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吃完饭,我就抱着棍刀和军刺和叶涛他们一起来到学习拳术的那间健身房。
叶轩给我讲了棍刀和军刺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然后开始练习。
一开始我是对着一个吊起来的沙袋又砍又刺,沙袋相当简陋,是名副其实的“沙袋”,就一个丝袋子里面装上土,刺破了就有一大把干土扬出来,常常刺了几下就灰头土脸乌烟瘴气呛得不行了。
几天之后就习惯了,累了就坐在厚厚一层土上面和他们仨聊聊天,渐渐的我觉得我的话都多起来。
“林汐啊”
“嗯?”
“作为你哥,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季寒喜欢你。”
“我们练习吧。”
每每谈到这个话题,我都特别奇怪几个大男孩怎么这么八卦,每次都“你哥我”“作为你哥”诸如此类的自称,也仅仅是好奇他们为什么八卦而已,对于季寒,我固执的认为他就只是朋友,也没感觉出他怎么喜欢我,干脆就这样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毕竟还有夏医在,实在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
一周后,叶涛拿着砍刀,我拿棍刀,开始一场冷兵器的对决。
至于为啥不用三菱军刺,叶轩说这玩意捅出个窟窿没法处理,和叶涛练习的话还是不用为妙。
我和叶涛的实力差不太多,但也差一点,毕竟我是半路出家,还是女生。前几分钟我俩还不分上下,到后来我只有防守的份,直至他的砍刀横在我脖子上,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来。
歇一会后又起来对打,周而复始。
又过了一周,我终于可以把刀横在季寒脖子上,可以把三菱军刺贴在顾贺太阳穴上,至于叶轩,只能是将将巴巴打个平手。
他们都让着我,放水很明显。
突然想起三四岁的时候去北京探望一个亲戚,他那时候二十出头,打电玩,我就吵着要玩,就是打拳的游戏,里面有一个巧克力人,放大招的时候可以把对手变成巧克力,我就每次都选巧克力人,然后耍赖不让那个亲戚还手,我就一直把他的人物变成巧克力,后来他的那个人物自己都生气了,系统直接控制他还手打我,然后我的巧克力人就被打死了。
现在我们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我是那个巧克力人,叶轩他们是亲戚的那个人物,即使百分之九十都是水,也照样赢我。
虽说让着我,不过他们也表扬我悟性高,学得快,说一般人不可能学这么快,说我是把好手。
获得这些不可能没有付出,代价就是身上的一道伤,叶轩干的。
和他对打时他用匕首,小小的一把,按理说我的棍刀很长,匕首的杀伤范围远远小于棍刀,可他就是伤到我,我都没看清怎么出的手。
没办法,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以前虽免不了受伤,但几乎没有见血的伤口,相比之下这次就有些严重了,叶轩一阵解释,说他没想到真的划伤了,下手太重了,最后直接赖在我身上,说我武艺不精,都不知道挡一下。
我十分不服气,我要是能挡开早挡了,何必受这不知道比胃疼疼多少倍的伤。
幸运的是不用缝针,在商场找了药和纱布包扎,疼的我差点把牙咬碎了,柳安告诉我疼就喊出来,我咬着牙说老子就是疼死也不吭一声。
其实我是觉得喊出来很丢人,还有就是包扎的时候实在尴尬,伤在肚子上,胃的位置,长长的一道口子,掀衣服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就走光了,还就叶轩那么一个医生。
其他人都懂得“非礼勿视”,就季寒一个人杵在那,柳安身为闺蜜很负责的赶走了季寒,我在心里恨恨的想:我的胃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一个个都冲着我的胃来,害得我这么尴尬。
包扎完了,弯着腰站起来,柳安一个人扶着我有些费劲,叶轩想上来帮一把,被我一把推开:“去给我找把上好的匕首回来,把我伤成这样,我要报仇。”他一脸歉意的看着我:“美女原谅我啦,你长这么漂亮,心肠也一定很好,再说你也不行呀,这要不是练习你都死多少次了。”
“有几个像你们这么厉害的人?”我盯着他。
“那倒是没几个,你三个月练成这样挺不容易的,也没有几个能打倒你的人。”
“去拿匕首。”
叶轩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屁颠屁颠去拿匕首了。
柳安轻笑一声,看着叶轩离去的方向:“不错呀,几天工夫把特种兵治的服服帖帖。”
“哪有,就是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自然就熟悉了。”
“哦——”柳安的尾音拉得很长,“那你这伤?”
“纯属失误”
“嗯嗯,失误失误,林汐啊,你难道不觉得咱们太过安逸了吗?”
我被她问的一愣,确实,太过安逸,按理说这么大一家沃尔玛,就算丧尸进不来,总会有活人进来吧?总要有人来找补给吧?没人进来,太不正常了,这段时间一直练习没想过这些,现在想想,竟有一种根本没有丧尸来过,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的感觉,甚至觉得我们抢了沃尔玛杀了人,沃尔玛外面已经被警察包围,就等我们出去了。
突然有些害怕:“确实太过安逸,我们去楼顶看看。”
我和柳安并排站在楼顶,因为是玻璃顶,我先看了会商场全貌,然后抬头。
终于,我看到了最不希望发生的场面。
外面这都是什么呀,大雪苍茫,入目都是萧条的灰白,没有想象中警察军队维持秩序,只有一头头丧尸漫无目的歪歪扭扭的晃荡着,死气沉沉的松原。可以用那个什么词来形容?
末世。
末世!生存!
东北极冷,丧尸四肢僵硬,身上还挂着肠子和发黑的鲜血,似乎都冻成一坨坨的了,商场前的广场上有一群丧尸抢食着一堆冒着热气的东西,应该是来找补给的人,不幸被丧尸按倒,不敢去猜测他生前遭遇了多大痛苦,心里小小悲伤了一下,以后死的人肯定很多,要学会武装心脏。
看到柳安已经干呕起来,叫她先回去,她还不走,我说我在医院这样的场面见多了,其实后半句话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只不过围着血呲呼啦的人的是医生罢了。
伤口一阵抽痛,思绪清晰不少,广场上的尸体狠狠给我提了个醒,他能死在那里,就证明还会有别人来,正门薄弱,进来很容易,而商场里这么干净,很容易想到这里有人,万一要占领这里,像宇哥那样,我可经不起踹,看来要加强防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