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如果连我也劝不了西风的话,恐怕这余下的女生都得陆续离开。于是我倒了一杯啤酒,站了起来。
“西风,咱俩喝一杯。”
西风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对李婉晴说道:“咱俩也喝一个。”一边说着,西风还在李婉晴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我一看,西风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啪”地一声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整杯啤酒被颠出了一半。那声音,惊的我旁边的那个女生“啊”地一声大叫。
“宋汉卿,你疯了。”西风转过身来对我说。
“我看着腻歪!”
“那你就出去!”
“我今天还就不出去了!”
“嘁,你还是不是我的哥们儿?”
“那你就别在我面前丢人?”
“看着眼馋了,是吧?”
“是又怎么样?”
“你找去啊!谁会看上你这个菜鸟?”
“你——”
“连个girl friend都没有!”
“That’s another story(那是另外一码事)。”
“你jealousy(妒忌)了?“
“老子jealousy?笑话,也不看看是什么人?”
“你小子,别没事找事!”
“老子今天就找事了。”
李婉妹一看我们两个较上真儿了,一边劝着我,一边就把我拉了出去。
其他女生一看事情不妙,也退出了包厢。
19
整整一个“五一”,我都没有和西风说过话。他不搭理我,我也看不起他。
在辅导班上,我和王婉妹同桌,好在西风和李婉晴在最后一排——眼不见,心不烦。
辅导班里有一个外教,每次上课都是匆匆忙忙。有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听懂他讲的是什么,他就已经开始布置作业了。听同学们说,这个外教,同时在给三个辅导班上课,挣的钞票自然不少。
王婉妹曾经和外教在教室里对过话,按说王婉妹的英语水平已经不低了,但是和外教说了不到一分钟就败下阵来。
事后,她还垂头丧气地对我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美国人吗?本姑奶奶在纽约,也能当他们的外教。”
赌气归赌气,整整一个“五一”王婉妹都在努力补习英语。辅导班的培训结束之后,她就在新华书店里买了十几张口语教程光碟,专心致致地学起了英语。
一日,我和西风约她出来吃饭,也被她推辞掉了。而后她就得了一场大病。说是大病,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我和几个同学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也没有说出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临走的时候,她老妈告诉我:“没什么,这几天学习累的!每天她都学到一两点,睡不好觉,哪有不得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