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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多块钱,第一天我就花了三千块。第二天,又在中关村买了一台笔记本,虽然在慧子的一再劝说下,买了一台低档的,但是也花去了五千多块。这样算来,我的兜里还剩下四千多块。
我一看租房的事可能泡汤了。但是人走了运,你挡都挡不住。
仅仅过去了一个月,首印的两万册就脱销了。当高占宇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只提了一个问题:“高老师,能不能提前支付给我一部分版税?”
“为什么?”
“因为我想租一套楼房,专门写作。”
“你不是刚领完第一笔稿酬吗?”
“我买了一台电脑。”
“那好吧,我给社里说一下。不过,你的第二本小说,要在年底交给我。”
“没问题。”
一个星期后,我又从出版社拿到了第二笔版税。于是我在北太平庄附近租了一套两居室。
为什么在北太平庄租房呢?主要考虑的是,北太平庄是中戏和北大之间一个择中的位置,这样,不管是我,还是慧子,来往就更方便了。
现在,慧子看到我,也有了成就感,而且她还成了我的第一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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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说交给谢老头后,我还特意把首印两万册脱销的消息告诉了他。谢老头听了之后偷偷地乐了:“系里不允许大二学生接剧本,不过,如果能够投拍的话,我可以向院里申请一下。”
“怎么才能投拍呢?”
“我认识几个影视制作公司的老总,我向他们推荐一下。”
“谢主任,如果能够投拍的话,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谢字就不用说了,不过改编剧本你没有经验,人家不会让你一个人做编剧的,因此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能把小说的改编权卖出去就不错了,我哪还想过当编剧?”
“你小子,没志气。算了,你先回去吧。”
书出版了,免不了要请宿舍里的几个哥们儿撮一顿。吃饭的时候,李刚告诉我:“这几天,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呀?”
“她说是你的同学。”
“瞎说,老子没出名的时候,一个同学也不找我,老子出名了,同学也多了起来。”
“她说她是北广的。”
我一下子就意识到,那个人应该是王婉妹。
于是我第二天打电话找到王婉妹。王婉妹一听电话是我打的,挖苦道:“成了大作家,连同学都不理了!”
“哪里,哪里,我晚上不在宿舍,所以我不知道你找我。”
“小说我看过了,还不错,就是写的太恶心。”
“恶心?”
“想知道什么地方恶心吗?”
“当然。”
“那这个周末来北广找我,本姑娘要狠狠地宰你一顿!”
我心想:要宰老子?老子有钱,还怕你不成。
“你说吧,怎么宰?要不要把李嘉丽也叫上!”
“得了吧,本姑娘就能把你宰趴下。”
周六,我打车来到北广,王婉妹从楼上走了下来。那时出租车还没有开走。王婉妹瞥了我一眼说:“行啊,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以前来的时候,都是挤公交车,现在打车了!大作家,什么时候买车?”
“买车?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即使买了我也不会开。”
“那你就请司机呗!”
“我感觉,我好像哪里得罪你了,你以前说话不是这样呀?”
“你以前也没这么牛过!你看看,上衣是皮尔卡丹吧,这领带是金利来的吧,这西裤和皮鞋呢,是什么牌子的?”
“都是商场打折时买的。”
“那哪行啊,这么著名的作家,哪能买打折的东西?太掉架了!”
“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你出书了,还让本姑娘到书店里去买你的书?哼,早知道你这样,我宁愿买书的钱送给大街上的乞丐?”
“好了好了,今天我请客,随便让你点,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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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高占宇的意思,我的第二部小说应该写大学校园里的爱情故事。我想来想去,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写。
慧子告诉我说:“就写咱们俩的爱情故事吧!”
“咱俩有什么好写的?再说,咱俩还没有做过爱呢!写什么?”
“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要不,今天我们看**吧?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卖**的,我一下子买了三张。”
“我不看。对了,常青让我告诉你,他想让你写一首诗歌,发在诗社的社报上。”
“有稿费吗?”
“你想钱想疯了?”
“算了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做义务劳动。你看不看**?”
“不看。”
“听说,第一次**要出血?”
“你再说我就走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一个人看吧!”
“你也不许看。”
“为什么?要是让你的读者知道了,谁还会买你的书呀?”
“这有什么?据说劳轮斯的情人有二十多个,托尔斯泰近四十岁才结婚,不搞女人,他怎么能写出小说来。”
“那咱们还是早点分手吧!”
“我不会的。”
“难说。”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是关于王婉妹的!”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们俩谈过恋爱啊?”
“你看你,多想了吧。高中的时候,我们俩在一起复习功课,那个时候,我无意间碰到了她的手(我没敢说接吻),她第二天就打电话问我说:‘汉卿,你说牵手会不会怀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