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血红,她直挺挺的倒下。---题记
梦里的她醒来,唯见他。
他的面容依稀邪魅,那本应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只余空洞,那样一个本性风流无情的男子此刻却空茫的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想,到底是怎样的人或事,才可以让这个男子如此。
他轻轻的将药送至她嘴旁,一种苦苦的,瑟瑟的药味充斥口间。
她向来厌恶的味道,竟使她格外留恋迷醉,好像这便是她想要的。
她起身,他不允。
强势的她却甘愿在他的眉目紧蹙下投降。
她仿佛生病了,她甚至没有问他是谁?
她想沉迷在这片刻的在意里,即使不是为她,即使他们并不相识,即使只是一场梦。
他让她躺下休息,她于是乖乖照着做。
在依稀空隙光中,她看见了,他邪魅的脸庞倒映一地怀念,他在看着她,却又好像看的不是她。
她的手紧紧握着自己,她在压抑,她不知道到底她在忍耐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个邪魅男子救了她,眼波流溢深情,却是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那么的温柔的仿若星光柔和。
她终究过于骄傲,在那样一地芳华里打碎谎言。
她说“多谢相救,敢问公子何人”
男子眼里渐渐散去了迷光,余下暗淡余光,他终是清醒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语,他只是自顾自的一片苍凉。
她不懂他的悲伤从何而来,就如那眼里无望的沉寂。
他转过身,闭上了眼。
淡淡道:“你身上旧疾发作,伤势严重,需在一个月内寻到神医,这世间,也唯有他能救你了”
她轻轻的抚上了左胸被包扎好的伤口,她突然想起了,她是因空弥的一句迷路情绪不稳,再加上前一段时间萧亦渊的一掌,才会导致牵引旧伤的发作。
她尽量让自己离开人海里,跑着跑着晕厥在不知何处的地方。
然后,便是他救了她。
原来这不是梦…
原来这是真真切切的。
原来他的悲凉,他的空茫都是存在的…
他说:一个月,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可是不行,萧亦渊用了几次计谋都没能引神医出来,虽然他现在把大部分注意集中在单若身上,但是等她一旦出发寻神医,萧亦渊的暗阁名不虚传,因为她这次旧伤复发,不得再用任何内力,行踪自然无法像以前一样躲过他们的监视。
到时候不仅对她不好,更甚会让他找到神医,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虽然守阳谷无人可进,除了.
但是她不会让他知道守阳谷的所在,甚至连一点希望也不会给他。只要她等,过一段时间,她能用内力,她便再去寻他,便不会给萧亦渊留下任何线索的。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决定,但是他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
终究他叹了口气,拿出了一粒药丸“结心丹,可以护住心脉一个月”
苏颜怔怔的望着男子的容颜“为什么?救了我又送我丹药”
他答“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念想,你让我重温了她,至于这个于我也无用,赠与你也算是感谢你吧,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欠我个人情,当个可以说说话的朋友也好”
她应下了,当个朋友也好,可以说说话,知知心。
最后她服下药丸,可以离开之际,他转瞬已不见踪迹。
他只留了一句“我叫司空堇南,司空是姓,堇南是名”
那一刻苏颜脑子仿佛炸开了般的疼痛,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的名字,苏颜沁随,苏颜是姓,沁随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