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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玉面朱唇

“杜姑娘,我可以同你单独谈谈吗?”苏毓秀没忘记放在心中许久的事,在散会前提议。

“好。”杜若霖深深地看了苏毓秀一会,同意了。

于是,由杜若霖带路,苏毓秀随其后,两人出了书房来到一个无人的隐蔽处。

杜若霖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后,转身面向苏毓秀,问:“二夫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杜若霖的不客气,苏毓秀当然不可能迟钝地察觉不到,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人,所以也只有忍下了。她抓了抓体侧的衣角,有些迟疑地开口:“杜姑娘,也许我的问题唐突了些,嗯……”她迟疑地咬咬下唇,挤出她的疑问,“你、你有心上人了吗?”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杜若霖略带不耐烦地反问。

她的反问弄得苏毓秀有些尴尬,但是考虑到放在自己内心许久的疑虑,她仍然持续不懈地问道:“杜姑娘,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你、你对大哥,不不,我是说我相公有没有、有没有……”话到了嘴边,苏毓秀才发现原来替别人询问心意是一件如此艰难的事情。她反反复复在这个地方卡了许久,可直至粉脸涨到通红,话还是没有说个完整。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从苏毓秀羞涩难安的表情,杜若霖也猜到她想问的是何事。于是,她的神情和语气逐渐降温,冷冷地说:“二夫人这话是在暗示什么,您难道怀疑我和二爷有私情不成?”

“不不,不。”苏毓秀慌张地否认,“杜姑娘,你绝对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此时此刻,杜若霖用“您”来称呼苏毓秀,显得话中的意味更为讽刺。

“我、我是想如果大哥他对你……而你对大哥也……那么或许我可以、可以……”

苏毓秀的话说得断断续续,语意不明,但固有的偏见已令杜若霖自以为是地曲解了她的本意,她充满敌意地对苏毓秀说:“二夫人,您这是在轻视我吗?认为我地位低微,只配做二爷的妾室?”

“不,不,杜姑娘,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苏毓秀再次慌张地否认。她不明白,杜姑娘怎么会这么想呢。

她正要解释她真正想表达的意图,个性强硬的杜若霖又打断了她。

“二夫人,您不是这个意思又会是什么意思?请您回去转告二爷,叫他不要自作多情。也拜托他想想自己的德性,我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他的,当然更不会做他的小妾。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杜若霖说完,趾高气昂地离去。

而抬起一只右手想要唤住她的苏毓秀则在那里张口结舌,天哪,她才说一句,杜姑娘就说了十句。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这么难?哎,算了,她已无话可说了。当然,以后也不会想和她说些什么了。像杜姑娘这样看轻大哥的人没有资格让大哥喜欢,所以她当然也不会再鸡婆地多做什么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朝云苑走去。

一走进云苑的院子,悦己就迎了上来,担心地问:“小姐,杜小姐没为难你吧?”之所以迎上前来的只有悦己,是因为夏天终于拿到了她的假期,暂时归期不定。

“当然没有。悦己,你就别瞎操心了。”苏毓秀灿烂地一笑,看来若无其事。

但她明媚的笑容看在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悦己眼里,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异常。

小姐的笑是故意做出来的,这一点悦己心知肚明。可是做小姐的不想说,她这个做丫鬟的又能怎么样呢?

“悦己,大哥在吗?”

“在,就在屋里。”

两人说着进了卧房,只见连云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面前雕刻精致的铜镜。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他居然还拿着这件凶器在脖子上比来比去。

在苏毓秀看来,这一幕怎么都是“想不开”的样子。不会吧,大哥他想自杀?为什么呢?苏毓秀不解地紧紧握起小拳头,心中臆测着:难道是刚才她和杜姑娘的对话被大哥听到了,所以……

苏毓秀越想越害怕,身随心动,一提气,眨眼间便来到连云的身旁,并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匕首。看着手中闪着银光的匕首,苏毓秀这才松了口气。她忍不住斥责道:“大哥,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居然要用这种方式解决?”

本以为连云的反应不是激动即是沮丧,可谁想他却悠闲地将手肘顶在梳妆台上,左手成拳托住头,闲闲地问:“毓秀,我还想问你,我该有什么地方想不开?”

瞧他的疑惑与无辜不像假装,不禁令苏毓秀怀疑自己是想太多了。可马上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倘若不是想不开,那大哥好好的拿把匕首做什么?她怀疑的同时,将目光移到右手的刀刃上,问:“你不是想不开,那干吗拿着匕首在脖子上比来比去的?”她直白地将她的疑惑道出。

连云一听,失笑地从她手里取回那把匕首,“毓秀,我要纠正一点,我不是拿它在脖子上比划,而是下巴。”他说着,做了个示范动作。

“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对着脖子的是想自杀,而对着下巴的却是……”他卖关子似的在关键地方停住。

“什么?”苏毓秀配合地追问。

“刮胡子。”

啊?!因上面的这三个字,苏毓秀结结实实地呆了好一阵子,而她身后的悦己暗暗地掩嘴偷笑。为了把这方小小的天地留给这小两口,更为了预防自己失控地笑出声来,悦己默默地退下。

一时间,房间内,只剩下连云和苏毓秀二人。

因为刚才的出糗,苏毓秀尴尬地急于改变话题,她又抽回连云手里的匕首,提议道:“大哥,我来帮你,可好?”

“你会吗?”连云不太相信。

“怎么不会?”苏毓秀有些好笑地反问,然后提醒他,“大哥,你忘了吗?我经常会替一些小动物剃毛的。当然,刮胡子亦不在话下。”

她的自信却只能让连云的表情变得无奈,哎,被人拿来跟“猴子”比有什么好乐的?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他却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于是,苏毓秀指使着连云抬头、侧脸,再试了试刀刃的锋利程度后,便动起手来。许是以前真的积累了不少经验,她剃起来意外的顺手,一边小心翼翼地使着刀刃,一边竟还有余力聊天:“大哥,为什么突然想到剃胡子?”她好奇地问道。

“因为你。”连云闭着眼睛理所当然地说。

“我?”苏毓秀不解。明明是他的事,怎么也扯到了她头上?

“大前天晚上。”连云淡淡地提示。

苏毓秀稍微一想,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她的脸“刷”地一红,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僵,差点就划破了连云的脸。她低呼一声,赶紧收回刀子。在这种情况下使刀子可是会出人命的。

勉强稳定情绪后,苏毓秀小嘴微微一噘,嗔怪道:“大哥,你瞎说什么?”

“我可没瞎说。”连云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反驳,“确实是你嫌它痒,所以……”

下面的话不是他脸皮不够厚,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而是因为一只纤长玉白的素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这只手的主人不言而喻,乃苏毓秀是也。

连云当然可以轻易地拨开她的手,可是他若真这么做也太不识情趣了。因此他聪明地以被害者的姿态无辜地看着苏毓秀,直直地,深深地,毫不避讳地。

苏毓秀一向知道大哥有一双狭长漂亮深邃的凤眸,可她却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一开始,她也很不服输,想和大哥比斗一番,看谁的耐力更为持久。可惜没过多久,她便想投降了,不是她没志气,而是被这么一双剔透似黑水晶的瞳孔盯着,那种随之产生的仿佛要失去自我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她甚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再不敢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对上他的视线。

在这种微妙的心情下,苏毓秀略显僵硬地移开她的视线,同时也移开她的手,讷讷道:“大哥,下次再说这种话,小心你的脖子。”说着,她头一偏,又认认真真地替连云刮起胡子来。

连云也不急于趁胜追击,闲适地闭上眼,任由那刀刃和胡须的摩擦声在耳边响起。

嚓嚓嚓……

嚓嚓……

片刻后,连云感觉到一条温热的毛巾小心地擦上他的下巴和脸侧,然后苏毓秀温和恬静的女音传来:“大哥,好了,可以睁眼了。”

连云睁开眼睛,看着铜镜中陌生的自己有些不适应,他不禁怀念地摸摸光滑的下巴,无限感慨。

不过在场的另一人可不这么认为。

苏毓秀用一种赞叹、惊艳混合怀念的目光近乎迷恋地看着镜中的这张脸,虽然它属于男人,但却代表一种毋庸质疑的美丽——

浅麦色的皮肤,修长的剑眉,长翘的睫毛,深邃的凤眸,直挺的鼻子,形状优美的嘴唇。尤其,那菲薄的嘴沿微微向上勾起,化作一抹似笑非笑,别有一股诱人的风情。

即便这张脸她曾经看过无数次,却也无法停止她的赞叹。

情不自禁地,她用自己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发出第一万零一次的感慨:“大哥,你长得真好看。”其实,连伯父、连伯母也是非凡出色的人,但若论长相却远不及大哥。大哥他正好齐集了父母所有的优点,那分开来并不是绝色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成了“绝色”。整张脸多一分则累赘,少一分则失色,这是一种令人赞叹不已的恰到好处,也是令她羡慕不已的恰到好处。记得在家时,她问大哥,为什么舍得将这么漂亮的脸蛋藏起来?大哥玩笑似的回答了,但他的答案她并不满意。因为别人的目光而藏起这无与绝伦的美丽,实在是舍主而求次。可惜了。

苏毓秀的赞美无法让连云高兴,对他而言,一个大男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尤其,他周围所有的人总是不忘记来提醒他,他的长相有多么多么的难得。即便原本是好事,可那随之而来的目光和麻烦,也让他的心情变成厌恶与摒弃。到了一定年龄后,对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有了应对的政策,起初是用拳头,到后来连拳头都懒得出的时候,那就选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这张引人犯罪的脸永远地遮起来。

现在这份“永远”变成了“短暂的过去”,看来他似乎又要用最原始的手段——武力来解决他的麻烦。只是对外人使用的粗暴手段当然不能使在自家人身上,所以他选择报复的手段是——亲吻。

他的唇像那天一样印上她的眉心,然后是两边的太阳穴,鼻尖,嘴角,下巴……

那慎重的态度和轻柔的点吻使他看来虔诚无比。

可是无论之前的亲吻有多么圣洁,当那菲薄漂亮的唇落到了她的颈窝时,一切就无可避免地像那个夜晚一样化作了暧昧……

另一边,苏毓秀早已因为今天的第一个吻而反射性地闭上了双目。看不见后,她的触觉变得尤为敏锐,特别是除掉那碍事的胡子后,她的皮肤与他的嘴唇的接触也变得更为密切。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嘴唇的纹路,整齐的牙齿,湿热的舌头……

与此同时,一股不再陌生的燥热自她心底产生,并以无法抑制的速度蔓延开去。很快,苏毓秀便觉得浑身火烫,她不安地嘤咛一声。然后在出声后,惊讶地捂住嘴,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这股燥热便是书中所说的**。

天哪,她惊讶得无法言语。事实上,她产生的**的对象远比它发生在她身上更令她觉得惶恐,对她而言,这代表着她是个**,或者是,更令她害怕不已的原因——

她对大哥有了超出兄妹关系的情感?

不,不会的。

她喜欢的是景臣,而大哥喜欢的也是别人。

再说,再说,她怎么会傻得让自己再次陷入这种窘迫的三角关系?

想到这里,她心底不禁泛起一股苦涩的滋味,这种无奈至极的的苦涩迅速蔓延到她的舌尖,同那令她浑身发热、发软的**纠缠在一起,编织出一种极度苦闷与极度愉悦并存的矛盾。

这陌生的情绪让她想抗拒又无力抗拒……哎,不是用简单的“混乱”二字可形容啊!

突然,她吃痛地呻吟一声,锁骨上方意外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像上次那样巧妙地掌握酥麻与疼痛间的界限,而是隐隐带有一种惩罚性的发泄……

惩罚?这两个字一下子让苏毓秀联想到什么,她灵光一闪,头脑在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原来如此。

想通的瞬间,她双手狠狠向前地一推,第二次推开了没有设防的男人。

“又怎么了?”这是求欢不成的男人略带不悦的低吼,一个“又”字突出了他强烈的不满。

你还好意思问?苏毓秀羞红着脸,眼里透着这个信息。咬咬下唇后,她抖抖地抬起右臂,用食指指着连云的左胸口,颤声道:“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连云的双目微微一眯,高深莫测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是否在装傻。

但这次苏毓秀似乎变聪明了,她没有被“外物的假象”所迷惑,坚定地说:“大哥,你别装了,你是故意咬我来报复对不对?”

“怎么会?”连云轻巧地一弯嘴角,在颊畔挂上无害的浅笑。

可明明是笑得如此美丽灿烂的他在苏毓秀眼里却宛如什么凶神恶煞,她紧张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说道:“又来了,又来了,每次你做坏事的时候都是这么笑的。看起来好像很无辜,其实根本就是在报复人家谈论你的长相。”

“有吗?”连云似乎不太相信地摸摸自己的脸。

“有。”苏毓秀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记得每个说你漂亮的人都会倒霉……像、像娘最喜欢的珍珠项链莫名其妙地就失踪了;爹的古董花瓶‘一不小心’就被你摔破;姐姐的爱猫星星被许给了隔壁的胖猫;景臣好不容易买来的珍贵古画就教你要了去……因为大哥每次都装得很谦恭,很无辜,所有,所有大家不是没怀疑你,就是不忍苛责你。其实他们不知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说得越多,连云的笑容却越大,看得苏毓秀很是不解。她努努小嘴,不依地说:“大哥,你还笑?”被人揭开秘密不是应该恼羞成怒吗?为何大哥却……

“我不该笑吗?”连云的眼眸仍是静如潭水,但他眼角更深的笑纹却清楚地显露出他的好心情,“秀秀,你如此了解我,我怎能不高兴呢?”

秀秀?因为这个许久不曾耳闻的称谓,苏毓秀的小脸不禁又红了一下。记得小时候,只有当她哭泣或者沮丧时,大哥才会带着万般宠溺地这么唤她的名字。如今再次听在耳里,别有一种怀念、亲昵的味道,仿佛陡然间两人的距离被拉近了不少,又仿佛这一刹那,她有一种错觉,大哥或许也对她……也?她为何要用“也”字?

正当苏毓秀的心情如一团理不清的乱麻般混乱时,屋外传来令她脱困的声音。

“老二,你在吗?”那男音轻佻狂放,正是任飞扬。

苏毓秀从未像今天这样高兴听到这个声音,哎,飞扬简直是她的救命良药啊。她不自觉地暗暗松了口气,见连云没做回应,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大哥,小叔叫你呢。”

连云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在她紧张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时,他好心地放她一马,道:“毓秀,我出去一下。”

“好,好,你快去吧。”

苏毓秀回话速度之快,让连云抿嘴失笑。他转身穿过帘子往外间走去。

透过薄薄的墙壁和珠帘,依稀可听得连云温润的声音传来:“三弟,你找我有何事?”

“三弟?你叫谁?”任飞扬不解地问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任飞扬会说出这番话来,苏毓秀不禁觉得有趣:难道他不知道大哥的真实容貌?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好玩了。这么一想,她忍不住躲到帘子后,用食指微微地挑开一两根珠链,透过那窄窄的缝隙看过去。

只见大哥俊美的脸孔带着讥诮,道:“飞扬,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声音好像有点熟。”连云狐疑地摸摸下巴,上下打量着他,“可我确实没见过你。”

连云好笑地摇摇头,抬起右手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问:“这样,你有没有觉得眼熟一点?”

任飞扬思量了好一会,终于惊叫出声:“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二哥吧?”吃惊之下,他难得正经地称连云为二哥。

连云浅笑地点点头。

任飞扬不敢置信地张大嘴,他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绕了几个圈,每次想问话却又问不出口。

好不容易,他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太明白地问:“二哥,既然你长得这么,这么……”他实在说不出“俊美”二字,最后只好略过,“为什么还要留……”他说着用手比比长胡子的部位,心中悲叹着:哎,从此后,他风驰堡第一美男的地位就要让人了。

“有点个人原因。”连云只是短短地说了一句,便转换话题,“三弟,你找我有何事?”

听他说得简洁,任飞扬知道他不愿多说,便不再勉强,顺着他的问话答道:“老二,你前些日子不是托我替你办件事吗?”从他称呼连云的方式可见,惊诧之后,他已恢复正常。

“怎么,找到了?”连云略显焦急地追问。

“当然找到了,也不看看谁办的事?”任飞扬得意地挑挑眉,“东西已经送来了。不过,我对那方面是一窍不通,所以你最好亲自跟我验货去。”

“好,我这就跟你去。”连云欣喜之余,忙不迭答应,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任飞扬回以一笑,亦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可是,他的脚才迈出半步,就见连云身形一窒,似乎有所迟疑。他不解地头一歪,正想询问缘由,却见连云转头看向珠帘的方向。一双漂亮的凤目准确地对上苏毓秀小心偷窥的眼睛,道:“毓秀,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

还来不及因当场被抓包而产生什么愧意,苏毓秀就先被他的话吓得够呛。去去就回来?好像很危险的感觉……她没有多想,便直觉地反对:“不。”不过一个短促尖锐的音节,她就从帘子后移到了连云面前,强烈地表示她的抗议。

这一幕看得任飞扬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怎么会?明明刚才还在那边,怎么一下子就到了这边?是他没注意,还是他眼花了?

比较之下,连云的反应是平静多了,他朝苏毓秀眨了几下眼睛,意思是,怎么了?

发现自己过于失态的苏毓秀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她腼腆地垂下长长的眼睫毛,讷讷道:“我、我待会要去竹园弹琴。”留在房里太危险了,还是外面安全点。这是苏毓秀此时的想法,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外面比她想象中的危险多了,姑且可用“危机重重”这四个字来形容。

“也罢,你先过去。等我办完事后再去竹园找你。”连云沉吟一下,出乎意料地应允。顿顿后,他又画蛇添足似的补上一句,“不要乱跑哦!”

苏毓秀当然不会蠢得不懂他话里的意有所指,可是能怎么办呢?只有打落牙齿连血吞,乖乖应道:“是。”

一旁,任飞扬到最后都没想明白,他疑惑地看了苏毓秀几眼后,在连云的催促声中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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