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眩晕过后,李芸来到个橙色的世界,这一界没有往次的萧默,好像到处都充满了生气,有小桥,流水,有树木,有小鸟。除了颜色是橙色外跟外界没有什么不同,橙色的桥,橙色的水,橙色的密林,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橙色的雾气。雾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杀……”远处传来阵阵杀伐之声,金戈铁马本是战场上专有的名词这里李芸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穿过密林外,李芸抱着朝云站在石桥上,橙色的溪水从桥下涓涓而流。远处是上古战场,穿铠甲的士兵,眼中的仇恨,手拿铁戟的将军,刀斧,盾牌形形色色。天空中只属于恨和鲜血,战场外只属于恐惧与死亡。寂寥的战场以及遍地肢残的尸骨。。屠戮还在继续。顿时,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他们好像千刀万剐一样,透露,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血红的手,锋利的牙齿,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现在看来,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就是能用自己的双手抹杀一切的快感。傍晚时分了,远远望去,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鲜血染红了大地……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上空的阴霾无法散开,偶尔看见的断枝上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不久前还充斥在这里的厮杀声、呼喊声,却让此时的寂静显得无比狰狞。一切都消失了。
“姐姐……”觉察到李芸的异样,朝云焦急的呼喊着。随着朝云的呼喊,李芸的思绪从远处的战场的幻境解放出来,浑身的汗迹也已染通衣背,软绵无力的腿脚支撑着疲惫的身躯。
“姐姐,那山上有间屋子。姐姐……,你没事吧。”朝云咄囔着。李芸朝山顶望去,透过淡淡的薄雾隐隐约间在山顶有座小屋,可能是个小庙。山顶那是溪水的源头,橙色的水流从那里流出。李芸隐隐有种感觉这水的颜色跟那战场有关,那间小屋或许就是源头。
“走吧,朝云……”牵着朝云的小手向那方向走去,橙色的余辉斜照在她们的身上远远不曾散落。
“风哥哥,雨儿的术法怎么都失效了?”走在小雨后面的延风看着亭亭玉立的小雨,眉角微微一翘,摇了摇头,这个小迷糊总算发现了情况的不对了。也是,没有灵力的神识普通人就算走一辈子也休想走出自己的植物园,还好只是两个小时。看到延风不语,小雨停了下来没有再往前走。“不走了,累死了,这辈子我好像都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以前也就几息的功夫都能走好几趟了。风哥哥,是不是我身上出什么问题了。”小雨拉着延风的臂膀撒起娇了。延风实在受不了两只大白兔的骚扰,赶紧扯下。
“你现在都是大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不知道我以前跟你讲的男女授受不亲吗?”延风板起脸,小雨很是委屈的眼泪都在框里转动。
“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是小雨不乖吗?小雨惹风哥哥生气了是吗?”一双眼睛泛着红丝,楚楚可怜。
“唉,真的受不了你,不是都跟你讲过了吗?你现在没有灵力了,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会有法力的,继续走走,适应下。在准备下跟园子里叔叔伯伯,阿姨大姐,还有你的小弟们话别吧。”延风再次摇摇头,眉头起了一丝黑线。
“话别?风哥哥真的不要雨儿了……呜呜!风哥哥……”小雨双手捂住脸颊,大哭起来了。
“这,……你不是要行驶读书的权利吗?刚才还好的怎么又哭了。我这,……不是不想犯法吗?不想阻止你去上学的吗?”延风拍了下小雨的肩膀,安慰道。
“上学,这是真的吗?”小雨占擦泪水喜继而笑。蹦蹦跳跳的向前奔去。
“哈哈……小雨要去上学咯,终于可以正常的在外面玩咯……”
“这……”延风非常无语,常人说,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他就变。看来谚语固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孔老二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也。正要向前去追这个调皮鬼时,延风心中一动,又有生意上门了,唉,我这个忙碌的命哟!
身影缓缓变淡,消失在植物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