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快来见见国师。”韩将军对他这个女儿一直是疼爱有加,可能是老来得子的原因吧!他现在已经年纪五十了,而女儿才不过十七。自然是要疼爱有加了。
现在韩子晴将视线转移到云非墨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平时也只是听说国师是个女子,她未曾想这女子竟是如此惑人。
“子晴见过国师。”她行至云非墨的面前,有礼的问候了一句。云非墨象征性的微微颔首。
“今日国师到访,不知是有什么事啊?”韩将军抿了口苦茶,韩子晴自然而然的坐在云非墨的对面。
终于进入正题了,云非墨有意的瞧了眼韩子晴,自然有些话还是不要与她听为好。韩将军为官多年自然懂得其中的意思。“晴儿,你先回自己房间休息去吧,顺便把你这身马装也换掉。”
“是”韩子晴自然知道国师到来定是有要事的。
等她退却云非墨方才开口,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可着实不大像她。“实不相瞒,晚辈这次前来,主要是与将军商量与昭云和亲的事。”她语气之中充满了真诚,真不知道韩老将军能不能感受到,她心底不免默默嘀咕。
这下子韩将军脸色微微变了“国师的意思是挑上小女了?”他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水,视线盯在云非墨身上,颇有些意外。
云非墨早就预料到了,任是谁将女儿嫁去那么远的地方都会感到心塞吧!
“将军莫生气,恕晚辈实话说,晚辈刚刚从皇宫出来。皇上告诉晚辈此次和亲的对方是昭云皇帝的三个儿子。据我所知,昭云皇帝三个儿子可都是人中龙凤。再说晚辈身为臣子定当要做最好的选择,择最合适的人。”她说得很是有礼,但现在韩老将军心里还是不同意,大厅有几个守卫,不免显得有些森严。韩将军此刻也未搭话,在心底默默悱恻。
云非墨也不着急,嫁女儿这事岂是一时之间就能谈成的。
想他韩永丰戎马一生,为国尽忠,古人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这是他从小捧在掌心的珍宝啊!岂能这么容易就嫁了出去。
他眉间的褶皱耸得老高,云非墨就在这时又继续开口,她从来做事果断。今日她一定要把这事谈成了。
“韩将军,莫要担心,韩小姐必定是作为南朝尊贵的公主身份远嫁。而且……本国师一定会为小姐择最合适的人。”她此刻变换了自己的称呼,其中意味韩将军自然懂得。现在她可不是什么来到访的晚辈,而是朝廷权利最大的国师了。刚才如此谦虚只是给他面子。
况且,云非墨如此所说,也是极不容易的了。自古以来即便是真正的公主出嫁,也没有得到云非墨这样的使臣如此承诺。
而且也如同云非墨所说,那三个皇子殿下的确是才华俱佳。这样的时机也实属不错了。
这时候云非墨再加一把油“本国师还听说几年前小姐还是与那安王殿下有过交道,相处得也不错。不如让小姐考虑考虑?”她说得那叫做客套,其实她这样来拜访也只是来安抚韩将军的心而已。她万可以直接在朝堂之上禀明皇帝将此事做死了,也不必再征求什么意见不意见的。不过那样一来不平白惹了韩将军的不满。
听到说考虑,韩将军的双眉便稍稍松懈了。“那便多谢国师了。”他起身,这意思就是不留她了……
云非墨一个人晃荡在街上,当然这身鲜红的衣衫,自然引来不少人的注目。不过她也未多加在意,不过……天可以告诉她为什么会这么巧……
她看着前面那个骚包的影子……那撵轿上面躺着的妖孽不是那死太监是谁?还是偶感风寒?她瞧着他可是惬意万分啊!
那紫衣华服的人躺在撵轿上,眼神慵懒无疑,眼神不觉间便瞧见了街角的云非墨。那么显眼的一抹红,不想让人注意,都难啊!看着她过来的方向,独孤昱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了。
“停”撵轿到了云非墨旁边,独孤昱撩开透明的薄纱,露出一张笑得妖孽的脸“不知国师去哪儿呢?怎么也不带个随从。我南朝堂堂国师,这么形单影只可真是显得……简朴啊!”他微微斟酌了几字方才落口。
云非墨不免飘给他一个白眼“哪比得上督公如此招摇,本国师一向都是低调的。”她笑得轻松,让独孤昱凝目“不知国师准备去哪儿呢?”他看着她似乎也不像回国师府的模样吧!
云非墨其实本来是想去城外的野地寻些乱麻草来炼制丹药的。不过她可不会就实话实说“只是去城北的九饰斋看看而已。”九饰斋当然是一家首饰店喽,不过人店里的首饰可是一绝,连她这个见过世面的都不由称赞其工艺,不过里面的价格也是价如天高。后来她也知道原来是三国首富冷家的产业。
“哦?正好本座也顺路,不如国师可与同去?”他挑着眉间,凤眼看着她,像是在说你若不上轿,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其实云非墨想说,面子才值多少钱啊?
“那边是吧”云非墨毫不客气的搭上独孤昱的手坐了上去。这下倒好,在老百姓面前他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次同坐那是迫不得已,可是这次呢?百姓们纷纷在心底猜测他俩的关系。
“看起来国师似乎很疲倦啊!”独孤昱难得一次动手为她斟了杯茶。云非墨斜靠在一端尽量离那死太监远点。云非墨打着呵欠,那不是废话吗?一大清早就被皇帝叫到宫里去,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去韩府商量和亲之事,结果一出来就遇到这妖孽。她今天出门的确是应该看看黄历的。有些事还真是不得不信呢!
“是有些疲倦,督公不介意,本国就先睡睡,到了麻烦督公叫一声啊!”她说完就闭上了双眼,也省得再去看他。
而独孤昱这边却是另外一种想法端着茶杯,手指轻轻捻着。有些漫不经心道“那国师昨夜肯定是累坏了吧!”他像是意有所指,语气之中带着调侃。云非墨闭着双眼,心底不免狠狠鄙视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