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头母狼跳上一块高高的巨石。月光下,它那浅灰的毛皮变成了漂亮的银灰,体态是那么优美。它高昂起美丽的头颅,对着已经升到中天的月亮放声悲号。凄厉的嚎叫一声接着一声,引得其它几头狼也伸长了脖子对月长嚎。那凄惨的嚎叫一声声的在远山传递。
老爹说:“我知道它们要上了。它是头狼的女人,它已经有狼崽儿了。”老爹说这话时,我分明看见他眼里流露出无奈的悲伤。
他拼命抵御着群狼的围攻,终于打完了子弹,洞外远远近近也躺下了三头死狼。当他呼呼大喘着粗气与同样喘着粗气的母狼对视时,他看见了母狼鼓鼓的肚子。它前胛上中枪,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淌,浑身紧绷的肌肉哆嗦着,却依然是一副绝不后退的眼神。
最后的对决开始了,没有妥协和退后的可能。聪明的母狼似乎知道他已经没有子弹了,低吼着朝后弓了弓身子猛地扑了上来!一次次的扑击中,那耷拉着血红舌头的大嘴次次不离老爹的咽喉!老爹抡着枪和它搏斗,山洞里只听到人和狼的厮打声、喘息声。于他,是生存;于它,是复仇!
当母狼又一次扑上来时,老爹已经被逼到了山洞尽头,他背靠着洞壁迎战母狼。母狼猛一扑前爪摁住了他的肩膀,一股灼热的恶臭扑到了老爹脸上,他急忙连胳膊带枪护住了头脸。只听“咔!”的一声,母狼恶狠狠地连枪带右臂咬住了他。他拼命想摆脱狼吻,那狼瞪着恶毒的红眼死不松口。
除了一只左手再没有武器的他情急之下摸出了口袋里的酒瓶,使劲的把酒瓶往狼嘴里塞了进去,想用酒瓶子撬开狼嘴拔出右臂。无意中,不知道是狼牙还是枪杆子蹩开了瓶口,那一大瓶白酒就咕咚咕咚全灌进了死不松口的母狼腹中。渐渐,在相持和搏斗中母狼越来越软了。老爹终于拔出了右臂和被咬得乱七八糟的枪杆,砸断了狼腰打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