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惜一听到御花园三字,内心都不由得颤抖。“是……是她……”她狰狞着双眼看着柳如萱,看着她此刻那种不明所以的模样,在她眼里就是虚伪至极。让她恶心。
“一切都是她害的,就如同公主所说的,还有……还有……”“还有什么?”宁子渊看着她眼底的那抹闪躲,似乎还有什么事。
这下子柳如惜也完全顾不得了,管他什么柳家,什么权势,现在她一定要让柳如萱付出代价。“她还让我下药给国师,意欲让国师毁容。”她的声音充斥在御书房,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楚。这下子不仅宁子馨有些惊讶,就连柳文以也满是震惊。这下子完了。
柳如萱现在愣了,她总觉得自己接下来会要遭难了。
宁子渊将眼神转移到了柳如萱身上,可谓是冷冽至极。让她止不住的发抖。“臣…臣妾……”她嘴边呢喃着,但就是说不出其他的。
“哼!柳如萱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啊!”宁子渊眼底满是厌恶,这一点柳如萱也看得清清楚楚。她知道自己现在反驳也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一时糊涂……”“糊涂?你可真是够糊涂的啊!一个皇后竟然想要谋害朕的臣子。你现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他声如雷霆,将旁边的茶杯一掷而下,瓷器破碎的声音,刺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
“皇上息怒!”柳文以连忙跪下来,脸上的冷静有些绷不住了。宁子馨看着这些个事,可真是……算了,反正她知道接下来柳如萱少不得罪受,她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皇兄,臣妹夫君身体抱恙,臣妹得回去照顾,就不打扰皇兄处理家事了。”她撂下一句,便缓缓离去。
现在御书房就剩下这么几个人,每个人脸上表情都是不同,就如云非墨所说,真是一场好戏啊!
“说吧,皇后想要什么惩罚呢?是废去后位打入冷宫,还是处以极刑呢?”宁子渊的话语透着杀意,吓得柳如萱直接摔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臣妾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她的眼泪如雨滴一般哗哗落下,加上她脸上还有些红疹,真是可怕至极。
“望皇上饶恕萱儿这一次,这次她一定会铭记教训的。”柳文以一直跪在地上,现在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柳如萱皇后的位置。柳如惜见着他们如此模样,心里早就有了几分计较。她知道自己父亲一定会全力保住柳如萱的,而她现在也不过是一颗弃子而已。
顿时心里如同掉入万劫地狱一般,她必须要活下去,她一定要让柳如萱付出代价,顿时她眼底的恨意已经席卷整个身子。
“饶恕?单凭她意欲谋害臣子这条罪过就相当于干政,株连九族也不足为过。”宁子渊一甩袖,眼底的怒气被他已经强制克制住了。
柳文以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便瞧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一眼。
“皇上,不如老臣与皇上单独谈谈吧!”他语气存着底气,让宁子渊大概猜得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来人,把柳二小姐小心送回相府,至于皇后……”他看着柳如萱傻掉的模样,眼里不免嫌恶。“带回朝凤宫”
随着他的话语,二人皆被带走了,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柳如惜眼里的阴狠……
国师府
“你说……皇帝打算将此事掩盖下来?”云非墨听着影卫的汇报,脸上像是意料到一般。
“是的,属下亲耳听见的。”
“下去吧!”
“主子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清言看着影卫离开,方才开口。云非墨坐在塌上,研究着她手中的古书,有些不以为然。
莞尔一笑间开了口“柳文以是皇帝的老丈人,当年立太子,他可是功不可没。现在好了,皇帝自然不会把这个大树给砍掉了,这只是其一,其二皇帝从来不信任我和独孤昱,他信任的便只有柳文以了,自然是会保他喽!”云非墨说着继续翻开了一页,继续有趣的看着。
清言点点头,刚才在御花园之时,清言便早就把柳如萱身上的玉佩给偷了来,让那两个小奴记住所要说的话,而柳如惜的神志不清当然是云非墨的迷魂丹起的作用。
“不过本国师真不知道该说宁子渊聪明,还是蠢了?他老子死都要除掉柳文以,他却要拼命保住柳文以,你说先皇在世,他是不是就成了不孝子啊!”云非墨的嘴巴从来都是不饶人的,即便对方是皇帝又如何。
这时候管家连忙跑过来了“主子,门口有个自称柳家二小姐的人想要见您。”他有些急匆匆想必是一路跑过来的。
“柳如惜,她来做什么?”清言蹙眉有些想不通迷惑的看着云非墨。
而云非墨显然一副了然的态度,将手上的书放置一边“让她进来吧。”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面对现实的打压,也不得不寻找外援,想来她也是不笨的。”云非墨轻言细语道,她拿起旁边的茶微微抿了口,恩,不错!淡淡的清香,起初只是微微的苦涩,而后便是甘甜。
柳如惜跟着管家穿过层层走廊,这里让她无不惊讶,精致的布置,清幽的环境,偌大的面积。果然如外界传言一般。
其实她现在也是紧张的,被送回丞相府以后,她一直在思考,可以帮她的只有云非墨和独孤昱。可是能帮她的便只有云非墨了。且不说独孤昱生性残忍,就算她去了,说不定就没命回了。
她一进大厅就见着云非墨有些懒散的躺着软榻之上,现在是晚上,大厅是没有蜡烛的,有的只有周边荧光草的效果。衬得大厅光芒柔和,而照在那人身上,真是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民女柳如惜叩见国师。”她微微鞠躬道,脸上倒也是尊敬,除了她眼底的恨意,当然这恨是对柳如萱的。
云非墨看着她现在还能笑得出的脸,可真不是一般的闺阁小姐啊!才不过几个时辰就调解得这么好了。云非墨饮茶间嘴角也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不知小姐深夜至此有何事?”她使了个眼色给清言,清言立马为她扯了把椅子。
“多谢国师”她方才坐下。“实不相瞒,小女子现在来打扰国师,的确是有事相求。”她语气抱着诚恳,现在仇恨啃噬了她的全部。不过要是她知道真正害她之人就坐在她面前,不知又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