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处罗可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亲爱的妻子,我可不敢这样想。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什么……”
“哎呀……”义成公主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更假:“我能谋夺你什么呢?我那样东西不是你的?你的哪样东西又不是我的?夫妻之间干吗要见外呢?”
处罗可汗冷笑了一声,没有答话。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那排汉家姑娘的脸上划过,划得她们个个都缩头缩脑:“你干吗要从汉人的女俘当中挑选?”
“哎呀……可汗不是喜欢汉家姑娘……”义成公主假笑着说了一半,忽然错愕地住了口。她失言了,她这样说不是提醒他想起萧皇后吗?
“哈,”处罗可汗轻蔑地笑了笑:“你以为我这是吃烤羊啊?随便拉哪只羊都可以?”
“女人和羊,有什么不同吗?”义成公主的脸色已经青了,却仍在强笑着。
“当然不同啦。我就挑明跟你说了吧。”处罗可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就是想要你的嫂子。别的我没兴趣!”
他如此直白,倒把义成公主激怒了:“你无耻!”
处罗可汗则既惊骇又愤怒:“你说什么?我哪里无耻了?”
义成公主脸涨得通红,用力地拍着胸口:“我这不是嫉妒……如果她是我未嫁的姐妹,我不会说一个不字,可她是我的嫂嫂,而且是寡居的嫂子,你这么嚣张地……还说……”
处罗可汗丝毫不理解“寡居的嫂子”有什么异样的,又听她吼得自己脑子都快炸了,用力地一挥手,像是要把耳边的声音驱散一样,差一点打到义成公主的脸:“你们汉人的名堂我弄不懂!反正她到了我的领土,就像是进了我的羊圈的母羊一样,是我的财产!你就不要说废话了!”
萧皇后费劲口舌才向木多泰解释完了中原的礼法,然后提心掉胆地观察她的神色,看她听明白了没有。
木多泰露出了怜悯的神色,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说的话却让萧皇后啼笑皆非:“哦,原来你还深爱着你死去的丈夫,所以不愿再嫁……我有点理解你了……可是他已经死了,你再爱别人,对他来说并不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