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18000000002

第2章

?第2章

“你要下田?”村长惊讶地看着她。

“是的,我昨天和今天待在太阳底下都没出什么事,那怪病应该是好了。”既然已经不怕照到阳光,那她就没有理由捡最轻松的工作来做。

“两天太短,要不要再试一段时间,如果一直没事那才叫真的好了。”也不是他不忍心叫这娃子下田,秋收时她可也算把好手。只不过万一她发起病来,实在是……很恐怖的啊。

“再试下去夏天就过了!一过夏天我根本就不怕太阳晒!”而且收割和播种是要在秋分之前完成的,今年的收成特别好,短短半个月间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个人总多分力吧。本来放羊的事情只要找几个孩子去做就成了,但村里人为了照顾她的身体,就把这闲差硬指给了她,只要想到自己坐在树下乘凉时,大家都在田里吭哧吭哧地干活,她心里就特别过意不去。

“但是万一——”

“村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原来心里那团火好像消失了似的,不会再烧上来了。田里的庄稼我也有份,让别人帮忙收割插秧,我还不放心呢。”她开玩笑地说。

村长轻叹了声,这孩子,懂事。

“家里就只剩你一个女娃子,大家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怎么会只有我一个呢?我不是还捡了个人回来吗?看他高头大马的,肯定能帮上不少忙!”她狡猾地笑了笑,准备回头就去家里拖壮丁。休息了一天多,吃饱睡好的,他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吧,依你。对了,今晚上留在我这里吃饭吧。”村长纵容地摸摸她的额头,对于这父母早亡的可怜孩子,他夫妇俩总是有些偏爱。

“太好了!”她高兴极了——大暑天里下田,她一次都没经历过呢!

她只是没在大暑里收割播种,盛暑则连什么是种田都不太清楚。不知道是因为失去记忆才“好像”没听说过这回事,还是“确实”就从没见识过种田是个什么玩意儿。

总之不管怎样,大暑后的第三天,他还是被带到了田埂上。他手握一柄镰刀,望着热火朝天的景象直发呆。

所有人都在忙。有的站在田里弯着腰割稻子,有的在田埂上打谷子,年纪小点儿的孩子则抱着割好的稻子做运输的工作。

鲜少有男人戴斗笠遮阳,以至于每个人都被晒得黝黑。也难怪前天晚上全村人出动来看热闹顺便牵羊回家时,见到他都惊叹地说皮肤真白。被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了一晚上,他的尴尬自不待言,却也不知如何应付。好在后来有人想起来他不是被弄来参观的,终于拿了干净的男子衣服来让他穿上,还直道歉。

田里男男女女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却没人有一丝不情愿的神色,凑成一堆的老是笑成一团,相隔很远的几个人也能你嚷一句我喊一句,拌嘴拌得不亦乐乎。还有人哼着他听不明白的俚语歌谣,赢得不少五音不全的唱和。

他看到每个人干一会儿总要直起腰来捶捶背,看样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啊,为什么他们能做得这么起劲?

“盛暑兄弟,你也下田啊?”一个中年男子远远地喊过来。

他点点头,腼腆地一笑,“大叔好。”

“我看你白白净净的,八成没干过什么活吧?”另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儿从盛暑脚下的地里冒出来,吃了他一惊。

他还是不能适应这些热络的语气,只好又笑着摇摇头,“大伯好。”

清脆的笑声从右侧田里传来,他循声望去,见是几个少女凑在一起,低低地说着“好像个呆子”之类的话,还不住地朝他看来,边看边戏谑地笑。

盛暑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低下头来不敢看人。

“发什么呆?跟我下来干活!”夏意暄一副利落的庄稼人装扮从他身后走来,拉着他的衣袖就要往田地里走。

“可是我不会……”这一点他已经从昨天晚上强调到现在了,他是真的对这一片金灿灿的稻田没有一点儿熟悉的感觉。

她将手叉在腰间,杏眸一瞪,说道:“有谁生下来就会种田的?我一边干一边教你,你给我好好地学!”说着就脱下鞋,拉着他往自己的地里走去。

意暄刚弯腰准备示范动作给他看,就觉得肩膀被人给狠狠地揪住,接着身后一声惊叫:“救命啊!”

回头一瞧,只见他两手紧紧搭着她的肩膀,双脚则拼命地踩着泥地,慌里慌张地四处张望。

周围乡邻闻声都停下手中活计看过来,近一点儿的还连声问出了什么事。

她连忙给了个安抚的笑,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然后才转向盛暑,凉凉地问:“你干什么?”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想不出这里有什么可以要了他的命。

他把一张恐慌的脸僵硬地转向她,手脚的动作不变,嗫嚅道:“这里……这里都是水,踩下去又软绵绵的,我怕……我怕会陷下去——”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用力告诉自己第一次下地的人出状况是应该的,不出状况才奇怪。终于摆出尽量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这里种的是水稻,既然称为水稻,当然长在又有水又有土的地方,你可以放心地站在那里,不会陷进去。”

他脚下停止了踢蹬,手却仍按在她肩上不肯放开,迟疑着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你看大家不都站得好好的?”她没有不耐烦,真的没有,只是声音大了一点儿而已,他至于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怯怯地把手放开吗?害得她心里怪愧疚的。

“你看好,割稻子很容易的,一会儿你就照我这么去做。”她反手将几杆稻子握在掌心,手起刀落,稻子便齐齐地倒在了水上。过了一盏茶时间,这畦地上已经没有站着的植物了。

这时便有几个小少年,争先恐后地把稻穗收走,交给田埂上的壮汉将谷子打到箩筐里。

意暄见盛暑看得呆呆的直出神,走过去用胳膊肘抵了抵他的腰,“你看明白了没有?”

他低头认真地注视她那双沾了泥巴的手,努力研究有什么神奇之处造成那种魔鬼速度,却始终不得要领,于是陷入冥思苦想。直到她有些急躁地再问一次,才发现自己正执着人家的手翻来覆去,一惊之下连忙甩脱。

“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搞的,又脸红。“我在问你学会了没有,你道什么歉啊?”这人脑子会不会真有什么毛病?

盛暑清咳一声,说道:“我想我可以试试看的。”看样子确实不太难,“但是可能没你快。”

“那当然,我可是老手。”她有些得意地吸了吸鼻子,指着左边的稻田道:“你只要能把这畦割完,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闭上眼睛回想一遍意暄刚才的动作,充满信心地应声“好”,大步走向目的地。

反手握住稻子——但是这些稻子怎么像自己会跑似的,他刚抓住这几棵,那几棵就逃了开去,再抓,再跑,再跑,再抓。奇怪了,他的手明明比夏姑娘的大上几乎一倍,怎么反而人家抓得住他抓不住?盛暑一股不服输的劲上来,把镰刀插在腰间,蹲下身子两手并用,才把一横排的杆子险险地抱在怀中,穗儿上的谷子也在同时纷纷落入水中,宣告阵亡。

不管,抓住就已经很成功了。

他腾出一只手,把腰间的镰刀抓在手中,调整了好几个姿势,终于让锋利的一头对准稻杆,踌躇满志地割下去——

咦?怎么没断?

再割。

然后锯。

还是没断。

怎么回事?这把镰刀是坏掉的吗?夏姑娘一个不小心就拿了把坏掉的镰刀给他?

他把镰刀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和夏意暄的那把有什么不同,于是决定认为这种复杂的判断必须有内行人才分辨得出真伪。

他想找夏意暄,却发现她在另一头正干得起劲,身后的稻谷更是放倒了一大片,看看自己身边坚强挺立的稻子,不由得自惭形秽。

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他下意识地欲将双臂交叉在胸前,可猛然瞧见手上满是泥巴,忙又不迭地放下来。

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间眼睛一亮。

镰刀派不上用场,他用手还不行吗?

拿定主意,大掌一拍,也不管烂泥溅上了脸和衣服,盛暑信心百倍地冲向稻杆。

没多久,专心享受在夏天割稻子新鲜感的意暄,因为离事故现场最近,首先听到一个凄惨的闷哼夹杂着水声从后方传来。

回头一看。

咦?分配给盛暑的稻田里怎么没有人?而且稻子还好好地长在那里。该不会是那小子偷偷跑掉了吧?

“盛暑?”

“我……我在这里。”一个沾满泥的大头从稻丛中探了出来,勉强可以看出脸上的痛苦。

她连忙扔下镰刀跑过去,只见盛暑整个人躺在水田里,正挣扎着起来。

“你又在干什么?”

“我……”他七手八脚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在拔稻子。”

周围的村人们也因为看到她的动作往这边瞧,发现意暄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谁、叫、你、拔、稻、子、了?”

“我觉得这把镰刀有问题,我怎么割都割不下来——”盛暑说话的时候忽然觉得手臂上有点儿痒,随手抓了一把,却触到了一个冰凉的、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手臂上竟然附着一条小拇指长短的褐色虫子。

“这是什么?”盛暑不怕虫子,所以也不惊慌。轻轻拉着虫子的尾巴往上一拎,以为虫子会被带离自己的手臂,谁料它只是身子被拉长而已,却仍是牢牢地吸附在肌肤上,未曾离去。

盛暑再添了几分力道,那虫子终于被拉开。他将虫子放到水中任其自行蠕动而去,拍拍手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却因为瞥到手臂上流出的一股暗红色血液而脸色发白。

好像……腿上也有异样。他将左腿从水中抬起检视——

那上面,爬满了刚才看到的那种虫子。

盛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腿,又看看神色平常的意暄,颤巍巍地说:“血——”

第三次,盛暑晕倒。

顺便压坏了一片茂盛的稻谷。

意暄终于升起把这只窝囊废一脚踩扁的冲动。

天杀的,她当时是疯了才会把这个人认做神仙!

在大伙儿的劝说下,意暄终于打消了赶人的念头。第二天,盛暑被发配到祠堂前的晒谷场看守新收进的谷子,意暄则绷着一张脸和大多数人一起到田里去插秧。

盛暑心中有愧,一早就到了晒谷场。陆陆续续出现的同伴是十来个老得几乎不能动弹的公公婆婆,以及前几天上山砍柴时摔断了一条腿的村长的小儿子盛过年——盛暑可以很轻易地从“大暑”和“过年”上推敲出村长起名的一贯思路。

过年是个健壮的小伙子,看起来很得老人们的喜爱,但是对他的态度就比较冷淡了。

看谷子是个只要有手谁都能干的活儿,拿根竹竿驱赶飞来啄食的雀鸟就可以了。而由于松子的仗义相助,根本就没有大伙儿的用武之地。惟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闲聊。

“小伙子,你真的什么事都忘记了?”老人坐在廊檐下,边挥着扇子,边用含糊不清的吐字问着话,盛暑听了好半晌才会过意来。

“是啊。”

“那你是从一生下来就开始忘记还是后来才发作的啊?”另一位老人感兴趣地插嘴。

啊?

这个问题……有点儿听不懂。

盛暑还没想好怎么作答,一边把脚搁得半天高的过年就懒洋洋地替他回了话:“阿婆,一出生就开始忘记的那个叫做健忘症,他这叫做失忆症,是活到一半才把以前的事给忘了。”哼,就是这个失忆男的出现夺走了他清凉村最俊俏小伙的宝座!

活到一半?这个……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哦,那哪个比较严重一点儿呢?”老人们对盛暑报以同情的目光。

盛暑耸耸肩。“其实我也不——”

“当然是失忆比较严重!”过年又抢过话头,“健忘症那是天生的,从小习惯了也就好了;而他这种活着活着就把过去的事情都给忘了那才叫冤呢,看起来聪聪明明一个人,姓什么叫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都忘了个一干二净,连割稻这种事情都做不来,真是——唉,悲惨哪!”过年简直是一唱三叹。

“哦?盛暑不会割稻了吗?”老人们惊讶地问。

在他们看来,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不会割稻,真是太奇怪了。

“咦?你们还不知道吗?昨天……”于是过年把昨天在田里发生的事声情并茂地演示了一边给大家看,笑得老人们上气不接下气,盛暑则不好意思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人在挖苦盛暑。”茶杯“睿智”地做出判断。

“要不要对付他一下?”铜板蠢蠢欲动。

趴在地上打盹的土堆睡眼惺忪地瞅了瞅手舞足却不能蹈的过年一眼,“不太好,盛暑初来乍到,可不能得罪地头蛇。”

松子赶走一只小鸟,飞到他们身边的树上站定,“这样吧,我去转移一下他们的注意力好了。”

“真是个傻小子!”被老人轻轻拍了一下后脑勺,盛暑知道对方并无恶意,也就呆呆地赔着笑。

这时松子响亮地“哇”了一声,扑闪着翅膀飞到廊檐的梁上,又冲下来,在廊檐上走来走去。

盛暑见状,对大家说道:“好像要下雨了。”

“夏天午后经常要下雨,很正常的。”以为失忆的他不懂这个道理,一位老公公笑呵呵地解释。

过年抬头望了望天,再轻蔑地看向他。

“下雨之前天上是要有乌云的,知道吗?你看现在天那么好,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下雨?”庄稼人最懂得看天吃饭,他难道还会比他们厉害了?

盛暑确实没注意过下雨之前天上会不会有乌云,以前只要看松子一飞低,他就知道该找地方躲雨了。

而松子的预测一次也没错过。

“村长说这些谷子最怕雨淋,如果泡久了就会出芽,出了芽的谷子就没用了——”

“停停!”过年不耐烦地阻止盛暑继续背诵从自家老爹那里听来的常识,“你说的这些我还不知道吗?问题是不会下雨,你知道吗?不会!”

盛暑看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心中也有些疑惑,又看了眼松子。松子像是能明白他的犹豫似的,朝他点了点头,“哇——”你听我的没错。

盛暑听不懂它说的话,但长久以来的默契至少让他能把传递的简单意思猜个**不离十。松子既然如此肯定,他是完全相信的。

决心既定,他站起来,拿了放在墙根的箩筐和扁担到晒场中去装谷子。

过年见状,在一旁大声嚷嚷:“跟你说了不会下雨,你干什么装谷子?”

他喊回去:“小心点儿总是好的,如果没下雨的话,我大不了再把它们挑出来。”那些老人家干不动重活儿,过年的腿又不能动,看来只能靠他一个人了。

过年轻视地一笑。

真是扯淡,这一箩筐的谷子是一百五十斤,扁担一架,前后两箩筐就成了三百斤,他这种做惯了农活的壮丁挑起来也颇吃力。而盛暑高是高,身材则是偏瘦,白白净净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没多少力气的,估计一百斤的重量就能把他压趴下,哪有可能一下子挑三百斤的东西?

而且这晒谷场上足有个上万斤的谷子,往年遇上下雨时都是下田的壮小伙儿跑回来一块儿挑的,再有力气的人也是开始能勉强挑得动,到后来肯定什么劲儿都没了。他老兄竟然敢说“大不了”再挑回来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盛暑用簸箕把两个箩筐装满了谷子,按照村长教的方法将扁担穿进箩筐的绳耳,一运劲,东西便被担了起来。

过年睁大了眼准备看盛暑对着两筐稻子一筹莫展的好戏,却被对方稳健的步伐吓得差点儿从长凳上掉下来。

他是不是眼花了?他挑的真是谷子吗?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累的样子?难道盛暑的体力不比他差?怎么会?明明很虚弱动不动就晕倒的一个人,怎么能和号称全村最强壮的他比?

盛暑把谷子倒在祠堂边的粮仓内,回到廊檐下脱了上衣小心叠好放在凳上,才又跑回去把箩筐装满——他就这么一套衣服,可不能才穿上去就弄脏了。

没有别人帮助的情况下,土堆和铜板笨拙的身手也聊胜于无。

不过松子和茶杯凑什么热闹?一个一颗一颗地把稻子叼进筐里顺便弄点儿吞到肚里,另一个等他挑完十趟出来时它的一趟还远远没结束,它们是怕他太闷所以搞笑来了是不是?

挑着挑着,盛暑感到有些气力不足,想着还有许多要担,正自担心间,忽然感到一股热气自丹田缓缓升了上来,随着气流在四肢百骸间流转运行,盛暑感到肩上的担子竟然越来越轻,到后来简直像是没有了重量似的。

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只当在挑重物挑累的时候,身体自然而然会有增加力气的反应,人人都是如此,因此他也不惊讶,只继续埋头干活。

“这小伙子很壮嘛。”老人看他一直挑着谷子走来走去,脚步竟越来越轻捷,不禁出声赞叹,但随后又有疑问:“但是他在做什么?”

“他怕天会下雨。”过年闷闷地说道。

盛暑挑了大约过半数稻谷的时候,乌云果然在天空聚积,过年傻乎乎地看着天空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我的妈呀,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人们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盛暑的意图,连忙也开始动手搬谷子进仓。他们的力气本就不大,颤颤巍巍搬着簸箕走来走去的样子看了都叫人于心不忍,盛暑一边来回挑谷子,一边劝他们别干了。但是也没人听他的,连过年都拄着个拐杖一跳一跳地背着装满谷子的布袋进仓。土堆发现他的方法很好,也从过年的脚垫里叼出一个袋子,让铜板帮忙装满,然后驮到粮仓。

当第一滴雨下来,从田地里匆忙赶回收谷子的众人看到空空如也的晒谷场时,有那么一会儿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只见盛暑挑着最后两箩筐谷从他们面前走过,脸不红气不喘地来了一个普渡众生的笑容,说道:“你们来晚了。”原本心急火燎的众人见大势已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看我,我看你,莫名所以。

“是他——一个人干的。”过年呈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粮仓前,指着正在倾倒谷子的背影,惊魂未定。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同类推荐
  • 总裁的六年宠物

    总裁的六年宠物

    新年夜,多热闹的日子。可惜男人只是回来的一下。匆忙的要了我,然后提着包消失在我装扮的温暖的家里。心刹那间恍如脚下的地板一样冰凉。家?这里能算一个家吗?或许这又是我一厢情愿了。我既不是男人的妻子也不是男人的正式女友。我是一个卑微的宠物,一个依靠他而活的宠物。我在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男人回来的时间永远匆忙的就像一个过客。那脚步中丝毫没有一丝爱意的感觉.让我一天比一天绝望,沉默.
  • 日月传说:谁动了小女人

    日月传说:谁动了小女人

    某女找到那个趁人酒醉,吃了她的某男。某女气愤地吼:“我要代表月亮灭了你!”某男笑的有点妖孽,引人想入非非地说:“我代表太阳……”某女脸一红,怒极:“那我是后羿,射死你!”某男摇摇头,坏坏地说:“你只能是月亮,用潮汐灭了我!”某女脸顷刻嫣红、青黑,却不敢再说话。某男却猖狂之极地说:“女人,我要点泡你!”
  • 现代灰少爷

    现代灰少爷

    喂喂喂,这什么跟什么嘛!他怎么可以这么诈!阿紫努力托起下巴还回原位——他竟然哭了。坐在墙角,抽抽噎噎的,像个五岁的小孩般,一双兔宝宝似的红眼睛可怜兮兮地满含委屈地瞅着她,活像她是要弃他出走的妈……
  • 火影忍者——天命之道

    火影忍者——天命之道

    见许多人写关于火影的文章,自己也想奋笔疾书,写点什么。在我看的许多文章中,《新火影忍者》是最精彩的。高考完了也有很多时间写东西,所以写了这本书。有不好的地方请谅解。
  • 都市异能:血神劫

    都市异能:血神劫

    枫一直被自己的身世之谜所困扰,零散的记忆片段中,只有一个笑容慈祥的长者给予过自己关怀。但有一天,吸血鬼找上门来,确定了他体内那异于常人的血脉,并向教廷发起了进攻!修真者,吸血鬼,教廷,日本忍者,地狱鬼魄,上到无尽宇宙,下到幽冥三千,围绕着五件震慑天地的宝物,无数的阴谋在虚无中酝酿。女忍者,俏公主,靓仙女,在红颜的陪伴之下,一个个骇人听闻的事实在千万年的迷雾中展现出来……
热门推荐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爱情合伙人

    爱情合伙人

    职场商场情场,场场是局...金融界合纵联横,巨头们赢家通吃,工业智能化的马太效应....一号人物:KINE,男,又叫K,本名莫容振阁,天城集团董事长莫容城儿子,振阁投资及买买买购物网执行董事长二号人物:王玉音,ETT集团董事长女儿,K女朋友及未婚妻,自创一化妆品商平台,并可能是ETT集团继承者三号人物:曾雨念,一个神学爱好者,一家美容店的老板,飞天电子董事长小女儿,最重要的是,她还是K迷恋的对象四号人物:曾雨娴,曾雨念的亲姐姐,飞天董事长大女儿,电影明星,因与最年轻富翁K传出绯闻而风靡贵圈,一时席卷各大媒体头条五号人物:莫容城,K的父亲,天城集团控股人,董事长还有,故事内详解
  • 炎黄沉浮

    炎黄沉浮

    胖哥只是一个没有得瑟资格的小市民,意外致使其走入了远古炎黄部落的世界,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为了保护炎黄根,使之长存,一群炎黄子孙共同奋战!人不是神,神拥有三魂七魄,是为圆满,故而不受生老病死之痛,而人类却不能完美,初生之人仅仅拥有命魂,其它两魂七魄都需要在后天努力,才可能逐步获取。每一个修炼者都在努力完善着自己的魂魄,当三魂七魄完满之时就是从人蜕变成神灵之日……只是这神就是尽头吗?
  • 我的唯一就留给你

    我的唯一就留给你

    为你我可以放弃理想,只要你开心,哪怕与全世界为敌。张宇的感情生涯。一个充满转折的爱情故事。
  • 童话不是现实的诗

    童话不是现实的诗

    大学,在梦想和现实之间,埋葬了多少个故事,很多永远都不会被祭奠。纪念那些我们用眼泪冲开现实的青春。
  • 邪王狂妃:嚣张大姐大

    邪王狂妃:嚣张大姐大

    现代金牌杀手孤独琉璃死后灵魂穿到独孤堡五小姐身上,从天才杀手变成废物,受尽世人的嘲讽!让她嫁给一个废物算是抬举她?“对不起,她,我要了!”这个邻国冷酷君王,在所有人都唾弃她的时候,偏偏对她呵护有加,让她感觉倍有面子!“抱歉,他,我不要!”就在世人皆认为她耍大牌时,她云淡风轻,玩起大逆袭,让世人皆惊!从邻国的君王到各大家族的俊美公子,无一不被她的魅力所征服,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气死某些人的!只是这个长得像前世男友的邻国君王,能不能放过她啊?
  • 冥王狠狠爱:娃娃本无罪

    冥王狠狠爱:娃娃本无罪

    【冥夜枭:就让我长眠于梦中,梦中有我最爱的娃娃。】欢迎加入QQ群:193135916敲门砖:本书任何人物姓名。新浪微博:一只萌萌瑶(男女主身心干净放心观看)本文在火星小说网重新发布,请观看!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福妻驾到

    福妻驾到

    现代饭店彪悍老板娘魂穿古代。不分是非的极品婆婆?三年未归生死不明的丈夫?心狠手辣的阴毒亲戚?贪婪而好色的地主老财?吃上顿没下顿的贫困宭境?不怕不怕,神仙相助,一技在手,天下我有!且看现代张悦娘,如何身带福气玩转古代,开面馆、收小弟、左纳财富,右傍美男,共绘幸福生活大好蓝图!!!!快本新书《天媒地聘》已经上架开始销售,只要3.99元即可将整本书抱回家,你还等什么哪,赶紧点击下面的直通车,享受乐乐精心为您准备的美食盛宴吧!)
  • 英雄联盟之无双棍神

    英雄联盟之无双棍神

    他是一个守护远古传承的部落继承者。与挚爱的亲人分离后,他带着一根铁棍闯入了瓦洛兰大陆。他,就是史上最强英雄,无双棍神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