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两骑不知不觉竟行了十数里远,来到一处悬崖边。可能金石自小在这种环境下呆的时间较多,对悬崖边比较有亲切感。金石将马停在崖边,虽然此时并没有想什么,还是习惯性地望着远处出神。
赵飞燕:“金石,飞燕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明日也该去取金丹圣水,然后返回上京去了。最后飞燕再问你,你可愿实心归顺朝廷?可不要欺瞒飞燕哦?”
金石:“如果是陶罐问的话,兴许我会默许齐军师为了一些利益而利用他。但是对你,我无法撒谎。今时今日的我再也无法承认朝廷的合法性。我一定要让这个腐朽的时代翻过去,成为历史。”
赵飞燕为难地说道:“难道为了飞燕,也不可以、、、、、、”
金石:“如果我只是独身一人,也许我可以为了飞燕而放弃一切。但现在有如此众多之人与我的命运戚戚相关,我若弃他们而去,大丈夫原则何在?又将何以处世?”
赵飞燕哀怨地说道:“难道我们两终是今生有缘无分不成?”
金石:“那倒也未必,我要的只是推翻宋氏王朝的昏庸统治。我并不在乎,也并不想当这个什么皇帝。我只想完成心愿之后,能与燕儿寻到一处世外桃源,可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所以看在燕儿份上,也并非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只要他们退位让贤,还天下一片清朗,让国家能予太平,金石心愿足矣!”
赵飞燕摇摇头道:“一个已历三百余年的老皇朝了,岂会心甘情愿退出历史舞台?将来不管如何,飞燕希望能保住自己几个最亲的人,包括飞燕的爹爹,你能答应我吗?”
金石:“飞燕的希望,我当然会答应你。不过,将来到底会如何?谁又说得清呢?哎、、、、、、真是不舍得飞燕离去啊!如果我此时将你扣住,不放飞燕离去又将会怎样呢?”
赵飞燕:“飞燕会一辈子活的不开心的。”
金石:“那样的话,我也会一辈子不开心的。”
赵飞燕:“既然这样,明日飞燕就返回京兆取了金丹圣水后回京了。你可要早日来接飞燕哦!红颜易老,莫待飞燕芳华已逝再来,那时却是迟啦!”
金石拥紧飞燕道:“不会的,飞燕今年二八年华。金石在此承诺,在飞燕过双十生日之前,定要与飞燕双宿双飞,永不分离。”
赵飞燕:“你可得一言九鼎,别像飞燕的爹爹一般哦!
金石:“爱其实就是一种信任,你若不信我,证明你还没爱上我。”
赵飞燕慌忙道:“不!飞燕今生直属君,离君飞燕必凋零。”
金石:“好,我信你。此次我送你去京兆府吧!正好去寻钟老商谈些事。”
赵飞燕感受到金石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头尽量后仰好靠在他肩上。说声:“好!”然后两人都默默地尽情享受这温馨时刻,谁也不愿意打乱这难得的宁静时分。好一阵,赵飞燕才抬起头来,往前边悬崖处望了一圈。说道:“此处已无路了,你带飞燕来此作甚啊?”
金石回过神来,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如何来此的?或许只是马儿带我两来此的?我记得此处唤作‘无情崖’,关于这无情崖还有一段凄美的故事。”
赵飞燕:“哦,飞燕倒是想听听这故事,到底如何个凄美?”
金石理理头绪后,望天说道:“相传真宗年间有一书生赴京赶考,因银钱失落,断了盘缠,因而流落到此间。却遇上一位美丽的村姑,那村姑与这书生一见钟情,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左右。书生却说十年苦读,若不能上京一试,不免抱憾终身。最后是那村姑卖尽家财,竭尽所能才勉强凑得路资盘缠,以供书生上京赶考。并相约无论有无高中,都将回来与那村姑共度白头。后来那书生果然一榜高中,在京城做了大官。谁知却被当朝宰相看上,纳为上门女婿,因而使那书生更加飞黄腾达。那书生贪恋高官厚禄,宁可背信弃义,终是没有回返来接那村姑。却支人带回五百贯银钱与一封绝情书,村姑看过书信。信中言及那书生为顾前程不得不与村姑绝情断义,特送五百贯钱财为报前恩。岂知那村姑却是一火烈性子,拒绝收下银钱,只拿了书信。来到此崖边,吟绝情诗一首:往事已酸辛,谁记当年翠黛颦?尽道有些堪恨处,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吟完从此纵身跳下,后来此崖便被人称为‘无情崖’,这便是此崖来历。”
金石低头一看赵飞燕,怀中玉人已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的,已成泪人儿,双肩还直抽抽。飞燕平日里在皇宫之中哪能听到如此故事,平生第一次听这么狗血的故事,不哭才怪。
金石想找些话语来安慰飞燕,却不知当如何说道,正急的手足僵硬。
哪知飞燕哭着哭着,忽然‘噗’一声又笑了。回过头来说道:“哪个叫你说如此悲情的故事啦?直害的飞燕都哭了。”
金石冤枉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吗?现今自个哭了却来怪我。”
赵飞燕娇嗔道:“才不管这些呢!把飞燕说哭了就是你的错,飞燕要罚你。”
金石:“真是没处说理去了,好吧!该如何罚呢?”
赵飞燕:“当罚你再说一个故事,一个能把飞燕逗笑了的故事。”
金石想想,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我再与你说个‘登徒子’的故事可好?”
赵飞燕:“这个故事飞燕已经知道了,其中东家之子一赋飞燕还能背诵呢!于是轻轻诵道: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你看飞燕诵的可对?”说完还骄傲地扬着下巴,抿着嘴,那样子活像骄傲的小孔雀。
金石说道:“我要说的这个故事与史书上说的略有不同。”
赵飞燕:“哦,那你且先说来听听。”
金石:“话说登徒子与宋玉在楚襄王面前争辩谁更好色这个问题时,宋玉说道:登徒子,三年前东家之子未搬来之前你叫什么名字?登徒子答道:那时我叫范大夫啊!宋玉又问道:”为何东家之子搬来之后你又改叫登徒子呢?登徒子言:“乃寓意登高远眺,观之无尽之意。宋玉又道:那你把梯子架在东家之子墙上又意欲何为啊?登徒子:架梯子当然是为了登高、、、、、、
赵飞燕坐在前头是捧腹大笑:“原来登徒子是这么来的啊?呵呵呵呵、、、、、、”待飞燕笑够之后,忽然领悟。说道:“好你个金石,原来是一箭双雕啊!既把飞燕逗笑了,又借登徒子的故事来讽刺飞燕冤枉了你,对也不对?”
金石连忙否认:“哪有啊?都是你自个想的。”
赵飞燕:“不管,不管,这个不算,需再讲一个来。
金石赶紧跳下马去,逃之夭夭,这样下去还有完没完了。赵飞燕也跳下马来,一边追,还一边喊道:“莫逃!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金石首领也有仓皇逃窜之日呢。”
金石一边逃,还回头喊道:“莫追,非是尔对手也!不得不逃也!”
两人尽情嬉戏,享受这短暂的温馨时刻。或是上树掏鸟蛋,或是并排躺于青草之上倾心,或是骑马你追我逐、、、、、、直至傍晚将近才尽兴而归。
第二日,金石交代过齐军师后,带上牛角、大柱,领一万马军。一路护送帝姬一行招安使团返回京兆府去取金丹圣水。大军出得城来,一路往北而去。
当夜安营扎寨之后,金石与赵飞燕两人卿卿我我并排坐于青草地上瞎聊。只见王文卿近前来,单手持礼道:“无量寿尊!”
金石与赵飞燕站起身来,双双还礼:“仙长有礼了。”
王文卿:“贫道欲与金石首领单独聊几句,不知方便与否?”
赵飞燕望望金石道:“仙长有请了,飞燕先回车内歇息去了。”说完且先回花车中去了。
金石:“仙长如此郑重其事来寻我,当有何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