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无头尸体鬼魂的动作,我和王大郎面面相觑,一个马桶的水箱里,怎么能盛下一颗头颅。
王大郎示意跟在我们身后的警员动手,去掀开马桶水箱上面的盖子。
两名警员稳稳神,一个带了白手套去掀开马桶水箱上面的盖子,一个则是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相机准备拍照。
马桶水箱的盖子被掀开,有两个黑色塑料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卫生间里地方狭小,立着一鬼五人显得格外拥挤,警员把两个黑色塑料袋子从马桶水箱的盖子里拎出来之后,就带着袋子出了卫生间,把袋子放在客厅的地面上。
我瞟一眼,此刻立在我身边的那个三十多岁的女的,那女的,双眼紧盯着黑色塑料袋子,原本的讶然慌张,被满眼的愕然替代,貌似对于她家马桶水箱盖子里有黑色塑料袋,是完全的不知情。
黑色塑料袋子被打开,两个袋子里面,是血水混着残缺的人脑袋部位。
尼玛,这是脑袋也被切了几份节奏,看到黑色塑料袋子里面的东西,我只感,眼前所见,比我看到无头尸体时候,更感接受无能。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杀了人切了头颅,还要把头颅再分成几份。
那女的看到自家的马桶水箱里竟是有这东西,直接是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拍照的警员不停的对着打开的黑色塑料袋子拍照,那带着白色手套的警员脱了手套,开始拨打电话,不知道在向谁报告着这里的情况。
无头尸体鬼魂在警员打开黑色塑料袋子之后,就想要冲出门外,王大郎用毛笔指挥着纸人,控制着无头尸体鬼魂,让其无法有冲出门外。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警笛声和医院救护车的声音,脱了手套的警员打开房门,很快有穿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进来,把昏厥过去的女的抬走。
专门的法医这个时候也来了,开始现场拼凑两个塑料袋子里面的东西。
两个塑料袋子里面的东西被拼凑在一起,是一个人头颅的二分之一。
这里只有头颅的二分之一,那剩下的二分之一在哪里,我的目光望向无头尸体鬼魂,王大郎的目光也是再次关注到无头尸体鬼魂,不过却是没有开口发问。
王大郎用毛笔控制着纸人,把无头尸体鬼魂给再次带到卫生间内,从他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瓷瓶,用毛笔笔尖指引着无头尸体鬼魂进入瓷瓶。
无头尸体鬼魂暴躁挣扎,却是王大郎选择无视,把无头尸体鬼魂封在瓷瓶里之后,只在瓷瓶的封口处,用笔尖点了三下。
无头尸体鬼魂被王大郎收入瓷瓶,原本围拢在无头尸体鬼魂周围的纸人,在空中自动罗列整齐,王大郎伸出左手,那些个纸人纷纷跌落王大郎手心。
我和王大郎出了卫生间,看到警员们正在这房间里翻查线索拍照留证。
王大郎招手原本和我们一起来这里的警员,交代一声齐活了,王大郎就带着我离开了这房子。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漆黑一片,王大郎和我离开小区,在小区旁边的饭店随便凑合一口。
因为下午和晚上遭遇的美景,我是丝毫没有胃口。王大郎倒是根本没受到影响,吃的很是欢脱。
王大郎边吃边和我讲,已经找到了无头尸体鬼魂的半颗头颅,剩下的事情就全盘归于警局,我们没必要再浪费精力让无头尸体鬼魂继续怎样。
接下来我们的事情,就是超度了这无头尸体鬼魂,仅此而已。
王大郎感慨,本来下午出现诈尸一瞬间后,他还忧心着晚上时候,无头尸体鬼魂会操控了他本体,闹出什么幺蛾子。
没想到,无头尸体鬼魂闲着没事不麻溜附体入骨,反而是鬼魂在无头尸体体外的时候,就被我们逮了个正着,刚好省心省事。
听完王大郎所言,我点头称是。
无头尸体死的太过惨不忍睹,其鬼魂心中的怒气暴虐,虽其鬼魂远不及厉鬼级别,却是因为是本尊的尸体,这就为鬼魂操控尸体提供了便利条件。
一旦鬼魂附体入骨无头尸体,不定会有什么不可预计的状况发生。
无头尸体下午时候的诈尸一瞬间无法解释,却是也彰显着,任由无头尸体鬼魂继续附体入骨他本尊尸体,必有异变。
等王大郎吃饱喝足,我和王大郎招来一辆的士,王大郎提议先把我送回我租住的小区。
我对王大郎讲不用,还是先到香裱店之后,我再打的回去即可。
王大郎却是坚持,说女孩子家家晚上独自打的不安全,反正他今晚上也没事,先送了我回小区,再回香裱店就成。
看王大郎执意如此,我也只好应下。
在王大郎说女孩子家家晚上独自打的不安全的时候,出租车司机是多瞟了几眼王大郎,我看在眼里,是忍俊不禁。
到了小区大门口,我下车,冲着王大郎挥手道别。
看着王大郎坐的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中,我转身快步朝着我租住的那栋楼走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钟,小区居民楼里,只零星几家是亮着灯光的。
在我走到我租住的那栋楼前的时候,我看到,与我租住的那栋楼只一路之隔的那栋楼顶楼,此刻是灯火通明。
我之所以能关注到这些,实在是因为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晚,那亮光太过醒目。
这样的情况让我挑高眉梢,前天晚上长舌妇夜半闹腾,我去卫生间时候,就看到那顶楼是灯火通明,今天晚上,依然如此。
怕黑么?我心中八卦。再瞟一眼那顶楼,我脚步不停上楼回屋。
晚上睡觉,我再次听到楼上长舌妇家闹腾不止,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困乏的我安然入睡。
第二天去往学校,我刚到学校餐厅门口见到汤思可,汤思可就给我带来八卦新闻。
汤思可说,她昨天下午听韩天秦讲,前段时间流枫学院有个遭遇车祸的大二富家男生,其父母给那死去的男生配冥婚,配婚的对象,是一个才刚十六岁的女孩。
那女孩说什么都不愿意,最后被家里人逼急了,那女孩子选择自杀。
不过,即便是自杀,女孩子还是和那富家男生被配了冥婚。为此,女孩子家里得了一大笔钱。
汤思可义愤填膺的碎念不止,说小女孩家是财迷心窍,为了钱逼死了自己的闺女,太过黑心歪尖。
我听着汤思可碎念不止,微皱了额心。
冥婚又称配骨、阴婚、鬼婚、灵婚,是一种民间习俗。
订婚后的男女双亡,或者订婚前就已夭折的儿女,父母处于疼爱和思念的心情,要为他们完婚,就是冥婚。
过去认为祖坟中有一座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不吉利,同时也是死者家里老人们出于疼爱想念儿女的心情,认为生前没能为其择偶,死后也要为其完婚,尽到做父母的责任,所以要替死者举办冥婚。
冥婚后续演变,不再是只死人与死人,而是分为死人与死人,和死人与活人两种。
死人与活人的冥婚,若婚前男子死亡,女子也要出嫁成亲,拜堂时由亡夫姐妹抱神主牌,和新娘举行婚礼。
新娘从此终身苦守空房,称之谓上门守节、未婚守孝。
死人与活人的冥婚,若婚前是女子死亡,男子也要八抬大轿抬了女子的神主牌回去,和女子的神主牌举行婚礼。
冥婚,举行的时间,均为夜里。
冥婚现象,多出现在古代的贵族或富户家里。
尽管清末民初的北京仍有冥婚风俗的残余现象,但,据我了解到的,冥婚现象现在已经几近绝迹。
“小冉,你听到我的话没,你说那女孩家里人怎么想的,太恶心了。”汤思可用胳膊肘撞撞我。
“听到了,的确恶心。恶心到都吃不下早饭了,我们直接省了这一顿去上课吧。”我瞟一眼一脸仇大苦深的汤思可,把汤思可手里的饭盒给接过来。
“不要啊小冉,会饿死人的。”汤思可哀嚎一声,把饭盒再抢回去,冲进学校餐厅去打饭。
我摇摇头,也进入学校餐厅,去先找空位,好等汤思可打饭回来有地方坐。
这世间不公正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没有维护世间公正的能力,除了吐槽几句,又能怎样。
不管是车祸丧命学生和其家里人,抑或是被配了冥婚的女孩子和其家人,之于我,皆是陌生人而已。
汤思可很快打饭回来,我看到汤思可打来的饭,不禁多瞧几眼汤思可。尼玛,汤思可打来的早餐,够我和汤思可三顿的量。
汤思可边大快朵颐,边给我解释,自从她感冒之后,这食量就没个准。有时候是苦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有时候却又特别能吃。
听了汤思可的话,我心下释然。能吃就好,怎样都是比吃不进要好很多。
上午上完课,我准备再次去往王大郎香裱店。也就在这个时候,王大郎给我打电话过来,讲他下午有些私事,让我明天下午再去香裱店。
计划被打乱,我决定下午回去租住的地方,复习修炼王大郎交给我的空人咒和手决,再练习剪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