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待跳出窗后,才猛让意识到,糟了,方才光顾着耍帅了,绳子呢?!费力地伸手向后抓着,身体却在空中急速坠落,就差做个托马式全旋了!
于是,连尖叫都来不及,只能捂眼了。这回是注定要缺胳膊少腿了,还没残疾证给领……诶?咋不痛咧?
缓缓睁开了眼,天光依旧那么明亮,一抬头,便是那优美的颚骨线。惊诧中,云行听见自己清冷的声线:“哥们儿,你臂力真好。”然后就只想一巴掌抽死自己。
便听见他轻笑了两声,然后正色着:“嗯,练的。”
安静着,云行只觉得有一排乌鸦从头顶飞过。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斟酌着,就算是自己不重,但就这么让人家抱着也不好吧?嗯,是不太好:
“那个…”
“咔”
“公子…”
“咔嚓”
“能否…”
“啪哩咔嚓”
接着,云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自己,是不是整体向下陷了两三厘米?否则自己被这人抱着,怎么会感觉他连带着自己都向下颠了颠?还没开口,男子已松手将她放了下来。他赤着一双脚,绣着精致白纹的衣摆刚好垂在脚踝处,一双脚丫子就踩在崩坏的木块上。四周散乱的木屑零星,明确地告诉她,她把人家的木屐间接性地压坏了。
云行不禁红了一张二十有一的老脸:“那个,这位小哥啊…”那人却并未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又从怀里掏出一双木屐来,万分优雅地套在脚上,冲着云行轻勾地一笑,便又从腰间掏出俩核桃来,把玩着,就轻快地踩着木屐,“啪嗒啪嗒”地离开了弄堂。
云行只觉得整个人都结成了比金刚石还硬的石块,雷都劈不坏。在平静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颗欲要咆哮的心:尼玛!他那双木屐是从胸口掏出来的?!
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一双腿从远处跪着直冲到云行面前,简直完败了贝克XX。可他却高呼着:“恕属下救驾来迟!”
云行轻睨了他一眼,抬手理了理撇嘴的小八字胡,黑影垮下了老脸,完了,这回是真别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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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窗外传来些许动静,“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颜央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沈瞮去开窗瞧瞧,不料“眶”的一声,木窗被人猛的踹开,涌进来的夜风丝丝凉凉撩起颜央的发,泛着寒光的利刃便迅速架在了她细长的脖子上。
妈蛋!都喜欢走窗子是吧,赶明儿得把窗子都给给钉了!!!
几秒钟,颜央便在脑中搞清了状况。凤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却又很快掩藏,抚袖装作受惊吓的打翻茶盏,茶水和着杯屑散了一地,颤抖着声音“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那人冷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寒,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