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夏了,天气渐渐转热。出现了让苏秦头疼的事儿。天一热,苏秦就犯困,全身木木的,不想做事。这日,行宫花园的亭子,苏秦躺在软榻上,旁边莫愁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子。再往莫愁旁边一看,是苏秦叫人从倚馨阁里找来的会弹琴的女的。她苏大钦差偶尔也得要风雅一回。
远处,徐弦刚和两江官员商量完八年前黎元成的命案,想走来找苏秦的,不料她倒在这听琴,真是好雅致呢。轻笑了一声,走到亭子里,伸手退去了亭子里的人。苏秦听琴正听得入迷呢,这琴声怎么突然断了。眉头一触,真开眼,却见徐弦站在那。说道:“你怎么跑这来了,你不是和那些人正商量黎家命案吗?怎么有功夫来找我?”
徐弦在苏秦边上坐下,道:“来这儿,快一个半月了。黎元成的命案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刚开始来,朕还轻松点,这些日子,朕那铉弟知道我在这儿的身份暴露了,那些奏折一堆一堆地往行宫里送。朕说,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怎么也不帮朕分担分担。现在自个倒在这儿享起福来了。”
苏秦一听这话,立刻顶起徐弦的话来了:“我享福。我问你,你叫我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就是来查粮税的事儿来了。现在这事儿我也办完了,这黎元成的事儿,不在我的管事范围内。”
徐弦站了起来,大有想和苏秦对顶的意思:“不在你的管事范围内。恩,好。真命令你,现在,立刻将黎元成的案子重新审理。”
“哎!你什么意思啊你!八年前的旧案子,现在你说这案子有纰漏,要重新审理。我问你,当时的证据呢,证人呢?到哪里去找?”
徐弦按下心中的那口气:“证据是藏在黎元成家里的龙凤双袍,还有当时的江宁总兵也承认黎元成有谋反之心,黎元成还和他说过,他要谋反,要江宁总兵手下的兵马让他带领。”
苏秦看徐弦这份神情,吸了口气,道:“好,那江宁总兵人呢?”
“死了!”
苏秦听到这里,立刻从软榻上起身,道:“这个冤案太大。有些资料要回京才能查明白。走,明日启程,回京。”
说完,苏秦欲要走出亭子,徐弦从苏秦身后抱住她,道:“对不起,我刚刚太急了。总之,谢谢你,愿意帮我。”
苏秦笑了笑,抓紧了她腰上的那双手。正在此时,老顽童又不知从哪冒出来,在苏秦的身边道:“丫头,鞭子上的毒我洗掉了。”
苏秦立刻拿开徐弦放在她腰上的手,慌忙转身看向老顽童,接过那条鞭子道:“太谢谢你了,老顽童。”
徐弦此时火气正大,牙齿在嘴里磨得“嗤嗤”地响。可恶,又破坏了我的好事。老顽童完全没有注意到徒弟的怒气,还在一边和苏秦说着:“丫头,我可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把鸟送到了江宁,你就有好吃好玩的东西给我。”
苏秦语塞,她当时只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老顽童记那么牢。苏秦的脑子转的飞快,立刻道:“这,明天,明天我们启程回京,我明天给你啊!”说完,苏秦拉着徐弦跑出了行宫。
徐弦见苏秦都跑出行宫了,忙道:“你跑得太快了!这都出行宫了!”
苏秦直喘粗气,道:“就,就,就是要出行宫。我要找想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