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黎资走后,苏秦从床帘后探出了个头,对徐弦说:“快,把门关上。把信拿来。”
徐弦丝毫没有把信要交给苏秦的意思,反而在一旁拆起信来,道:“我可不要给你!好端端的,黎资干嘛送信给你。莫不成,这几日,不在我的看管下,你们俩通起情书来了。”
苏秦下床,一把抢过徐弦的信,道:“别胡说。”说着,便自顾自地拆起信来。
信拆了之后,苏秦便看起了里面的内容。看着看着,嘴角浮起了丝微笑。徐弦看在眼里,心里满不自在。一把抢过信,便看了起来。看到这信,徐弦倒也没太大反映。便说道:“这莫非就是你的计谋?”
“不错!”
“恩!”徐弦点了点头。
“是我昨天让黎兄去办的。黎兄乃丐帮帮主。他手下的能人异士多着呢。去左相府偷封信。再派八百里加急送到江宁自然不是难事。”苏秦振振有词得说道。
“那你还不快去马府,办正事。”徐弦催道。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苏秦问。
徐弦随后坐在椅子上,道:“这!马玉良是洪佑四十年的进士。那年科举殿试父皇病危是由我做主审官,如今也算和你一样是天子门生。照理说,殿试是不能抬头看主审官样子的。可,这总归不太好。万一被他认出来就不好了。”
“殿试是不能看皇帝长什么样子的吗?可是,我看了。”苏秦问道。
徐弦奇怪道:“咦!东旭没和你讲这条规矩吗?”
“哦!好像讲了,又好像没有。那马玉良会不会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偷看你一眼啊?”苏秦问。
“那就是你没仔细听,东旭一定讲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啊!”也是,想起殿试时。徐弦怎么可能会忘记苏秦在保和殿对他的那抹笑容。
“对了,琴儿你把信封拿来。”徐弦说道。
“哦!”苏秦答应着,把信封送到徐弦手里。
徐弦拿着信封正准备把信放进去。谁知,徐弦觉得这信封表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不,怎么会滑滑的。随即,徐弦闻了闻信封,之后眉头一触。立刻倒了杯水,用手搨了搨信封,再把搨了信封的手指往水里一沾。苏秦发现那水面泛起了一层粼光。当然徐弦也发现了。
苏秦立刻开口道:“这怎么回事?”
徐弦缓缓开口,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看来不是通过人的呼吸或者是通过皮肤渗透来进入体内的。这是口服的。显然,这不针对我们的。可是又有谁会吃这封信呢?不可能。莫不然就是?”
苏秦着急了,忙开口道:“莫不是什么?”
“是……”还未说完,徐弦又检查了封面,好像就这一处地方有毒,显然是不小心弄上去的。以他对毒的了解,这种毒长时间暴露在外药效就会消失。这种毒是“不过旬。”若是这样推断,难道中毒的是黎兄。人,一旦被下了这种毒,若是在第二天不继续服用的话就会很难受,就像全身像蚂蚁爬一样。为了不那么难受,只能一直服用下去才行,但这个人的生命绝不会超过半个月,最后是全身筋脉自断而死。要告诉琴儿吗?不,不行。以琴儿的脾气一定会留下来要去找大夫救黎资。可是她还有要事要做。这些思维在徐弦的脑袋中快速地滚动着。
徐弦抬起头,笑着对苏秦说:“没什么,我看错了,这不是毒。”
“是吗?你不要骗我。”苏秦要威胁的眼光看着徐弦说道。
“瞧你说道哪去了,我骗你作甚。你快去查你的案子。”徐弦催促道。
说完苏秦便走回床边穿好鞋子,走到梳妆台边开始挽髻。之后,她便开始穿衣服。直到这一切都做好,苏秦叫上莫愁和声威一起出了门。徐弦这才放了心,随后,他直冲到黎资的书房。
(注:洪佑是徐弦他父亲的年号。徐弦的年号是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