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司马惊云也正在林欣儿那儿作客。
“这些流言你都不生气?”司马惊云很奇怪,印象中林欣儿的脾气不是这么受得了委屈的才是。
“这些话一听就是假的,流言止于智者,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最开始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林欣儿确实难过过一阵子,后来想想算了,这种时候如果她忍不住站出来解释,那只会越描越黑,只怕最后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还不如不要去管的好,就当做笑话来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了。
司马惊云担心地看着她,提醒她道:“你就不怕大哥也听到这些传闻,然后怀疑你真的干过对不起怜楚楚的事情。”
这个时候提起司马惊鸿对怜楚楚的关心,无疑是根强烈的刺,狠狠地扎进林欣儿的皮肉里,疼痛便随之而生,深入骨髓。
“他要怎么想事他的事,他要真以为我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也没办法。”林欣儿赌气的道。
“欣儿,你就没想过去给大哥说说,解释一下这些留言都不是真的,让他不至于怀疑你。”司马惊云“好心”地劝道,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盘算着自己的小计谋。
“不用了,没意思。”林欣儿才不屑去跟司马惊鸿这种大混蛋解释什么了。
“欣儿,你不要这样说,你和大哥毕竟……”
“够了,别再跟我提他,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去!”林欣儿不耐烦地打断司马惊云的话,有些生气地吼他。
“好好,我不提他了,我们说其他的。”司马惊云只好投降认输,当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此时的听雨轩中,沉闷的气氛压抑着,仿佛连空气都不在流动。
屈夜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司马惊鸿那张出色的俊脸,他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进了她的耳朵,却为什么还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了。
“王爷,你刚才说什么?”屈夜蝶缓缓的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遍,唇上的血色已在逐渐退去,眼底的泪水如狂潮般涌上来,却拼命地抵挡住了。
“对不起小蝶,我不能纳你为侧妃,我对你只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司马惊鸿难得露出抱歉的表情,他对这件事真的觉得有些内疚,早些时候不应该许下那么个承诺的,他面有难色地道:“我很喜欢楚楚,我等她也等了那么久了,我想立她为侧妃。”
“不!”屈夜蝶哭了出来,摇着头道:“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王爷,你告诉我啊!”
“小蝶,对不起,你没有错,错的只是我。”司马惊鸿上前一步扶住伤心得几乎要倒下的屈夜蝶,眼里也有着关心,只是这样的关心和对怜楚楚的关心是不一样的。
“可是楚楚不是上官楚楚,她叫怜楚楚,不是你心里真正爱的那个人!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屈夜蝶狂吼,她要揭穿他,让他知道他一直都在梦中,他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上官楚楚那个人,不是他真心爱着的人儿,怜楚楚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他不可以再做梦下去。
“不是!”司马惊鸿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吼道:“不许你这样说她,我喜欢她,我爱着她,我就要立她为侧妃!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没有人比得过她!你给我滚,我不要再见到你!”
他真的已经执迷不悟了,他中了她的毒,无法自拔,越陷越深,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他但愿就那么沉睡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过来,永永远远陪着最爱的人,一生一世不变。
“你,”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下脸庞,屈夜蝶一咬牙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司马惊鸿眼中迸射出异样的光彩,斩钉截铁地道。
他走火入魔了!
屈夜蝶一跺脚,愤愤地转身离去。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他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再过三日,司马惊鸿正式纳怜楚楚为侧妃,隆重的场面,奢华的排场,参与的宾客,不比他当时立正妃那会儿来得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绚烂的焰火直射向天空,爆炸开来,照亮整个黑色的天幕,极致的美,却只是刹那芳华。
喧闹持续了大半个夜晚才停止下来,司马惊鸿大醉方休,最后被人扶进新房,高兴的大笑声响彻整个秦王府,让人不想听见都不可以能。
今晚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
林欣儿坐在桌边,望着红烛垂泪,就仿佛她的心一样,难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蜡烛啊蜡烛,你这是在帮着我哭泣吗?”手指点着红烛,嘴角露出微笑,那是苦涩的笑容。
“哎!”重重叹息一声,林欣儿自嘲地道:“你哭什么了,有什么好哭的了,又不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真的公主林欣儿,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懂不懂?”
这时候门被人吱嘎一声推开,林欣儿抬起头,只见喝得微醺的司马惊云站在门外,脸上是有些虚无飘渺的笑意,若即若离的感觉。
“怎么是你?”林欣儿站起身,想过去扶他,他看起来好像已经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