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煜抱起地上的年妃,对一旁傻站着的奴才大吼道:“一个个的全傻站着干什么?快传太医到年寿宫去,快!”说完就抱着年妃朝年寿宫的方向冲去。
思佳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时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不断小声低喃着:“怎么会?怎么可能?”
许久才发现众人都已离开,遂迷茫地迈开脚步往前走,她自己也不知该到哪里去?手上的疼痛让她下意识低头看去,才发现被年妃掐的地方早已是青紫一片。不知不觉,思佳已走到了廷庆宫门前,抬头看到“廷庆宫”三个字,她觉得自己再也无力走下去,索性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了,还是怔怔地发着呆。
小得子打开宫门,看到有人坐在门口,走过去一看,却是怜昭仪,马上朝她跪下请安:“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
思佳见了小得子,只是随便的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遂又务自发起呆来。小得子见她这副神情,觉得有异,马上进去禀报了曾婉仪,曾婉仪一听,马上走出来,扶了思佳进得宫来。
思佳还是那样,不说话,也不看人。曾婉仪见她如此,急了,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好歹您说句话啊?”
思佳这才怔怔地低声说道:“好多血,年妃出了好多血!是我,可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曾婉仪一听,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说:“娘娘,这可是真的?您不是开玩笑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年妃她怎么了?您说清楚一点呀?”
“婉仪,如果我告诉你,是年妃她掐我在先,我才失了手推她,你会信吗?”说着又抬起手背放到曾婉仪眼前,说:“你看,是她先掐我的,我也不知她为何要如此用力的掐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曾婉仪看去,怜昭仪的手上果然青紫了一大片,当下就觉得此事蹊跷地紧。但也不好下定论,此时看她的神色,也不好多过问;只好先让小得子送昭仪回卓颜宫,待自己再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
思佳回到卓颜宫,众人见她由小得子送回来,又见她无精打彩,遂都奇怪地看着小得子,小得子走到陈清面前,在他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陈清立时吓白了脸。
年寿宫里此时已乱得人仰马翻,陈太医正在为年妃把脉,进行抢救,康煜在殿外来回的走着,好不容易等到陈太医出来,就急急问道:“怎样?胎儿是否保得住?”
陈太医马上跪了,苍白着脸说:“回皇上,下臣无能,娘娘她,她小产了!”
“什么?没办法了吗?”康煜走过去,抓住陈太医的手臂,历声问道。
“回皇上,娘娘她摔得不轻,肚中的胎儿已经下来了,是一个皇子!可惜。。。”陈太医看着皇上不敢再说下去。
康煜一听年妃流下的是一个皇子,精神瞬间崩溃,双手向殿里茶案上的东西用力拂去,马上殿里碎片满地.这时云儿走出来,小心地对皇上说:“皇上,娘娘她醒了,娘娘想见皇上!”
康煜正了下神,还是朝寝宫里走了去,年妃一见皇上,马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臣妾今日在红叶阁等着皇上,不曾想怜昭仪她也会来,她见了臣妾,就说上次曾婉仪陷害她的事,臣妾也有份,还说皇上偏心没有惩罚臣妾,她说她可不会放过我,说着就硬是拉了臣妾的手,将臣妾狠狠地推倒,呜呜...臣妾没了皇上的皇子,臣妾好伤心,臣妾好想随了皇子去啊,皇上...臣妾以往与她是有点过节,可臣妾肚中的孩儿是无辜的啊!”康煜眼里也全是泪,紧紧的抱住了年妃。许久后,年妃哭累了,才在康煜怀里满脸带泪地睡去。
康煜将她小心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往外走去。对殿里的李公公说:“摆驾卓颜宫!”
康煜到达卓颜宫,宫里的奴才全出来迎驾,唯独没有思佳,皇上更是怒上加怒,走到正殿的主位上坐下,大吼道:“**,还不出来领罪么?”
思佳正呆呆地任映雪牵了手走出来,才走出几步,就听到皇上这句话,瞬间清醒过来,暗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罢了罢了!”
遂快步走到康煜面前跪了,说:“臣妾参见皇上!”
“你眼里还有朕吗?朕错看了你!前次可以说是曾婉仪陷害了你,那这次呢,这次朕亲眼所见,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有时亲眼见到的事也未必是真!皇上既然认定了是臣妾做的,臣妾无话可说!”思佳冷冷地回道。
康煜听她如此辩驳,更是火大,一脚向思佳踢去,吼道:“**,你的意思是在说朕老眼昏花吗?”
思佳没想到皇上是如此无情的人,身子一个不稳,就往后倒去,康煜见她倒地,脑子才清醒了点,心里想道:“我何时变得如此急燥了?我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爱过的女人呢?”
想到此,伸出手想去扶她,但思佳此时面无表情,勿自爬了起来,还是在皇上面前跪了,什么也不说,也不看皇上一眼。康煜见她如此,也心下不忍,但一想到胎死腹中的皇儿,马上又铁青了脸,站起来,背对着思佳,说道:“传旨,卓颜宫怜昭仪暗害皇室血脉,罪该处死,但因曾救驾有功,加之调教皇子有方,现降为四品顺仪,收回御赐护身玉牌,禁足于卓颜宫,朕--将永不复见!”
说完再也没看思佳一眼,往外走去。李公公走过来,收了思佳的护身玉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跟上皇帝,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