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不是很亮。黎府的凉亭里,站着两个人。一阵微风拂过,吹起苏秦额角的碎发。苏秦找来了莫愁。两人在凉亭里站了一会。随后苏秦问道:“莫愁,此次来两江,我们带了多少钱?”
莫愁心里纳闷,小姐从来不会担心这种事的。这次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莫愁心里纳闷,但也开始汇报了起来:“我们这次带了一千两银子。还剩九百八十两。我们几乎没花钱。因为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都是徐公子付账的。”
“什么!那家伙付账的。”苏秦惊叫道。
莫愁点了点头。
苏秦陷入了沉思。二哥付的钱,要不要还他呢。苏秦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不要了,反正他钱多,他手里持的不是金山,也不是银山。是可以生产金库银库的江山啊。
随后苏秦在凉亭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用手托着脑袋。到底要不要替老乡筹钱呢,要还是不要呢。要的话,我一路上的盘缠就不够了,就假装不知道徐弦这一路上帮我付账,就继续让他付。恩,就假装不知道好了。苏秦这么想着。随后,她转头对莫愁说道:“莫愁啊,你拿八百两银票给我。”
莫愁吃惊:“小姐,我没听错吧!你不是要一二百两,你要的是八百两啊!”
苏秦点了点头。
莫愁继续道:“那我们一路上的盘缠这么办?总不可能总让徐公子付账吧。”
听到这里,苏秦立刻捂上莫愁的嘴:“小点声。别让我二哥听见了。你快拿来。”
莫愁看着苏秦,把手伸进袖子里,拿出一张五百两银票,接着再掏出三张一百两银票。刚拿出来,苏秦刷地拿了过去,把钱放进自己的袖子里。苏秦随后对莫愁说道:“我要出去一下,我二哥问起来,你就说我到街上散步去了。”
“可是……”还没等莫愁说完,苏秦就已经不见了。
这大街上,苏秦七拐八拐地终于进了那条杀猪弄。可是这条弄堂里,这么多人家,他哪知道哪一家是柳想眠她家呀。无奈,苏秦逮住个人就问:“请问,你知道,那个杀猪的柳家兄妹住哪里。”
那个路人从上到下,打量了苏秦一番。随后指向左边第二家,道:“就这家了!”
“哦,谢谢啊!’
这下苏秦知道了以后,上去就敲门。开门的是柳好眠,苏秦一见是柳好眠,笑笑道:“柳大哥,想眠在哪里?”
“你这下想起我妹子了吧,我跟你说:只要你肯娶我妹子,什么话都好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完,拿着他那个常年切猪肉的手拍在了苏秦的肩上。
天哪,受不了了。苏秦立刻道:“柳大哥,我找想眠。”
“她在房里睡觉呢!我带你去!”说着,那双油晃晃的手欲要拍到苏秦的身上。
幸好苏秦是练武的,灵巧地躲了过去,随后伸出两只手指,比划着说道:“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的闺房我怎么能随便进去。你帮我把她叫出来就好。”
柳好眠有些受不了苏秦这文邹邹的样子,随后便进了里去。不久,柳想眠衣衫不整地出来了。天哪,虽说苏秦也是新世纪的人,不过她在这腐朽的世界呆的久了,思想也快被凝滞住了。看想眠这个样子,她也有点想骂她成何体统了。但还是忍住了。随后,苏秦从袖子里掏出八百两银票:“想眠,这里是八百两,你拿着。”
柳想眠看到这么多银子,眼里直发光。随后把苏秦拉近了屋里,苏秦打量了一下,还算可以。房子几乎都是木头做的。想眠拉苏秦坐下,随后两人便聊了起来。想眠问苏秦道:“你穿来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苏秦有些兴奋,她说道:“我出生在将军府。我生下来就带着前世的记忆了。因为爹爹是将军,所以我从小就习武。我也读四书五经。其实我跟你说吧,我是个女的。”
柳想眠吃惊:“你是个女的。那你还做状元还做钦差。为什么?”
苏秦笑笑:“这些事说来话长。反正就两个字好玩。”
两人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后来苏秦知道,想眠是三年前穿到这里来的。也是魂穿。还知道,她的前世是因为飞机失事才死的。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与一位叫柴定的书生相恋,那个书生一个半月前进京赶考,说是中了探花,后来柴定的娘便来对想眠说,柴定如今是探花了,以后定会找个好人家的女孩成亲的,叫她死了这份心的。还羞辱了想眠一番。听到这里苏秦心里直气愤,对想眠说道:“探花,有什么了不起。老子叫他变成碳然后化掉!放心,凭我和那皇帝老子的交情,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没多久,两人便离开了柳家,到东街去看房子。她们看中东街的一家酒楼,正好那家酒楼也要转让了。苏秦便花了四百两银子买了那家酒楼。苏秦和想眠商量好,剩下的四百两就作为装修和用在其他地方。
此时,一个黎府的家丁,跑到了苏秦面前,气喘嘘嘘地苏秦说道:“三当家,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快回去吧,二当家找不到你,都快要把整个黎府给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