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公子相救!”晴天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娇滴滴的,一举一动也尽量显得淑女些。
“你不用谢我!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吩咐!”黑衣男子也礼貌地报以一笑。
晴天这才发现正缓步从天梯走下来的太子玉乾,拉上差不多回过神,正心疼地看着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的相伊给太子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多谢太子的救命之恩!”
玉乾客气地免了她们的礼:“起来吧!人没事就好!”他又看了看她们的衣装:“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回殿下!我们是太华宫云真郡主的贴身侍女,今日有幸特地来取王母娘娘所酿的琼浆玉露来尝一尝。”晴天立马自豪地接口道。
“哦!是吗?”玉乾瞧了瞧相伊现在的模样:“我瞧你们这样也不便去,我就叫我的贴身侍卫黑锋替你们去取来吧。你们也赶紧回去,让你们的郡主好好看看这位姑娘还有哪里伤着了没有。”
黑锋受了旨意,三两步就没了影。
晴天欣喜,连忙谢道:“多谢太子殿下!殿下这样善解人意,难怪宫里的人人都说太子殿下和善,最容易相处!”
“我二弟玉琉不是也很和善吗?”玉乾笑道,像是听了这话很合心意。
相伊看着太子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果不其然晴天就立马接话了:“哪啊!上次我和霹雳。。”晴天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又改了口,打着哈哈:“是,是啊!玉琉殿下人也很好的!”
他们说着话,黑锋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坛琼浆玉露,递给了眼神犯桃花的晴天。
“没什么事了,你们就赶紧回去吧,把这玉露给你们郡主尝尝吧!”太子始终微笑地说道。
“是!奴婢告退!”晴天最后看了眼黑锋,依依不舍地携着相伊退了下去。
玉乾看见两抹影子出了昆仑山后,笑意渐渐淡去,淡淡地说道:“黑锋。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二弟宫里安插一个眼线?”
她们两人驾着祥云飞了回去,相伊仍心有余悸,她暗暗发誓自己也要学些法术,不仅能防身,还能降住这云朵,日后去哪也不用走路,驾着祥云就可以到处飞啦。虽是这样想,可祥云一抖,她又抱住晴天的腰一刻也不敢松,看来要学会还得练胆啊。
不过晴天是怎么回事?方才来的时候风速太大,相伊怕自己被吹跑,也是这样抱住她的腰,可那时候晴天嫌肉麻,只许相伊抓她的衣角,现在有点反常啊!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喂!晴天?你怎么了?”相伊轻轻碰碰她,到后来猛烈地摇晃她,她皆是没有反应。
无奈,相伊看看她的表情,见她正傻笑着,脸都红的快渗出血了,嘴巴也快咧上天了。
‘完了!看来这小妞是染了黑锋侍卫的瘟疫了,病的还不轻啊!’相伊心想。
快到了太华宫门口时,晴天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她一拍大脑:“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将手中的美酒塞入相伊手中,吩咐道:“你先回去伺候郡主!将这坛琼浆玉露收入库房存着!哦!还有你这上下给我收拾一下,伤口什么的也自己包扎一下吧!我有事就先去下别的地方。”说完就自己跑了。
“喂喂!你去哪啊?”相伊叫住已经跑了几步远的晴天。
“我,我尿急!”晴天随便编了个理由。
‘哇!好清新脱俗的理由啊!进宫殿了再上不行吗?到外边找什么茅房啊?’相伊看着跑远了的晴天思索道,又见她行色匆忙,断定到:‘肯定有问题!’就这样,某人就悄悄地跟着晴天而去了。
相伊跟了晴天一路,见她都是拣着小路走,还东张西望地看看有没有人,这样鬼鬼祟祟的,更让相伊疑惑她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去?
到了一处牌匾写着凌霄宝殿的宫殿门外,有一队侍卫在到处巡逻。相伊躲在树林暗处看着晴天像是在和他们躲猫猫一样地避开他们的视线,一会儿躲在花坛后,一会儿躲在柱子后面,最后直接进了宫殿内部。
相伊也效仿晴天的做法跟了进去,躲在门背后观察她。见她这里翻翻,那里翻翻,连一个正在焚烧香料的香炉也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结果呛了下鼻子,捂住嘴巴咳嗽。后来又蹬蹬地板,又趴在墙壁上用拳头敲敲。
结果找寻无果又跑到了别处去找,期间经过了御花园。花园的僻静处有一个小屋,从外观看与相伊所住的小屋没多大分别,等走进了看一眼,门口的牌子上写了“茅房”两个字,晴天一下子钻了进去,相伊只当她连个茅房都不放过,要来找一找。她便蹲在草丛中等她,可半天才看到晴天出来,出来时还拍拍肚子,伸了个懒腰。‘在那么点大的茅房里搜东西也要那么久?’相伊心想。
结果出来的晴天似乎放弃了找寻,朝原来来这的方向回去了。相伊目瞪口呆,难不成晴天那么鬼鬼祟祟的,为的真的就是上个茅房?是太华宫的茅房不如凌霄宝殿的吗?
相伊明显不相信她是单纯来方便的这个原因,又打算跟着晴天,结果传来两人谈话的声音,相伊一个激灵又钻进了草丛中。
原来是玉帝和玉琉两个人正一边说说笑笑地踏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等候吩咐的人。
玉帝欣赏着御花园中的一草一木,他摘下一朵正开得娇艳的花朵,睹物思人,开始感慨地对玉琉说道:“那时候遇见你娘,就是在这个花园,她那时候还只是看管你母后的蟠桃园的一个小小仙娥,穿着粉绿的衣衫,梳了两条简单的羊角辫,普普通通,但又单纯的可爱,看什么都新鲜的样子,憨憨地笑着。我就那样迷上了她,后来纳她为妃,才有了你。可是生了你之后。她竟然就香消玉殒了,都是我的错!没保护好她!”他说到动情处,声音有些哽咽。
可玉琉却没什么反应,虽是说着些安慰的话,可言语之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母亲福薄,父皇不必介怀!”
“哎。。”
相伊躲在草丛中良久,腿都蹲麻了,再加上草都生的密集,有根狗尾巴草时不时地触碰她的鼻子,想打喷嚏又不敢发出声音,就一只手捏住鼻子忍住,另一只手敲敲腿。
尽管相伊小心翼翼的,还是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响。玉帝自顾自地回忆亡妻,没有听到。却传入了玉琉的耳中,见他转向玉帝:“父皇每日批阅奏书,想必很是辛苦,现在又悼念母亲,真情虽令人动容,但难免身心俱疲,儿子挂念父皇,不想父皇的身子不好,还请父皇让下人扶您回去休息吧。还有您嘱托我练习的剑谱,还有大半未曾练过,儿子想现在回去加紧练习了。”
“也好!跟你说了这许多话,我也有些累了!”玉帝说完还咳了两声,后面服侍的人皆是诚惶诚恐。玉帝继续说道:“关于父皇让你练的那套剑谱,一来是想让你强身健体,二来也不让你随便被人欺负了去。你这样听父皇的话,父皇很欣慰。”
“是!儿臣谨记!”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回寝殿了,你回宫时也小心点吧!”玉帝嘱咐完这句,便让人扶着回去了。
玉琉待玉帝等人走后,他只身一人时才出声:“出来吧!没人了!”