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禹在车上心急如焚的给廖莎莎打电话,但不管怎么打,那边始终是无法接通。看来,自己是被拉进黑名单了。他接着又给雅歌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了。
“徐老师,听说莎莎今天就要回去了,是真的吗?”没等雅歌先说话呢,程禹就急急的问出来了。
“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雅歌没听说廖莎莎要走啊,走也得是和自己走啊。
“你们现在在酒店呢吗?我现在正往那边赶。”程禹说完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雅歌拿着手机看向廖莎莎,“不知道他听谁说的你今天要走,这不,现在正往这边赶呢。”
“你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廖莎莎板着脸说。
“姐们儿,我发现你以前没这么矫情啊,这怎么和程禹在一起后就矫情成这样?”雅歌白了她一眼:“告诉你啊,是和是分你给人家个痛快话,总这么吊着人家算怎么回事儿啊?”
看雅歌说完要走,廖莎莎把她喊住问:“你干吗去呀?”
“去大堂,等老公。”
在床上生闷气的廖莎莎听完雅歌的话后也觉得这么做不对。其实,她那天听了程禹在电话里的话后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只是她就还真就是像雅歌说的那样,矫情着呢。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廖莎莎终是没按捺住那颗想见程禹的心,还是下了楼。
来到大堂,雅歌正坐在一处往外看呢。廖莎莎慢悠悠的踱过去,也坐了下来。雅歌看了她一眼说:“怎么,舍得下来了?”
“不是你让我下来和他说清楚的吗?”廖莎莎噘着嘴说。
“切,想人家了就直说,还非要找个幌子。”
正说话间,程禹已经跑了进来。一下子就看到了和雅歌说话的廖莎莎。他一个箭步的跑了过去,冲到廖莎莎的脚步,握着廖莎莎的说就开始哭诉:“亲爱的,你听我解释,我那天真不是要******,那个就是个单纯的按摩师,你要相信我啊,我绝没有骗你!”
廖莎莎正和雅歌说话,突然感觉有人来到她的脚边,还握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什么,早已经被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程禹。
“你先起来,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廖莎莎伸手就要扶起程禹,可程禹却纹丝不动。
“你原谅我,不然我就不起来。”程禹也开始耍赖的说。这人一旦碰到能降住自己的人,智商神马的都是浮云了。程禹现在就是,他早就忘记自己是程少了,这要是让追他的那些名媛看到,眼珠子都得惊的掉下来。
“快起来!你不起来我就不原谅你!”廖莎莎严厉的说。她可不想和他一样丢人。
程禹站起来坐到了旁边,这才看到雅歌正笑的花枝乱颤,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徐老师,有那么好笑吗?没看过祈求爱人原谅的人吗?”程禹问。
“不是,别误会,我只是没想到你一个花花公子哥也能做出这么痴情的事情来。”
程禹黑着脸说:“徐老师,请注意你的用词。”
“OK。”雅歌比划了一下手势。
程禹转过头,还在祈求着廖莎莎的原谅,可廖莎莎就是不说话。没办法,程禹又把头转了回来,看向雅歌,寻求帮助。
“徐老师,你快把我说两句好话吧,我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莎莎还是不肯原谅我啊。”程禹哭丧着脸对雅歌说。
雅歌看程禹那可怜样,也觉得他做的很到位了,莎莎她没必要赶尽杀绝。这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雅歌也想让自己闺蜜的爱情终成正果啊。
她看着莎莎说:“不是我替程禹说话,而是我看程禹的道歉态度够诚恳的了,你也气了很多天了,就原谅他吧。”
“其实,我也看出来你心里早就原谅他了不是吗?何必折磨别人还要折磨自己呢?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我早就跟你说过,和有钱人交往在一起,什么突发状况都会可能发生,你不信啊!行了,你既然不原谅他,那就分手吧!”看廖莎莎一直不说话,雅歌索性说出了让他们分手的话来。
雅歌说完这些,拉起廖莎莎就要走。
廖莎莎没想到雅歌会这么做,忙拉着雅歌的手不站起来,嘴里急忙说:“你这是劝人吗?劝人有劝分的吗?我又没说要分手,我原谅他了,原谅了。”
程禹一听,眼里冒出精光,扳过廖莎莎的身子说:“亲爱的,你真原谅我了?”
廖莎莎揪着程禹的耳朵说:“这次就原谅你,没有下一次。”
虽然这次事情不是程禹的错,只是廖莎莎的误会,但程禹还是狗腿的说:“我保证,不再有下次!我再也不找按摩师了。”
程禹又看向雅歌说道:“徐老师,谢谢你啊!”
雅歌把手一摆说:“看你这次认错态度良好,我也不忍心,但你以后可要对我们莎莎好啊。”
“一定一定。”
雅歌看着两人,在外貌上真真算得上是金童玉女,但身份上还是悬殊很大,她不免担心的问了一句:“程禹,你和莎莎交往,你家里人知道吗?”
程禹被问的愣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你家人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雅歌又问道。
程禹没说话,摇了摇头。
雅歌看向廖莎莎说:“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了,以后你还有场硬仗要打啊。”
听了雅歌说的话,程禹无比坚定的看着廖莎莎说:“亲爱的,我知道家里人现在不会同意,但我会去努力争取!如果最后争取不来,那我就像陆哥那样——你看,他和雅歌过的不也很快乐,人前的陆少,在雅歌面前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什么公司,什么家产都是浮云,到时,我就和你窝在J市过一辈子。”
“你说的陆哥是……陆谨言?”雅歌的声音颤巍巍地在程禹耳边响起。
程禹光顾着表白自己的决心了,这一下子说走了嘴,心里暗叫不好,但他脸上还是强颜欢笑的看着雅歌说:“徐老师,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和我过日子的只有一个姓陆的。”雅歌眼露阴暗,逼视着程禹,“他——到底是什么人?”
程禹急的汗都下来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雅歌的问题。其实,刚才听了程禹的话,雅歌也猜出了陆谨言不是一般人,但她就想从程禹的口中听到准确的消息。
廖莎莎这时也在旁边对程禹说:“你是不是和陆谨言认识啊?他到底是什么人?陆少?难不成他也是个富二代?”说完,也惊讶的张大了嘴看向雅歌。
雅歌被廖莎莎的话也给震惊了,她看向程禹,想在他眼中看明一切。可程禹就像是个做错了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二人。
正僵持着,从外面进来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看到程禹,忙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这真是巧了程少,在这碰见你了,没和陆少在一起啊?”
雅歌听到男人口中说的陆少,忙看向他问道:“你说的陆少是陆谨言吗?”
“是呀,B市陆家大少,谁不知道?”男人看向雅歌说,眼中有着一丝鄙视。
雅歌也看出了他眼中的那一丝鄙视,猜到肯定是把她看成了要傍大款的心机女了。可是大叔你看看我的肚子,都显怀了,你看不到吗?雅歌在心里诽腹着。
程禹忙把男人拉开,在一旁客气寒暄的说了几句话,男人转头看了雅歌一眼就走了。
雅歌听了男人的话后,早已经呆若木鸡。没想到天天和自己一起生活的男人居然是B市陆少。原来他是有钱人啊,原来他在隐藏一切身份和自己过日子,原来他都是在骗自己的!
雅歌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这算不算是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嫁进豪门,都没成功。她这随便相了个亲,还搞错了对象都能是个有钱人,她的****运什么时候这么昌运了?
廖莎莎在旁边看雅歌不说话,心里也很是担心,怕她因为生气再动了胎气。她抚着雅歌的后背说:“你也先别盖棺定论,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呢?等一会儿他来我们好好的审问他!”
“能有什么苦衷?B市陆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能有什么苦衷?他是觉得过穷人的日子很好玩吧?才会和我结婚。他就是个大骗子!”雅歌声泪俱下的说着。
程禹也在旁边劝着:“嫂子,你别激动,都是我的错,我说错话了,你也别怪陆哥,陆哥他也是有逼不得已的苦楚啊。”
“谁是你嫂子?你少在这和我攀亲戚,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你们俩都是一个货色!”雅歌现在也知道了程禹和陆谨言的关系,说话更肆无忌惮。
雅歌的失态已经成功的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了,但她现在已经毫不在乎了。
而陆谨言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就是满脸泪水的雅歌,身旁愤怒的廖莎莎以及一脸苦逼相的程禹。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在他的心中升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