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3
莫宁心也不说话,脚像是麻了,想要进去看看里面的女人是不是何垢,可是证明是何垢又怎样呢?不是何垢又如何呢?
她就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都是迷迷糊糊的,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她低下头的瞬间却看到脖子上的抓痕。
“宁心。”谢宇晟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女人往往都是矛盾体,不知道一件事情的时候拼命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有些事情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最多让人失望罢了!
昨天她回到家就收到那个发陌生短信人的彩信,里面就是谢宇晟抱着何垢在酒店前台的照片。
她来到细亚希酒店,她不敢敲门,等了一夜。
最后事情结果也变得没重要了。
她只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好一会儿,房间里的何垢只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喊了一句:“宇晟哥!”
何垢的声音透过狭长的房间过道,传到莫宁心耳朵里,她一直安慰自己他也许是喝醉了,一个人睡在酒店里,脖子上的痕记也许只是醉酒时无意间抓破的,可是何垢的声音让莫宁心最后对谢宇晟的美好幻想也破灭了。
好像快要心痛死了的感觉“啪”书掉在了地上,眼泪也掉了下来,她捂着胸口蹲在地上,难受到了极点。
“谢宇晟,我要去上课了。”她强忍着心中的冲动,被欺骗的怒火,好不容易才从口中说出这句尽量听起来比较平静的话,最终狼狈的落荒而逃,甚至地上的书都忘了拿走。
-----------前段时间重温的两部电影《志明与春娇》《春娇与志明》,其实电影没有好与不好,就像是歌一样,有的人喜欢就多听几遍,不喜欢的听到一句就会想要停止。---------
忽然想起一首诗:
冬天的蚂蚁颤抖的翅膀,等待瘦瘦的冬天结束。
我用缓慢的,呆笨的方式爱你,几乎不说话,仅有只言片语。
是什么导致我们各自隐藏生活?
一个伤口,一个言词,一个起源。
我们有时用一种无助的方式等待,笨拙地,并非全部也未愈合。
当我们藏起伤口,我们从一个人退缩到一个带壳的生命。
现在我们触摸到蚂蚁坚硬的胸膛,那背甲,那沉默的舌头。
这一定是蚂蚁的方式,冬天的蚂蚁的方式,那些被伤害的并且想生活的人的方式:
呼吸,感知他人,以及等待。
这几天莫宁心都在逃避,她不知道发生这件事情过后要如何面对何垢和谢宇晟。
她的心很乱很乱,明明她才是受伤害的那个人,却好像她才是第三者一样躲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都是善良无害的,当她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也没想过责怪别人。只是把自己当成冬天的蚂蚁,只默默的希望着和等待着寒冬的过去。
可是离心市的冬天才渐渐地步入,冷风,飘雪,以及秫秫落下的枯叶这些都才是寒冬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