谢一鸣在汤思可醒转之后,再去把饭菜热一下摆在餐桌上面。
“可可,先吃饭好么。”我拍拍汤思可的背部,清浅笑着开口发音。
汤思可沉默着点点头,我牵着汤思可的手,一起去往餐桌坐定。
我看到,汤思可闷头吃饭,她拿着筷子的手,是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可可,一会儿吃过饭,去二楼我给你挑选一个物件你先随身带着,回头我再送你更好的。”瞟一眼汤思可家满屋的辟邪挂件,我有些吐槽无力。
她家两个大人只顾把辟邪挂件陈设屋里,却是没有给汤思可弄个什么随身携带的辟邪物件,只顾着特定地方辟邪,却忘记了以人为本,这标准的隶属于本末倒置。
上次我在人鬼市场也的确得了几块不错的可挂在脖子上的小佛像,不过我匆忙间都一股脑处理给了古董交易行,半块都没留下。
我皱眉自己太不够关心汤思可,苦笑直到今日汤思可出事,我才迟钝意识到汤思可还不曾有个辟邪物件傍身,只感自己吐槽汤思可家两个大人,是五十步笑百步。
“好。”闷头吃饭的汤思可终是发音。
沉闷的晚餐结束,我和汤思可去往二楼。
她家二楼的房间里,较之上次我看到的,陈设了更多的古董。
一眼扫过去,我就看到了红木柜子上,堆成一堆的小物件里面,有一个内有浓郁先天罡气玉质上乘的小玉佛。
男戴观音女戴佛,这个小玉佛,刚好适合汤思可佩戴。
我径直走过去,拿起那小玉佛,递给汤思可。
“小冉,你不要再看看其它的么。”汤思可接了小玉佛,指着屋子红木架子上一个个陈设开来的玉器类物件。
“不用,那些只是玉质更上乘,但随身佩戴,都远没有这个好。”我摇头拒绝,没有再抬脚去瞧其它的打算。
我如此发音,汤思可没有再继续提议,点点头和我一起再回返一楼。
晚上我和汤思可同宿一室,看汤思可依然沉闷,我心中喟叹一声。
我给汤思可讲,女鬼纠缠上她的目的,告诉她,女鬼不会再来纠缠于她,即便是女鬼想来纠缠,她随身佩戴的这小玉佛,也可以完全杜绝那女鬼的靠近。
我的话讲完,汤思可明显的是松了一口气。
“小冉,九伯都讲过,人死了就变成鬼有毛线可怕鬼的,可我怎么还是怕。”汤思可苦皱着脸色。
“不怕,有姐罩着你呐。”汤思可能有这样发音,彰显着她已然恢复情绪,看到汤思可苦皱的脸,我忍俊不禁。
“神马东东,谋权篡位啊你,我才是姐好不。”汤思可张牙舞爪扑来过来。
我和汤思可两个在床上闹成一团,直到我求饶,汤思可才收了她的魔爪。
“小冉,这次给你添麻烦了。”汤思可和我并躺在床上,满眼歉意。
“哪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刚好是做次女侠。”我笑着回答汤思可。
翌日清晨起床,刚吃过早餐,汤思可家两位大人就回返家中。
汤思可皇阿玛和母上大人看到我,热情招呼,却是两个人皆眼神飘忽。
成功捕获他们的飘忽眼神,我和谢一鸣告辞离开。
汤思可极力挽留,说让我和谢一鸣晚些时候再走,我只言有事情要忙,坚持离开。
离开汤思可家,我告诉谢一鸣有关昨晚女鬼的事情。
女鬼生前本就居住这个小区,我和谢一鸣先去女鬼提供的她原来租住的房子去瞧上一眼。
敲开那房门,我说来寻我表姐,说我电话联系不到我表姐,我表姐之前给我她的住址,就是这里。
屋里的租客说,他们是上上个月才搬来的,而至于之前谁曾租住这地方,他们就不得而知。
看我着急,屋里的租客主动提供给我,房东的联系电话,说让我和房东联系下,不定能找到我表姐的下落。
我对他们讲谢谢,和谢一鸣一起离开。
去往私家侦探所,我和谢一鸣轻松查得女鬼所提到的部门经理和他老婆的事情。
部门经理名叫鞠杰,老家是偏远地方,出了校门没多久的鞠杰,因为外貌俊朗,被富家女看中。
富家女本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与前夫有一个儿子,她年长鞠杰十岁。
不过,为了攀附权贵,鞠杰和富家女结婚,入赘女方家。
富家女的父亲在FZ市有几家上市公司,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鞠杰和富家女结婚之后,鞠杰被派往其中一家公司,从部门经理做起。
看完这些内容,我和谢一鸣离开私家侦探所。
我从王大郎那里要来张处长电话,告诉张处长女鬼的事情。
接下来几日,女鬼被肢解的尸体被找齐,警方开始介入调查鞠杰和他老婆,只是,在搜集证据这上面,遭遇到难题。
虽然房东也证实了,当初来租房时候,是鞠杰和女鬼一起来的,也有证人证明,之前经常看到,鞠杰和女鬼同进同出这小区,不过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
发生惨案时候,女鬼所租住地方的邻居,皆已经全部搬离,再寻到之后,都摇头说当天晚上没看到什么人进入女鬼所租住房间,也没有听到她那房间里有什么异动。
当警方问询他们齐齐都搬离小区的原因时候,他们各有各的理由。
小区的监控录像上不显示当天晚上的内容,据负责小区监控室的人讲,小区的监控摄像头,早在那天晚上之前,就已经坏掉了,只不过一直没来得及修理。
小区保安对于那晚事情,都说记不得了,说小区每天都来来往往很多人,他们也只是个保安,哪里能记得那么多事情。
女鬼的确是在孤儿院长大,但是自从女鬼离开孤儿院后就再也不曾回去,孤儿院里负责人也不知道女鬼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一切的一切,没有证据可以证实,女鬼就是被鞠杰老婆杀害。
事情陷入僵局,张处长打来电话,说他也别无他法。
当我把这情况告诉女鬼时候,女鬼讲,既然如此,她想要和鞠杰见上一面,说她有办法让鞠杰开口承认,不过前提是,我要先取走了鞠杰不离身的玉佩,否则她无法靠近鞠杰。
我点头同意,我告诉女鬼,我可以帮她取走鞠杰的玉佩,但她不能用附体的方法让鞠杰坦白,毕竟人鬼殊途,毕竟附体之法下鞠杰的坦白不会是他真心忏悔。
女鬼爽快应下,我和女鬼约定好再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和谢一鸣一起与女鬼告辞离开,直接回返家中。
还没等我联系张处长让他按照我和女鬼约定的时间再次提审鞠杰,张处长再次打来电话,说今天破获一个案件,那案件的嫌犯,竟是供出了他才是杀害女鬼的凶手。
张处长说,嫌犯指认的埋尸地方,和之前觅得女鬼尸体的地方无差,据嫌犯交代,女鬼的第一凶杀现场,并不是所租住的地方,而是在一偏僻小树林。
听到张处长的告知,我讶然不已。
我告诉张处长我知道了,依然按照原计划,请张处长按照我和女鬼约定的时间再次提审鞠杰。
我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也只有知道了事实真相,才能对症下药,女鬼不心甘情愿去往地府,总是还会伺机祸害他人,而这他人之中,汤思可势必是会成为她的首选对象。
尽管汤思可现在有小玉佛,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是会有疏漏的那刻,到时候女鬼如果再次附体汤思可,那汤思可的情况就岌岌可危。
和汤思可有关联的事情,我不能置之不理也马虎不得。
我的确可以为彻底解决问题,将女鬼轻松弄的魂飞魄散,但女鬼身不负人命,且死的惨烈,人命是命,鬼命亦是命,我不能枉顾鬼命。
张处长有些为难,不过也终是应下。
挂了电话,我拿出可隐身纸人,催动可隐身纸人去追踪女鬼踪迹。
从可隐身纸人反馈来的讯息中,我看到,女鬼已然离开假山后面,所去地方,是鞠杰家楼下。
女鬼的眼底,满是恨意难平,她的脸色扭曲,导致她本就骇人的脸更添骇人程度。
却是女鬼眼神里,除却了恨意难平,还夹杂着浓浓讥讽情绪。
我皱眉看到的这情况,不明白女鬼讥讽的到底是什么,心中揣测女鬼捏造谎言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时间终是到达了我和女鬼约定的时刻,女鬼如约而至警局。
在这中间的时间段,我从可隐身纸人那里得到的讯息中知道,女鬼每天晚上都是会杵在鞠杰家楼下,仰望着他家窗户,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