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上三档起步,差点冲上山头,咆哮哥一阵咆哮,差点没吓死我,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呢,我都开始怀疑我的智商了……”薛漫说着语气里带着十分不自信的疑问。
元乔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安慰道,“你的智商本来就很让人怀疑呢,呵呵呵。”
薛漫听到元乔的话,有些不相信的怒嗔道,“你说什么?”
元乔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你的智商当然没有爱因斯坦高,所以很让人怀疑啊,呵呵呵,其实学车没什么难的,自己想怎么开就怎么开,管他呢,先把车的基本功能摸索的熟练了,想怎么开就很容易了,别听教练的瞎咋呼……”
霂昔坐在席间,借去卫生间的空隙,看到小小监视器里的薛漫独自夜行,朦胧的夜色看见她正在打电话,带上耳机却是听到元乔对薛漫说的话,有些嫉妒的眸子里带着些不屑,“他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想怎么开就怎么开?!现在的驾考这么严格,都是电脑监控,还以为跟前几年是的,稍微学学就能蒙混过关吗?”霂昔真想告诉薛漫,“别听他瞎叨叨才对,现在要求很严格,而且学不好到了马路上岂不成了马路杀手,不但伤人最重要的是还伤己,学不会就不要勉强,就让我给你当一辈子的司机好了……”
霂昔的有些愤怒的眼里带着些许期盼,心里暗道,“只有我才是最适合适合薛漫的!”
谁知一个回神间却听见薛漫语气暧昧的对元乔撒娇说道:“我都不想学了,要不然以后你就给我当一辈子司机好了,价钱绝对大大的……”
霂昔握着监控器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缓缓收起监控器的动作稍显落寞,可终究按捺不住愤怒的火焰,将监控器狠狠的摔在地上,起身回了包间。
张盛民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霂昔,一脸不悦的说道,“霂昔,给你万叔叔和方叔叔敬杯酒,现在也不小了,也该懂点事了!”
张霂昔听得出爸爸话里的不悦和提示,竭力压抑着烦躁的心绪,走到万道明跟前,举杯敬酒,随后一口闷掉,浅笑说道,“万叔叔,我干了,你随意。”
不等万道明作出选择,又倒满酒,又是一饮而尽,如此又是一杯。
万道明看着连饮三杯的张霂昔,忍不住赞道,“好,年轻就是,这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真是爽快啊!”说着也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张霂昔未做应答,端起酒杯再次来到方泽海跟前,又是不等方泽海作出反应,连饮三杯,方泽海有些尴尬的夸道,“恩,好酒量,呵呵呵。”
张盛民看着一言不发的儿子,脸色笑的有些僵硬,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不好说出口,眼神带着警示般的提醒着他,谁知他似是没看到是的,起身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叔叔,爸,我先回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欠身,全然不顾此时眸光有些凌厉的张盛民,自顾自的开门离去。
张盛民有些尴尬,看着自顾自离开的霂昔,笑呵呵的对两位客人解释道,“年轻人,真是有代沟啊,这么一会就坐不住了,呵呵呵,两位真是不好意思。”
“张董,这是哪里话,年轻人嘛,喜欢热闹,咱们几个都快老年的人了,太沉闷,难得能陪咱们坐那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王明道和方泽海都随声附和道。
“呵呵呵,是啊,来咱们再来干一杯。”张盛民听见两位如此说,也赶紧转移话题。
张霂昔驱车来到环山路上,w市算不上繁华的大都市,十点多环山路上的街头已是冷冷清清,全然没有白天堵车时的拥挤,有些微凉的风通过车窗灌了进来,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不停的抖动。
看了看手里已经摔坏的监控器,张霂昔突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自己已与薛漫彻底隔绝,有些焦躁不安的心提醒着自己失掉她消息的恐慌。
墨黑的剑眉不断紧蹙,薄唇微泯,昏黄的夜色下,明朗帅气的俊脸有些阴郁,下意识的猛打方向盘掉头前去她独行的夜路。
薛漫开心的跟元乔说着自己的种种近况,只是关于张霂昔的种种薛漫却不知如何说起,内心的愧疚感总是不停地激荡着大脑,薛漫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元乔。
薛漫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行进,眼看快要来到居住小区,想到要跟元乔说的事,内心竟然有些心虚,疾驰的脚步不自觉的停下,来回徘徊地酝酿着。
刚要开口,却看见昏暗的夜色里有个不明物体正在往这边飞奔,有些恐惧的心跳不住的加速,随着不明物体的靠近,瞪大的美眸,瞳孔不断缩小,薛漫一个躲闪,却还是看见一只有些凶悍的脏兮兮的恶狗停在了自己的跟前。
薛漫一个激灵忍不住的“啊”的一声,凶悍的恶狗似乎被薛漫的大叫吓了一跳,有些恶狠狠的瞪着独行的薛漫,因为刚才的疾驰,大口不住的哈着舌头散热,口水似乎也在不住的流着,还时不时的狂吼两声,好似显示它的气势。
元乔听见薛漫“啊。”的大叫一声,又听见类似狗的吼叫,不住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薛漫小心翼翼的说道,“狗,一只恶狗。”
说完再也忍不住的大叫起来,想要逃跑却是迈不动步子,只能不停地大叫来恐吓这只大狗。
隔条马路的工地上,有些醉醺醺的三个小伙子,刚刚回到工地,准备撒泼尿回工棚睡觉,谁知一声声的尖叫不绝与耳,三人一个激灵,冲过马路就看见一只恶狗正对着一个花容失色的美女狂吼,立马抄起脚底下的石头棍子,向恶狗扔去,恶狗被砸中后一声惨叫,转身逃跑。
薛漫望着被赶走的恶狗,不住的轻拍着胸脯,喘着粗气说道,“谢谢,谢谢。”拿起电话,却发现电话已经挂掉。
再次拨打却发现手机提示余额不足,有些踉跄的脚步,刚要迈开,没走两步,才发现将恶狗赶跑的三个人正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昏暗的夜色,已然适应黑暗的目光,发现三人像是工地上的工人,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烟熏味、汗渍味也扑面而来,刚刚惊慌的心跳稍逝平静后再次惶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