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妹看我真的发火了,跟着我就走了出来。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王婉妹一边拉着我的胳膊一边说道,“你说如果封逵在的话,会怎么样?”
“那还不把我灭了!”
饭没吃成,反倒把我气跑了。最后,我和王婉妹来到永和大王吃了一碗大排面,算是了事。
28
这周我都没有再和慧子见面,有好几次她迎面而来,我都悄悄躲开了。慧子是那种不达目的事不罢休的人,她到我们班里找我,被我发现了一次,我就躲在课桌下面让同桌告诉她我请假了。课间操,她来到我们教室前等我,我就在楼梯口候着,等上课铃响了,我才伸出头来瞅一瞅,如果慧子走了,我就去上课,如果慧子还在,唉,我只好逃课了。
谁知,我越是躲着她,她倒是越想见到我,就像着了魔似的。王婉妹在形容慧子那个执著劲的时候,笑眯眯地说:“她就像猫追老鼠似的追着你,我看她是用情至深啊,我甘拜下风。”
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慧子真的喜欢上了我。如果这是真的,我也许真的会和她在一起,即使是被封逵打一顿又何妨。但是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慧子找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我监视封逵。就像我在初中的时候,她找到我只不过是让我给封逵写一封情书,而不是像我在睡梦中希望的那样,自己走了桃花运。
我的猜测是在周日的新华书店得到确认的。那时,我像往常一样,来到新华书店,因为好长时间没有来看美术图书了。不知道****书架上是不是又添了新书。
我兴致勃勃地来到三楼,径直走到了美术类图书的一个书架前。我一看,果然来了新书,而且名字起得也很吸引人,叫《野兽与美女》。我捧起一本一瞅,不但是一本有关摄影的专业书,而且还有一个美丽的故事。这些美丽的照片,就是这个故事的灵魂的载体。
我欣赏着美丽的图片,瞅着优美的文字,不禁陶醉起来。可就在这时,慧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旁。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只在一处找。”慧子低声说道。
我心想,这个女人一定有病,你看就看吧,还这么大声地说出来,多没面子。我也不去理她,接着又翻过了一页。
“你看这种书的兴致倒是很高啊?”慧子又说。
我转身一瞅,这才发现是慧子。于是赶紧把书合上,急急忙忙地把书放回原处,便又四处张望,仔细瞅一瞅周围的人群。
“你瞅什么?有本事看,还怕丢人!”
“我看什么?”我反问了她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知道在这种地方能找到你!”
我也不去理她,又四处张望,瞅着来来往往的人。
“你瞅什么呢?”
“我瞅一下,封逵来了没有!”
“你找他干吗?”
“他到底来了没有?”
“来了。”
“哇噻!”我一皱眉头,转身就向前走去,“我这不是自找的吗?”
“你干什么去,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不会吃了我,你比吃了我还让我难受!”
“封逵找过你?”
“他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如果让他发现了,他说他一定得在我身上放点血!”
“他不敢!”
“我可不敢拿生命开玩笑!”
“只要你帮我监视着他,我保证他不会再这么对你!”
“你还是到敢死队里去找吧!”
说着,我走到电梯旁,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跑去了。
其实我并不是害怕封逵找我的麻烦,只是当我证实了慧子找我的目的真的只是让我监视封逵的时候,我就彻底地绝望了。也许当我还不知道答案的时候,我的心里还会存有一些幻想。但是当谜底揭开的时候,那种失落感,就像是一种在重压下变形的钢铁,不得已的改变了自己的形状。那时,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美丽的爱情不是结果,而是存在内心的谜底,因为这种谜底是两种答案。
从此以后,慧子再也没有主动找过我,即使我在她眼前插队,她也只是转过身去,并且小心翼翼地装作没看见。
29
慧子终究是慧子,年终期末考试的时候,她考了720分,成了全校文科第一,光奖学金就拿了一千多块。
说来也怪,考试的时候,我就在慧子的身后,如果我和慧子的关系融洽一点,我想,她拿第一,我拿第二还是没有问题的。都怪我太粗心了,人家不喜欢我,我还吃起了醋了。如果我早想通了,只要她把试卷稍稍向右侧一推,我就万事OK了。可是,人家考试的时候,全然不顾我的立场,把试卷全部压在自己的前胸之下,让我得不到半点信息,以致我的数学不及格。
奖学金没拿到,还交了一百多块的补考费。得不偿失啊!
不过,梅花三的成绩也不错,虽然没有拿到理科第一,但是也拿了一等奖学金。她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我面前炫耀的时候,我真的是羡慕得很。我苦苦地哀求她,想用她的奖学金来交我的补考费,可是人家小气得赶紧把钞票收了起来。
“想打我的奖学金的主意,你算是找错对象了!”
“吃顿饭总可以吧?”
“没问题。”
去麦当劳吃饭的时候,气得我吃了两个汉堡,我一边吃着一边还抱怨道:“我今天一定得把我的那份奖学金给吃回来!”
“这跟奖学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