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颜宫内,思佳、纯贵人与奴才们同桌用早膳。自从失宠后,她嫌一人用膳太过沉闷,干脆让整个屋子的人坐一起用膳,说是这样轻松,味口也好。
“太后驾到!”屋外传来这声音时,屋内的人无不惊奇,太后自从思佳出事后,就没再传召过她,众人都以为太后对怜顺仪失望了,遂宠了曾婉仪;这时实是猜不透太后为何亲自上门?
当下众人也不及多想,马上站起,走到院里恭迎太后。太后让众人起身后,看着思佳,唤了一声:“丫头!”
思佳猛一听到这声熟悉亲切的称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停的流下,尽情发泄着心里的委曲。太后见此,怜惜地拉过她,心痛地说:“丫头,委曲你了!”思佳一下抱住太后,大哭起来。
纯贵人见一屋人就这样僵在院里,遂走到太后身边福了一下,说:“太后、顺仪娘娘,进屋里说吧?”
思佳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马上擦了泪,扶太后进屋。太后边走边对纯贵人一干人等说:“哀家要同怜顺仪进寝宫里说点事,你们就先在外侯着吧!”
“是,太后!”众人在两人身后应了。
进了寝宫,思佳扶太后在椅榻上坐了,又从床上拿起一床被褥披在太后身上,尴尬地说:“太后,臣妾宫里太冷,怕您冻着,只好如此了”
太后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思佳,思佳见她不说话,只顾看着自己,遂轻声地叫了声:“太后?”
太后这才回过神来问:“丫头,你老实告诉哀家,最近你是怎么过的?哀家看你这宫里,大冷天的连火也没生一个?你又穿得如此单薄,她们到底是怎样刻薄你的?”
“回太后,臣妾....过的很好,前两天皇贵妃还为臣妾做了几身衣裳呢?臣妾身上这身衣裳就是贵妃娘娘做的!”思佳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过眼里还是有了一丝潮湿。
只听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才说:“丫头啊,哀家原先以为,只要有哀家在,就足以护住你,可谁知,你终究还是被她们算计了!看你这如今过的....”
“太后,您.....您相信臣妾?”思佳不可置信的问道。
“哀家当然相信你,哀家还知道她年妃的肚子早已失了,这才拖你下的水!”太后看着思佳说道。
“怎么会?难怪臣妾一直想不通她为何会用她肚里的孩儿来与我斗,原来是这样.....可是太后,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一个人来找了哀家,是她让哀家相信你是无辜的,你猜是谁?”
思佳想起琪嫔昨日的举动,遂说:“太后,是琪嫔姐姐吗?”
太后笑着摇了摇头,思佳见太后摇头,遂露出一脸不解,在这个宫里,除了琪嫔,还有谁会这么帮自己?太后见她一脸茫然,知她是猜不到了,遂说:“琪嫔自是帮你的,但那日来找哀家的却是廷庆宫的曾婉仪,曾乐!”
“是她?她怎么会知道年妃.....?”
“她只是告诉了哀家关于你救她肚里孩儿的事!”于是就将那日曾婉仪与自己的对话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丫头啊,这好人终究还是有好报的?”
“是,太后,臣妾断没想到她会如此帮臣妾,要不是听太后今日提起此事,臣妾怕是已经忘了那日去廷庆宫的事了呢!”这才对太后这些日子以来对曾婉仪的恩宠释然起来。
“丫头,哀家要上五台山祈福了,你想随哀家离开一段日子么?”太后说出今日来此的目的.
“太后,臣妾真的可以离开皇宫么?”思佳不太相信,太后点了点头,她见太后点头了,马上跪下,道:“臣妾愿意!”声音里充满了轻快与欢乐;“太后,咱们何时动身!”然后就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太后。
太后又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终究还是厌倦了这个皇宫,也罢,哀家决定两日后就动身,这两**准备一下吧;至于随从方面,哀家宫里的小温子与春儿都要留在宫里照顾曾婉仪,哀家看你宫里的奴才都还勤快,就从他们中挑五六个一同跟去吧。”
“是,太后!”思佳此时的心情别提有多雀跃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太后起身要回宫了。思佳遂扶着她走出寝宫,纯贵人与一屋的奴才全待在正殿里,此时见思佳扶了太后出来,马上全部站起,立在一边,太后只觉着这殿内寒冷异常,又见众奴才冷得直打哆嗦;在心里就对皇后的办事能力有了更深的意见,但此时她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坤宁宫里,来请安的嫔妃陆陆续续散了,皇后刚想回内殿看煜仁,这时见到慈颜宫的小温子走了进来。“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哦,温公公,有事么?”
“回禀皇后娘娘,太后宣您即刻晋见!”
皇后愣了一下,回想这么多年来,这好像是太后第一次主动召见自己;遂问道:“温公公,太后她老人家只传了本宫么?”
“回娘娘,太后还传了皇贵妃!皇上下了朝后也会直接赶到慈颜宫。”
“哦?敢问公公,未知太后老人家此时召见有何要事呢?”
“这个奴才也不知,还请皇后娘娘即刻起程,不要让太后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