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死去的红因，周小舒便没了和乔言安继续聊下去的心情，她索性站起身和他告辞，转身离开那里，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还没进门就碰到走出来的玉儿，玉儿看到她很是高兴，“少夫人，我正在找您呢。”
“找我？”周小舒有些惊讶，“找我什么事呢？”
“今天您得沐浴，我把水和衣服都准备好了，不过现在水估计凉了，我去重新换下。”玉儿说着就要走，周小舒立马拦住她，“不用那么麻烦，以前我经常洗冷水澡呢。”
“可是！那样会生病的。”玉儿一脸担忧。
“没事。”周小舒说着把手中的篮子递给她，“帮我拿去洗洗，我刚才装了饭去给阿诺吃。”
“阿诺？”玉儿接过篮子，看向里面的碗碟，“鬼脸神医身边那只大狗？”
“是的。”周小舒回答得有些心虚。
“好。”玉儿没再多说什么，拎着篮子就走开了。
玉儿一走，乔灵馨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羞涩地站在房门口，满怀期待问周小舒道，“怎么样？”
周小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怎么样？”
“那件事情呀。”乔灵馨有些急，“你不会忘记说了吧？”
周小舒这才想起是要嫁给戏子的事情，顿时有些头大，叹了口气道，“你知道那个戏子多少岁了吗？”
乔灵馨摇摇头，“不知道，应该和哥哥差不多大。”
“其实他……”周小舒不知道要怎么说好，她看向走廊对面那棵老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他有70岁了！”
“70岁？”乔灵馨愣了很久才喃喃道，“阿慈今年是52岁，52……70……”说到这里她轻声叫了出来，“你是说他比阿慈还要老？”
周小舒点点头，默不作声。
“不可能。”乔灵馨喃喃自语一样，“他怎么可能比阿慈老，他唱戏的声音那么好听，他站在戏台上的样子，那么好看，他怎么可能是个70岁的老人。”
“我也觉得不大像，不过……你哥哥应该不会乱说的。”周小舒说着想起什么立马问，“你看过他不化妆的样子吗？”
乔灵馨摇摇头，“没有。”
“这就对了，他不化妆的样子应该就是70岁老人的模样。”周小舒说。
“不会的。”乔灵馨咬着下唇说。
“如果他真的70岁了，你是不是就不会想要嫁给他了。”周小舒问。
乔灵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站在那里低头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他不可能70岁了。”
“你喜欢的不过是你回忆里的他，以及梦里和你恩爱的他，这两个他都不是现实里的他。”周小舒劝道，“不要再错误地痴迷下去了。”
“他不可能70岁了。”乔灵馨没听到她的话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周小舒有些无奈，索性找个借口脱身，“我得去洗澡了。”她说着就要走开，乔灵馨却马上叫住了她，“小舒姐。”
“嗯？”周小舒回头看她，她的脸色同往常一样过分的白，嘴唇略微发黑，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表情严肃如同没有生气的纸人，“如果他真的70岁，我也想嫁给他。”她说得很认真。
周小舒却觉得她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嫁过去的那一刻或许是美好的，可是之后呢?你们相隔50多岁的距离……”她还没说完就被乔灵馨打断，“他那么老了，或许哪一天突然就死了，那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他了。”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所以现在趁他还在，我要嫁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