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弟子都已经整装待发,在大殿前的广场上等候。沧澜和南宫琉璃一道出现在了广场上,在场的众多弟子看到沧澜都很热情地上来打招呼,显然得到了上面长辈们的嘱咐。
众人了解到沧澜已经和南宫琉璃一起后,一些青年才俊心中都纷纷叹息。沧澜目前的修为并不高深,可以说是本次太初幻境一行中最为弱小的。这一次前往太初幻境的弟子中多数人已经是凝神境界了,甚至一些卓绝的弟子真实实力已经跨入藏灵境界。那可是几乎能够比肩带队长老的人物。
待到人员到的差不多了,之法长老长袖一挥,一只巨大的飞梭出现在了天空中。在众人的感慨声中,所有人上了飞梭,飞梭破开虚空穿入了进去。
鼎雀阁不愧是天灵大陆上的一大霸主,底蕴强厚。沧澜跟南宫琉璃坐在一起,默默打坐。他必须调节气息,太初幻境中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在迎接一切的到来之时,沧澜所能做的便是默默等待。
执法长老将飞梭交给了另外一位老者驾驭,而后走进了诸位弟子休息的房间。
“所有人听着。”执法长老开口,“我们将在半日之后抵达太初幻境,在这里我有些事情需要叮咛一下。”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听执法长老讲解。
“太初幻境形成在什么时候无从得知,经过千万年的探索,我们仍然无法摸清其内部的真实情况。”
“这一次,你们进入了太初幻境之中,只能够在外围百里的范围活动,千万不可以深入其中。一旦深入其中,遇到不可知的危险,那是连小命都会丢了的。”
“只有百里?那我们这么多人怎么在其中争夺机遇啊!”有一位弟子提出了疑惑。
“放心吧,虽然只能够在百里范围活动,但是整个太初幻境的走线足足有上完里,足够你们探索和历练的了。太初幻境百年一开,其中凶险之处我不多说,但是有一点得申明,我们鼎雀阁的弟子务必在其中要互相帮助,切记不可自相残杀!”
诸位弟子应允。
半日之后,太初山脉外围,虚空撕裂,一架飞梭自其中飞出,正是鼎雀阁的人。此刻,离太初幻境打开还有整整三天时间。飞梭停落在一处空地上,鼎雀阁的弟子在太初幻境开放之前只能够在飞梭周围活动。
被派出去刺探周围环境的弟子们归来,说周围已经有一些大教到了。那些大教无一不是称霸一域的绝顶宗门,传承之强并不亚于鼎雀阁。
轰隆隆,重击声传来,一道道巨大的身影自远方而来,有庞大无比的蛇身、身高数十丈的巨人,更有在传说中出现的神异种族。
“沧澜师弟,你看到了吗,那些都是一些天赋强大的异种,这些家伙比后天修炼而成的妖邪还要厉害,它们一出生就已经是凝神境界的强者了,比我们的起点高多了。”南宫琉璃指着远处的这些异族说道。
“那么这些种族的强者岂不是要比我们人族飞升得多得多了?”沧澜纳闷。
“不,他们的起点比我们高,但是上天是公平的,他们的修炼要比我们更为艰难,因为他们本身天赋异禀,也就成为了强者们猎杀的目标,所以存活率极低,只有少数存活了下来。活着的也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南宫琉璃解释道。
一艘战舰从空中飞过,一面旗帜迎风飘舞,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薛字。沧澜看到漆黑的薛字,心中没有来由的一紧。但是他很快放松下来,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南宫师姐,那艘战舰是哪个宗派?”
“哦,那是锦华皇朝境内的一个世家,传承很久了,以薛为姓,极为古老。”
“嗯……”
“怎么了?”
“哦。没事,我就问问。”
众人在飞梭内休整,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离太初幻境的开启只剩下一天时间。原本平静的山脉不知何时起就已经遍地波澜。随处可见穿着不同门派衣服的弟子们在山林间穿梭。
鼎雀阁众人却在这时赢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四名穿着白色袍子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飞梭附近的空地上,为首的那人很是嚣张,竟然狠狠地一脚就将上前阻拦的鼎雀阁弟子踢飞,成了重伤,险些丧命。
执法长老和另外几名阁老一同下了飞梭,看到那四人都明显的呼吸一滞,显然是认识。但是双方并没有什么言语,之法长老命令所有的弟子回到飞梭内,自己和几位阁老留在外面同四名男子对峙。
四名男子也不知道是何目的,竟然在这飞梭外足足带了七八个时辰,一直到夜深才离去。之法长老等人回到飞梭内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却狠狠松了一口气。显然四人给他们的压力很大。
“长老,他们是谁?”南宫琉璃同执法长老同出自天残峰,所以跟老人很是熟悉。
“他们?他们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只听过掌教称他们为‘天奴’。”执法长老回答道。
“天奴?”南宫琉璃吃惊。
“嗯。他们出现也不知多少年了,每当太初幻境开启的时候便会出现,只是不知为何今年对我们鼎雀阁似乎颇有成见。”
“那他们厉害吗?”沧澜插嘴道。
执法长老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能够抗衡的,当世能够打得过他们的估计都已经飞升了,就算有藏匿在人世间的,也很少很少了。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天奴,天之奴隶。
沧澜甩了甩脑袋,他同执法长老他们的差距过大,不能够体会到那种细微却庞大的压力。
他翻身躺下,明天一早太初幻境的界门就要打开了,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他很期待。他闭目良久,脑海中浮现一张容颜,正是月轻舞,那张总是带着些许狡黠的脸庞竟然黏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会活着回去的!”沧澜呢喃道。躺在他身边的南宫琉璃已然浅睡,沧澜想要望一眼星空,却无计可施。远在天澜峰的你还好吗?
月色轻舞,舞不尽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