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吱吱唔唔的虚应着,挥挥手示意宝贵退下,旁边的青倌偷偷忍笑,被福全瞧见,只说了一句:怎么你还在?青倌马上识趣的退了出去。最后,书房里就剩下琳琅一个人在旁伺候。
没了外人,福全便开始认真忙正事了。宝贵进来时曾把一个匣子搁在桌上,他动手打开那个匣子,从中取出几份奏折逐个来看,随口说了一句:“磨墨。”
琳琅从电视里见过书僮是如何侍墨的,于是往砚池里倒了点水,用墨锭缓缓研磨起来。
福全看了一会儿,提笔沾沾墨开始在折子上落字,他每看过一份就在最后盖一个名戳,然后归拢到匣子里。看完折子,又处理起信件,写的回信用火漆封好,吩咐宝贵派人送出去。
此刻的他看上去很有一股子主子的威严,跟平日打趣聊天时完全不同,琳琅站在旁边屏气聚神的候着,连倒水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整整一大天就这样下来了。
结束一天的差事回到小屋,琳琅频频锤打着酸痛的腿,这才知道原来看茶并不是件容易的差事,站了那么久动也不敢动,人都快变僵了。
中间福全也会喝喝茶休息一会儿,陪她聊聊天,随口提起了以前她讲的那段相声,说他把那段笑话讲给皇上听了,皇上被逗得前仰后合差点被笑呛住,一个劲的追问故事是谁说的,还有没有新的。福全说到这时也笑了,问她道:“哎,你是不是该讲个新段子给我听了,我好拿到皇上面前卖弄卖弄呀。”
看来要给王爷讲段新相声了,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琳琅躺在床上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脑子沉沉的有点泛困。今晚福全还要回书房继续忙事,因为属于高度机密,他让她先回房不必在旁侍茶。末了她要离开时候他突然说了句:“琳琅,你这个差事做得不行呀。”
“哪里不行?”她不解的问。
福全遗憾的摇摇头,“你以为书房看茶就是站在旁边添添水续续茶就行了吗?司茶女婢要随时了解主子状态帮主子解乏。比如主子心烦了,你要会唱个小曲;主子心情不好,你要讲个笑话;没事的时候还要经常给主子锤锤肩呀按摩按摩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