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儿凄凉地笑了笑,说:“她之所以弄成今天这样,完全是受生活的环境所迫,未进宫前,她因为是侧室所生,在家受尽了排挤,好不容易遇上了皇上,进了宫,以为可以苦尽甘来了,谁知真正的苦难才刚刚开始,那段日子里,我看着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消瘦,心里确实很不好受,甚至还一度地恨过皇上,所以,在好不容易有了丝出头的希望后,她便开始算计了。”
皇贵妃点了点头,面有愧意,说:“说起来,这事我们也有部分责任,当时一门心思的为自己着想,却忽略了宫中那些身份低微的嫔妃,才使她们一得势就变本加厉地报复,纯妹妹啊,姐姐对不住你啊,让你受了不少苦与委屈。”
淑妃与蓝妃等人随即附合,急得纯妃不住摆手,“姐姐们快别这样,纯儿并没觉委屈!”
皇贵妃摇了摇头,说:“看来,咱们是时候给后宫里那些孤寂的嫔妃们送去一份关怀了,如今怜妹妹昏迷,皇上颓废,安慰这些可怜女子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众人赶紧应了是,于是又聊了会。末了,皇贵妃又问:“纯妹妹,皇上已赐了你悦雨阁,你是否要搬去入住呢?”
“虞姐姐,现如今怜妹妹还未醒,我决定了,她何时醒,我何时搬,因为我实在是放不下她!”纯儿轻轻地说道;众人听了,也频频点头说如此甚好。
此后,因怜贵妃遇难昏迷不醒一事,皇帝多日罢朝不振,大臣们起初念着皇上悲痛难当,还能体谅,但一连数日过后,送往议政殿的奏折已堆成了山,皇上却连看一眼的心情也没有,一门心思地守在卓颜宫,巴巴地等着怜贵妃醒来,众臣子再也坐不住了。
慈颜宫里,一干臣子在宫外不安地等待着。片刻后,小温子出来,“各位大人,太后有请!”众臣赶紧道了谢,跟着他进了大殿里。
向太后行了君臣之礼后,严武大将军林武寻开门见山地地道:“禀太后,臣等今日前来叨扰,实属无奈,皇上他已罢朝数日,朝中要事诸多,烦请太后出面,劝解皇上节哀振作!”
太后一惊,问:“朝中出了何事?荣王不是一直在打理朝政吗?”
荣王只好上前一步,答:“禀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已尽力,但有些事还是需要皇上金口御言,臣实属无奈且心有余而力不足!”
太后叹了一声,摇着头,说:“皇上的心情你们该本谅,怜贵妃这些年来带给大靖的福祉太多,这突然一倒下,皇上怎么受得了,何况这事还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